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疏健一怔,不明白為何慕大小姐會說出如此「涼薄」的話?
「聊什麼這麼起勁?」正當二人都沒作聲的時候,昭浩康冒了出來。
「六王爺安好!」慕疏健上前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王爺用完茶了?」慕大小姐面色不太好看,話里暗有譴責之意。
「本王一場來到,怎能光用茶,不親自前來探望岳丈大人的道理?」昭浩康笑得有些痞氣。
慕大小姐翻了個白眼,左右都不滿意昭浩康的說辭。
身為王爺,不正兒八經呆在王府,怎地成了本小姐的跟屁蟲?
「岳丈大人面色蒼白,但是身子骨還算硬朗。」昭浩康湊上前瞅了兩眼,發現慕槐禮臉龐反倒以前圓潤了一些,他微微一笑,下了結論。
「入冬來怕感染風寒,所以沒抬阿爹出過房門,因而氣色蒼白了些。」慕疏健趕緊在旁邊解釋道。
「王爺躺病床那會功夫不一樣嗎?」慕大小姐咬著牙齒在他耳根子邊嘀咕。
正是慕大小姐與昭浩康二人旁若無人咬耳根子的時候,一聲咳嗽聲讓眾人都呆住了。
「阿爹?」慕疏健最先回過神來,他湊到慕槐禮跟前,著急的問道︰「阿爹,你想說什麼?」
但見慕槐禮面色卡得青紫,右手食指微微卷曲,似拼盡全身之力要伸展開來。
「爹爹,是誰害了你?」慕大小姐依照常理推測,經歷大劫的人一覺醒來,不該是立馬指正凶手嗎?
「咳……」一聲憋在嗓子眼的聲音,如鬼魅申吟般讓人頭皮發麻。
「爹爹,你想說什麼?」慕大小姐也急了。
慕槐禮瞪圓眼楮,艱澀的眨巴一下,微微彎曲的食指指向了昭浩康站立的地方。
「王爺?」慕大小姐大驚,卻不明白慕槐禮所意。
「阿爹,你是想給王爺行禮嗎?」慕疏健在旁胡亂猜測了一個意圖。
不過瞧著慕槐禮食指彎曲,到像是一個躬身作揖的姿態。
慕槐禮又使勁眨巴了眼楮,微微完全的手指繃直了,直指著昭浩康的方向。
「爹爹,跟王爺有關?」慕槐禮口不能言,手不能寫,慕大小姐也只有憑空猜測。
那頭慕槐禮只是眨巴眼楮,亦不知是猜對了還是猜錯了。
「三娘,有勞你跑一趟,去柳宅將舅父請來。」昭浩康無疑是最冷靜的,他冷聲吩咐道。
丁三娘一得令也回過神來,立馬奔了出去。
不多時柳陽帶著行醫箱匆匆而至。
「柳舅父,你來瞧瞧,我爹能開口說話嗎?」慕大小姐拉過柳陽到床跟前。
柳陽伸手搭上慕槐禮的脈搏,面色頓時凝重。
「王妃請寬心,令尊的病情有起色。」柳陽掏出金針在慕槐禮耳後三個穴位準確的扎了下去。
「噗……」慕槐禮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嘴角邊溢出,剛才還瞪圓的眼楮無力的闔上。
「柳舅父,這是什麼情況?剛才爹爹還能動了手指?為何……」慕大小姐滿月復疑惑。
「王妃且莫急。」柳陽收回金針,平靜的說道︰「令尊傷及全身筋脈,能保命已實屬不易,這會他氣血上涌,堵在了心口,淤血不出,將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