西門文軒留了數日,他準備離開。
「月兒,算日子阿爹差不多到京師了,我想去跟他見一面,順道提提咱們的事兒。」西門文軒將一切安頓妥當後說道。
朱皎月心中明白是無望的,但亦然知道西門文軒不撞南牆是不會死心。
她心中酸澀的想︰讓文軒回去也好,我這樣的身份遲早會拖累他的。他太年輕了,不知世間險惡與危險。西門老爺通曉人情世故,必然是不容許他胡鬧的。
她又想︰文軒這一去,多半是有去無回的,西門老爺絕不會允許他再見我。
心緒起伏,讓朱皎月不由得紅了眼眶。
「月兒,怎麼了?」西門文軒不解,他認為對朱皎月來說這該是喜事,一雙有情人終于盼到了相守的時刻。
「沒,沒事!」朱皎月吸了口氣,她強顏歡笑。
西門文軒寵溺的說︰「那月兒安心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西門老爺住在京師最大的客棧里。
父子剛見面,西門文軒就迫不及待的說︰「阿爹,孩兒有了中意的姑娘。」
「哦?」西門老爺頓時喜上眉梢。
要知道西門家就這樣一脈單傳的獨生子,西門家的香火要靠兒子傳承,但西門文軒二十有三卻沒半點動靜。
西門老爺安慰自己︰都說大器晚成,自己的兒子是人中龍鳳,不同于普通人。
故而西門文軒不提自己的親事,西門老爺也開明的不予干涉。
「是哪家的姑娘?」西門老爺急切的聲明立場,「咱們西門家世代經商,頗有盈余,不管姑娘家的身世如何,咱們的聘禮一定不會失禮于人。」
西門文軒心中暗暗感激老爹的開明,他應道︰「是京師朱家的女兒,她爹原是朝廷的武將,後來辭官歸了故里。」
尋常人許是對朝廷中事一知半解,但是西門府乃是天下兩大茶商之一,時常與達官貴人打交道,對于宮中的消息西門老爺非常清楚。
「你說的朱家女兒莫不是朝中朱美人的妹子?」西門老爺朝著好的方向推測。
「阿爹,孩兒說的正是朱皎月,她已不再是宮中人。」西門文軒憨直的說了實情。
「荒唐!荒唐!」西門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楮,「你活膩了是不是?那可是咱們西門家能招惹的女人?」
西門文軒欲辯解,但西門老爺卻不給他機會,他厲聲呵斥下人︰「來人,將公子給綁起來,誰要讓他踏出客棧一步,我就打斷誰的腿。」
「阿爹!」西門文軒急了。
奴才們只道是父子倆鬧了矛盾,惹火了老爺,二話不說都上來拉走西門文軒。
「阿爹,若是你執意不許,那就恕孩兒不孝了。」西門文軒掙月兌眾人,奪門而出。
「走!這個不孝子,滾得遠遠的。咱們西門家沒出你這樣混帳東西!」西門老爺氣得咳出一口鮮血,怒火攻心之下,他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快,快請大夫來!」眾人七手八腳的將西門老爺抬上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