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瑜看了一眼夏安歌手里的飯盒,伸手接了過去,「走吧,去我辦公室吧!」
到了夏瑾瑜的辦公室,夏安歌把飯盒打開,「一邊吃一邊說。」
夏瑾瑜只是拿起筷子往嘴里放了一根菜就放下了,「我現在嘴里苦的要命,吃不下!」
「活該!」
夏瑾瑜無意爭辯自己到底是不是活該,不耐煩的問道,「周揚那小子怎麼回事啊?他怎麼跑華縣去了,我早就看出這小子對小叔叔心懷不軌,偏偏小叔叔絲毫不知!」夏瑾瑜越說越氣,一巴掌拍到了桌上,「等我下次見到這小子,非得給他抽筋扒皮了不可!」
「你少對人家充滿敵意,我覺得人家比你靠譜多了。」
「夏安歌,誰才是你哥啊?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夏瑾瑜怒聲問道。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夏安歌真的恨不得把夏瑾瑜的腦子挖開,看看里面都裝的什麼東西!
「你知不知道你拍拍**走了,給小叔叔帶來多大的麻煩?」
夏瑾瑜一愣,「什,什麼麻煩!」
他是真的不知道做那事如果不當,會有什麼後果。
「小叔叔什麼身體?發燒都燒糊涂了,夏瑾瑜,你說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什麼?」夏瑾瑜有些無措,「我,我真的不知道……」
這麼一副迷茫又無辜的樣子,還真讓夏安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你要是知道,你還會拍拍**就走嗎?」
「當然不會!」夏瑾瑜想都沒有想的就說道,在夏安歌目光的逼視下,心虛的又改了口,「至少等他燒退了……」
夏安歌被氣的頭上都要冒青煙了。
「夏瑾瑜,你是不是想不認賬?」
「我怎麼會?」夏瑾瑜一個頭兩個大,「我只是想自己冷靜一下!」
「哦,你自己想冷靜,所以就拍拍**跑了?那你讓小叔叔怎麼想?要是小叔叔,當時拍拍**跑了,你要怎麼辦?」
夏瑾瑜一瞪眼楮,「他敢!」
「哦,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夏安歌涼涼的問道。
夏瑾瑜立刻又蔫了,「安歌,你別逼我,你讓我好好想想。」
「你打算想到什麼時候?」夏安歌雙手環胸,「總得給個期限吧?要不然,你讓人家等一輩子?你不要,別人還等著呢!」
「誰?誰等著?那個周揚嗎?那小子怎麼哪兒都有他啊?小叔叔確實還最近去找他了?」
「是啊!」夏安歌尋思著,這說不定還能刺激夏瑾瑜一下。
「我和梁景都想讓小叔叔回京,可是小叔叔說了,說周揚在那邊人生地不熟,他得陪著,哦,還說,要陪著周揚一起去廣東!」
「什麼?王京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我都跟他,跟他……他怎麼還能說這種話?」夏瑾瑜吼著。
夏安歌在心里偷笑,「到底誰不要臉啊?明明是你吊著人家,這次你又拍拍**跑了,人家怎麼知道你是什麼心意?可不得給自己找個下家嗎?」
「找個屁的下家!」夏瑾瑜一腳把旁邊的椅子踹到在地,「老子扒了他的皮。」
「你在這兒發什麼脾氣?有本事,去華縣把小叔叔找回來啊!」
「我……」夏瑾瑜嘴一張,立刻就有些泄氣了。
夏安歌氣的直跺腳,剛剛的雄心壯志都哪兒去了?
「爺爺讓我最近回老宅一趟。」夏瑾瑜開口,抬眼看了一眼夏安歌,「他可能是知道這次在華縣發生的事了,別的我倒也不怕,可是這個時候讓小叔叔回來,我怕爺爺會多想。」
夏安歌原以為夏瑾瑜只是單純的躲著王京,單純的慫,還真沒有想到有老爺子這層關系。
「爺爺已經想的夠多的了,他什麼都知道,就是不點破,就是在等你表態呢。」夏安歌試探的問道,「你是還沒有下定決心?」
夏瑾瑜看著夏安歌笑了出來,「該做的都做了,還有什麼下不了的決心?」
夏安歌一喜,「真的?」
夏瑾瑜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老爺子等著我表態,只是我這個態要怎麼表?」
夏安歌沉默了下來,老爺子這道鴻溝,難著呢。
「你有什麼打算?」夏安歌問道。
「在想!」
「有時候,只有讓自己足夠強大,才能讓自己的選擇肆無忌憚!」夏安歌看著窗外已經冒出頭的綠芽說道。
夏瑾瑜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長成參天大樹!」
夏安歌本想是陪著夏瑾瑜一起回老宅的,但是夏瑾瑜卻不願意,說自己可以,夏安歌便只好回了家。
梁景看她興致不高,還以為是跟夏瑾瑜談的不順利,「怎麼?大哥還是鑽在他的殼子不願意出來?」
夏安歌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到了梁景身邊,「我哥要是願意出來呢?」
梁景翻著手里的書,「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不也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我問的是你以後,他從殼子出來,出現我們想看的結果,以後呢?」
梁景終于明白過來夏安歌是在說什麼了,把手里的書合上放到了桌上。
「以後……大伯跟老爺子都不會同意的,小叔叔倒是平頭百姓一個,他們也不敢怎樣,要是動用手里的權利給他找事,反而害怕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至于大哥……」梁景想了一下,「除非他也像小叔叔那樣,月兌下這身衣服,走出制度之外!」
夏安歌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怎麼可能?大哥要是敢離開部隊,老爺子要被氣死,在說,我哥也不會離開部隊啊!」
「你說,要是等我哥足夠強大,強大到大伯和老爺子都管不了他……」
梁景搖了搖頭,「我們國家,那是要看年齡看政績的,大哥這兩年勢頭如此之猛,現在已經身居高位,我看十年之內都不可能在往上走了,照大哥現在這個狀態,往下下放,外調都是可能的,要是一旦調離京城,大伯和老爺子施點壓力什麼的,只怕一輩子回不了京城都是可能的。」
「那怎麼辦啊?」夏安歌急了,「說來說去,這都是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