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歌神秘的一笑,「媽,不如你猜猜看,我要去干什麼!」
唐寧抬手就要打夏安歌,「你這死孩子,趕緊跟我好好說,你要干什麼去?」
夏安歌笑嘻嘻的上去挽住唐寧的胳膊,「媽,我前兩天不是跟你說過,打算做點小生意什麼的嗎?現在正好有個路子,失去z省收藥材的,我想去……」
「這靠不靠譜啊?」唐寧一听到什麼做生意就覺得是瞎折騰,「你正經找個班上才是正道。」
「哎呦,媽,你不懂,現在藥材生意可賺錢呢,我覺得挺靠譜的。」
唐寧還是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跟著瞎折騰呢?梁景知道嗎?」
夏安歌身體稍微的僵硬了一下,「媽,他當然知道了,他很支持我的,在說,梁景也在z省呢,我到時候還能去看看他呢。」
「對啊!」唐寧一听梁景也在z省立刻點了點頭,「你去看看梁景才是正道,做什麼生意啊?我听隔壁你張姨說了,現在出了個新政策,就是軍屬給安排工作的……」
「哎呦,媽,你就別管我的工作了,我打定了主意要做生意的,不是藥材也會是別的方面,所以,媽,這次我一定要去的。」夏安歌說著就從廚房走了出來。
唐寧直接拿著刀追了出來,「你這孩子,怎麼油鹽不進啊,做生意風險大,還累……」
夏瑾瑜正好從樓上下來,唐寧急忙說道,「瑾瑜,你趕緊勸勸你妹妹,非要折騰的做什麼生意,那風險多大啊?」
「哦,我知道了,媽,你趕緊去做飯吧?」
唐寧一進廚房,兄妹倆之間的氣氛就壓抑了下來。
夏瑾瑜拍了拍夏安歌的肩膀,「我讓人訂了今天晚上的火車票……」
說完就進去勸唐寧去了。
「媽,這次就讓安歌去吧,讓她踫踫壁,她才能安安分分的上班嘛……」
「這怎麼行?」唐寧瞪了一眼夏瑾瑜,「她一個女孩子,要是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夏瑾瑜走過去給唐寧捏著肩膀,「媽,放心吧,她是我妹妹,我怎麼會讓她有什麼危險?我會找人跟著她的,就讓她去鍛煉鍛煉!」
唐寧想了一下,總算是松了口,「你找的人靠譜嗎?」
夏瑾瑜笑了起來,安慰著唐寧,「當然靠譜了,安歌是我親妹妹,我還能坑她嗎?」
「那也好,讓她踫踫壁,她也就知道做生意不容易了。」
夏瑾瑜笑著點了點頭,「嗯。」
吃飯的時候,夏安歌便說她朋友都訂好了票,晚上就走。
「這麼急嗎?我給你都不能收拾東西!」
「就收拾兩件衣服就行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夏安歌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不等唐寧說什麼,夏瑾瑜突然也說到,「安歌,你也是今天晚上走啊?好巧啊,我也是今天晚上,最近部隊又要搞演習!」
「是嗎?那真是巧呢!」
「是啊!」
兄妹倆一唱一和的,把戲唱了個足。
唐寧還能說什麼?
「瑾瑜,在外面,要記得多吃點啊,你看看你都瘦了。」唐寧一邊給夏瑾瑜夾菜一邊說道。
夏瑾瑜一一應了下來。
兩人吃完飯,就直奔火車站。
因為票要的急,只訂到了硬座。
兩人在火車上坐了兩天之後,終于到了華縣。
兩天的火車,讓夏安歌腳踏在地上的時候,都覺得天旋地轉的。
「安歌,要不然,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夏安歌搖了搖頭,「去醫院!」
老張一大早就在火車站等著接人。
盯著出站口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雖然他根本不認識夏安歌和夏瑾瑜,好在手里還拿著個牌子,現在正使勁把牌子舉過頭頂。
火車站的人熙熙攘攘的,夏瑾瑜半摟著夏安歌,往外面擠,突然看的出站口有個當兵的舉著個牌子,上面寫著夏安歌的名字。
「安歌,那邊。」
夏瑾瑜帶著夏安歌擠了過去。
老張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也不說話,就看著……
最後還是夏安歌開口,「你好,我就是夏安歌!」
老張這才反應了過來,「哦哦,你就是梁景的媳婦吧?」
夏安歌點了點頭,直接問道,「他怎麼樣?」
老張覺得夏安歌的情緒還算平穩,便老老實實的說了,「偶爾會醒來,但大部分都在昏迷狀態……」
「是傷到哪里了?昏迷不醒,是不是腦子里有淤血?沒有吸干淨嗎?其他方面呢?被土塊壓了一晚上,腿,胳膊,有沒有受傷?」
老張被夏安歌這一連串問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就,就挺嚴重的……」
「你問他做什麼?他哪里懂?」夏瑾瑜給老張打圓場,「麻煩你先帶我們去醫院吧!」
老張急忙點了點頭,「車就在外面。」
部隊唯一的一輛破吉普被老張開了出來,一路顛簸的把人送到了醫院。
所謂的醫院,就是一排排的平房……
整個縣城,都沒有個樓房,至少醫院的平房還看著比較新。
老張把兩人帶到了梁景的病房。
這里的病房都是八人間的,梁景這種重病的病人,竟然跟骨折的病人住在同一間病房里。
夏瑾瑜當場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了。
夏安歌快步走到了梁景的床前,梁景全身上下都被包著紗布,頭上也是纏著厚厚的紗布,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夏安歌強咬著牙握住了梁景的手,「梁景?你能听到我說話嗎?」
「他上次醒來,是什麼時候?」
「哦,今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老張急忙說道。
夏安歌看了一眼表,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已經過去七八個小時了……
「哥,我去找醫生問問!」
「嗯。」
老張看著夏瑾瑜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這人的眼神太不友善了!
夏安歌很快就回來了,「哥,這里的醫療條件太落後了,三天了,整整三天,梁景這麼重的傷,一次全身檢查都沒有做過,人昏迷不醒,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夏瑾瑜冷冷的眼神終于落到了老張的身上,「他是你們團長沒錯吧?這麼重的傷,這里條件明顯跟不上,為什麼不往市里轉,為什麼不往省里轉?為什麼不往軍區醫院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