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蕭子軒一走,夏安歌就急忙問道,「有沒有在傷著?」
梁景搖了搖頭,拿開了夏安歌的手。
夏安歌愣了一下,「梁景?」
「你明天先回京城吧!」梁景說道。
「你什麼意思?」
梁景抿了抿唇,「蕭子軒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啊,所以我們要回去好好勸勸大哥大嫂,讓他們把孩子還回去啊。」夏安歌急切的說道。
「憑什麼?」梁景的聲音猛的拔高,「姓蕭的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想為所欲為?」
夏安歌終于反應過來梁景有些不對了。
「我只是不想連累夏家,這是我們家和蕭子軒的事。」梁景說道。
「梁景!」夏安歌不敢相信的喊了一聲梁景的名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楚過。」梁景眼神平靜的看著夏安歌,「孩子是我們梁家的孩子,肯定是不會給蕭子軒的,但是我們會用我們自己的辦法留下來。」
「你們自己的辦法?你們自己能有什麼辦法?蕭子軒動動手指就能把你們碾死。」
「對啊,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一句話,直接把夏安歌打到了地獄里。
兩人的身份差異之大,這也不是兩人第一次以為你這事吵架了,之前都是稀里糊涂的就過了,夏安歌覺得只要不提,就沒事。
可是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只有她像個二傻子一樣的認為,這事過去了,其實在梁景心里,總一開始就沒有過去過。
「梁景,這就是你為什麼一直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吧?還說什麼是因為我年齡小,為我考慮不想要,怪不得,你媽要帶我去大夫,你總是萬般阻止……你是不是特別高興我們現在也沒有個孩子?」
梁景沒有出聲,但是此時他現在的不說話在夏安歌看來就是默認。
「我以為我們結婚這麼長時間了,感情已經夠深的了,可是現在看來,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夏安歌咬了咬唇,「我真的該替我爸跟你說聲對不起。」
最後兩人還是一起回了家,並且還摘了一菜籃子的菜。
夏安歌一進門就回了房間,梁景也跟家里人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天都要黑了,你要去哪兒啊?」周靈風在後面大聲的喊著,但是梁景已經出門走了。
梁景直接到了衛生所,衛生所外面都是蕭子軒的保鏢,梁景從衛生所的後面翻牆進去,然後悄無聲息的流進了荷香的病房。
荷香在看到有人從窗戶跳進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但是一看到是梁景便是又驚又喜。
梁景第一句話就是你放心,你孩子沒事。
荷香感激的沖著梁景一笑。
「你老實跟我說,你跟蕭子軒是什麼關系?」在來的之前,梁景也終于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荷香了,之前在二十六軍的時候,他出了一個任務,有人包了京城的一個酒店房間,他們的任務就是看著里面的人。
梁景之前一直以為這人是什麼罪犯,偶爾有一次看到發現是個女的,據身邊的人說,好像是一位少爺囚禁的人……
其余的梁景不知道,梁景只知道,這女的天天身上都是傷,醫生一直是二十四小時住在隔壁的房間。
梁景猛的問起這個問題,荷香在一瞬間的慌亂之後很快的冷靜的下來,「沒,沒什麼關系。」
「我是想幫你的,所以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荷香的雙眼閃過一絲希望,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你,你說真的嗎?」
「我是一個軍人,自然是不會騙你,保護人民也是我的職責。」
也許是梁景的一身浩然正氣,或許是梁景的身份,荷香還是開口了,「我之前是在蕭家做保姆的,有一次,蕭子軒喝多了,就強,奸了我。」
梁景皺了一下眉。
荷香苦笑了一下,「我進城給人當保姆就是為了賺錢給我丈夫治病,卻出了這樣的事,我知道蕭家財大權大,自然是無法反抗,邊想著要回家,卻沒有想到蕭子軒不願意讓我走。」
「然後他就租了一個酒店的房間,把我關了起來,外面天天有人把守。」
梁景一想到自己竟然曾經助紂為虐,就嘔的要死。
「他有興致了就發泄一通,我要是反抗,自然是一頓暴打,後來他好像出了一些事,就對我的看守松了,我跑了出來。」
梁景覺得蕭子軒出事應該就是前段時間上面局勢動蕩,上面要改朝換代,蕭子軒和王京的關系那麼好,王家樹倒猢猻散,蕭子軒肯定是廢了一番力氣才擦干淨了**吧。
「我以為我能擺月兌他了,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掏不出去。」
「那個孩子是蕭子軒的孩子?」梁景問道。
荷香有些難堪,但還是點了點頭,「在懷孕的時候我真的很恨這個孩子,但是生下來的時候,我才明白這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舍不得……」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梁景扔下這句就重新從窗戶跳了出去。
郵局現在已經關門了,梁景一路跑回了西頭村,去敲了村支部的門。
石文成明顯是已經睡了,梁景敲了半天門才過來開了門,「景三,你大晚上的干什麼?」
「村長,我有急事,要打個電話。」
石文成覺得梁景在部隊當兵,那就是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去吧,去吧!」
「喂?」萬大力在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疲累,明顯的是還沒有睡覺。
「營長,是我!」
「梁景?」王大力又驚又喜,「怎麼是你小子啊?你自從去了那個勞什子的特種部隊,可是都沒有跟我聯系過,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還是三更半夜的,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
「營長,還真的有事。」
王大力從十五歲就把梁景從西頭村帶了出來,對他來說,梁景不但是他的兵,更是他傾注了心血澆灌的小樹苗,梁景走的越高,他臉上也就更有光。
「什麼事?說說。」
「營長,你知道蕭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