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擔心昭浩康與丁三娘的安危,但眼前也無計可施,慕大小姐啄了啄腦袋,算是同意。
兩人沿著狹窄陡峭的山路,四下模索,終于尋了個半人高的山洞。兩人貓低身子走了進去,好在里面的環境還算是干燥,勉強能夠容身。
「你的傷可嚴重?」順著山洞里凸起的石頭坐下,慕大小姐開口問道。
「不礙事!」賢王爺扯出淡淡的笑容,應道︰「包扎固定起來,養上一段日子就沒事了。」
說完,賢王爺抬起左手打算撕開右邊衣袖,無奈左手不夠靈活,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黑暗中,賢王爺略有些尷尬的瞧著慕大小姐,嘴唇翕動,卻也什麼都沒說。
孤男寡女,慕大小姐肚皮里猶如揣了個兔子,心跳蹦達得厲害。可瞧著賢王爺笨手笨腳試了幾次,總不能自己傻兮兮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吧?于是弓起身子走了兩步,硬著頭皮說道︰「「要不讓我試試?」
「有勞你了。」賢王爺也不拒絕,將右手臂送到她眼前,輕聲說道︰「撕開衫子,抹上治療鐵打損傷的藥,就著地上的樹枝固定一下就好。」
「唔。」垂著頭,紅著臉的慕大小姐嗯哼了一句。
「嘶嘶」慕疏影用力一扯,將賢王爺的衣袖撕了看來,卻驀地一下子怔住,盯著他手肘處血紅的火焰胎記發愣。
「怎麼了?」賢王爺微微眯了眼楮,有些不解的發問。
「看來賢王爺有不少事兒瞞著咱們。」慕大小姐勾起笑意,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何處此言?」
「當日賢王爺斬釘截鐵的否認,在安王府外救走三娘的人不是你,還推月兌當日三娘身受重傷,沒瞧著清楚。」慕大小姐手指點著賢王爺手肘上的胎記,帶有幾分嘲弄的意味︰「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三娘偏就記得她的救命恩人,手肘上留有這樣血紅的胎記。」
怔了一下之後,賢王爺唇邊泛起苦澀帶有自嘲的笑意︰「朝廷險惡,若非今日生死攸關,我怎麼也不會在你跟老六面前露了會功夫的底細。」
「賢王爺這是承認了?」說話之際,慕大小姐將黃澄澄的藥酒倒了少許在他手臂上。
賢王爺略感無奈的點點頭,緩緩說道︰「那****剛好從南方回到京師,路過二皇兄府邸的時候,見到安王府興師動眾的追殺丁姑娘,雖鬧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認得丁姑娘是你的貼身婢女,所以出手幫了她。」
「既然如此,當日我們親自上門,為何賢王爺不大方認了?」慕大小姐板著面孔,開始追根問底。
「我會功夫這事,朝野上下,除了母妃之外,無人知道。」賢王爺變得極為嚴肅,他道︰「五歲那年,教我騎術的師傅,是母妃娘家關氏的老屬下,他見我骨骼精奇,認定我是學武的好材料,于是暗中傳授了些招式給我當著防身之用。」
「賢王爺之所以不承認,是不希望被人識破你會功夫的事兒?」慕大小姐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大有不罷休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