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救命啊!」慕疏鳳一路狂奔到呂遠容居住的廂房內。
「怎麼了?鳳兒?慌慌張張的沒半點女兒家模樣!」呂遠容輕輕叱責了一句,見到小女兒如閻羅索命的驚悚模樣,不覺又是心疼又是緊張︰「在慕府,誰還能把你嚇到這樣?」
「可不就是本小姐麼?」緊跟在後的慕大小姐一腳踹開虛掩的門扉,一臉寒霜的走了進來。
「鳳兒又得罪你了?」呂遠容見到冷若冰霜的慕大小姐,知道事情不會輕易收場,努力擠出一抹笑臉,哄道︰「你當大姐的,也別老跟她計較。」
「屋里沒旁人,掛面子虛應的功夫就免了,你笑得難看,我見著也難受!」眼角瞄了一眼呂遠容虛偽的笑容,慕大小姐硬邦邦的甩了一句話︰「既然入得你房里,那咱們就三口六面說清楚,別只顧嘴上套關系套那麼近乎,你這寶貝女兒心中可真有我這做大姐的?」
被慕大小姐這麼嗆了一句,呂遠容面色鐵青,扭頭見到小女兒畏縮的模樣,知道這次當真禍事闖得不小,強忍著滿腔怒火,客客氣氣的問道︰「究竟鳳兒有什麼不懂事的地方?讓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懂事?」慕大小姐勾起嘴角,冷冷笑道︰「不懂事會唆擺桂婆子落毒,害得玲瓏小產了?」
關于玲瓏小產的事,今早慕府奴婢們議論紛紛,身為當家人的呂遠容也有所耳聞,不過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只當是老天有眼,替自己懲罰香玲兒那房的賤人。
如今經慕大小姐一說,她才細想,玲瓏月復中胎兒一直都沒事,怎會一夜之間大出血呢?原來是跟自己的小女兒有關。
得悉真相的呂遠容心情可謂是又喜又恐,喜的是玲瓏月復中也算是慕府長孫,如今落了倒是干淨。恐的是自己的小女兒也真是不爭氣,明知道風頭火勢,康王府還派兵守著慕府,這時候動手一定會讓人逮住把柄,怎能輕易月兌身呢?
「玲瓏小產,這事可大可小,你可別听人嚼舌根就連自己妹妹都不信了。」呂遠容咬著下唇開始套近乎,一路也試探慕大小姐這邊的虛實。
「桂婆子已經認了是你這寶貝女兒指示,若是不信,一會親自問問。」慕大小姐勾起嘴角,甩了個不屑的眼神。
呂遠容一怔,經不住有些慌了。事情這麼快就被慕大小姐逮住了線索,更為棘手了。不過好歹是慕府多年的當家人,撂面子的功夫也是一流,一臉諂笑的對著慕大小姐哄道︰「就算是玲瓏月復中的胎兒保不住,可畢竟大人沒事。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玲瓏年紀輕輕,懷孩子的事來日方長。」
「這麼說來,娘親是打算抹個一干二淨了?」慕大小姐嘴角邊暈開一抹嬌艷欲滴的笑容。
「不是抹個干淨!」呂遠容吃不透如花笑靨的慕大小姐心里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她硬著頭皮有些心虛的應道︰「事情不出都犯下了,咱們閉門而談好歹還是母女三人,你連娘親的面子也不肯給嗎?難不成要鳳兒賠上一條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