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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只是問問情況。」葉凌歡此時已經很平靜了,她還是相信李承霖的,他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昨日那事情之後,朱玄館或者怡親王妃她們有沒有為難你們?」

「沒有,秋先生將我們送回府上了。」青蓮回答,「昨日,其實老爺和夫人也去了,只不過他們在怡親王妃開始斥責你的時候,就離開了看台。」

「嗯,可以想象。」葉凌歡笑了笑,根本就沒有對他們報任何希望,「我比較好奇,我現在怎麼還可能回到仁和伯府中來,昨日的事情,應該會讓爹下了決心將我逐出府才對的。」

「沒有,發生了許多事情,昨日下午錢滿錢公子被發現和幾個兔兒爺廝混在一起,生了事,他失手將其中一個人打死了。死者的兄弟便去了衙門,還攔了宗親王的轎子,請求做主。」青蓮輕聲道,「說是錢滿公子其實、其實一直都是兔兒爺,而且是被、是被……的那一個,說其實很早之前,他在煙花之地風流過度,傷及根本,早就不能行人事了。」

「啊?」葉凌歡驚訝極了,怎麼可能早就不能人事,那日馬車上,她揉弄的時候,他那活兒不是挺來勁兒的嗎?不過片刻葉凌歡就明白了,昨日李承霖說了,一定會叫錢滿付出代價,若此事和李承霖無關,她決不相信。

無論葉凌歡信與不信,事情就是這樣,事情鬧得極大,偏巧那個被錢滿誤傷死了的,和大理寺的誰沾親帶故,這件事情看起來就不能善終了。據說,現在錢滿還被拘著,而他早就不行了的事情,已經傳得風風雨雨,誰也擋不住這個勢頭。

而今日,宗親王就參了怡親王一本,說怡親王教內無方,竟然縱容自己的正妃沖到了朱玄館去鬧事,而朱玄館當日正在進行的是一項丹青比試,丹青原本就被放在很高的位置上,怡親王妃此舉無疑是辱沒了風氣,奏請皇上責令怡親王和王妃一同給朱玄館館長朱墨道歉。

皇上準奏。

而都察院的御史們也不甘寂寞,紛紛站出來,彈劾高夫人的最多,說她不分青紅皂白,有辱斯文,愧為誥命人,楊夫人、承義侯夫人、忠勇伯夫人包括太子妃,都在參本之內,基本昨日參與了砸場子事件的無一幸免。更有人指出,幾位夫人打著葉凌歡被錢滿佔了清白卻不嫁給錢滿的由頭而去,卻連錢滿是不是有那個能力都不曾弄清楚,荒唐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或輕或重責罵了幾句,但也沒有嚴懲此事,只是按下了。

沒有人參奏李承霖,因為李承霖遇刺了,這件事情已經被大理寺作為一等一的要案,全力緝拿凶手。李承霖請了半月的假期不去早朝,說是受傷嚴重。皇上體恤心疼自己的兒子,自然也就準了,讓他好好休養,最好的傷藥也都送上。

當然,說到遇刺事件,就不能不說到葉凌歡。此時嵐華城全城上下都知道葉凌歡為李承霖擋了刀,護駕有功,皇上也大力嘉獎,賞賜頗多,早朝上甚至還稱贊了仁和伯教女有方,舍命保護了他最疼愛的兒子,直接將他從二等伯晉升為了一等伯,甚至派了太醫來為葉凌歡診斷傷勢,珍貴藥材自然也是無數。

一朝一夕之間,前一日還籠罩在仁和伯府頭頂的陰霾盡去,仁和伯炙手可熱,來探看葉凌歡者不計其數,幾乎要將仁和伯的門檻都踩斷了。仁和伯更是宣布,要在葉凌歡的同母弟弟生辰之時,正式承認葉凌歡和葉塵予是葉家子弟,寫入宗族族譜之中。

「所以,小姐,你不用擔心昨日的事情,已經都過去了。」青雪輕輕給葉凌歡擦了一把臉,「你要做的,就是專心的養傷就好。」

「都過去了。」葉凌歡失笑,這麼驚心動魄一波三折的事情,就這麼就過去了,突然覺得很索然無味,這就是李承霖的手筆吧,結果早就在他的算計之中,就算沒有遇刺的事情,他也一定會弄一點別的事情出來,叫她完全月兌離。

很好,很強大,但是被人徹底掌控鼓掌之中的感覺終究很不好,雖然他們兩人昨日同歷生死,雖然他跟她說了對不起,也還是不能抹去被人戲弄一番的感覺。

「小姐,現在你怎麼那麼傻呢。」青蓮的眼楮很紅,「干嘛要去擋刀子,端寧王武功高強,福大命大,什麼危險都能化險為夷的,可是小姐你身子骨那麼弱,怎麼就……」

「實屬無奈。」葉凌歡閉上眼,想起來昨日那一幕,看到那個高個子舉著九環刀劈下來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就救人了,她就是新時代的聖母啊,還是不要命的那種。右手又模了模毫無知覺的左臂,這次她的反應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吧,甚至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不知道他滿意了沒,「端寧王,沒事吧?」

「誰也不曾見過端寧王,見過的,可能只有皇上吧,他沒有露面。」青雪回答道,「對了,老爺也見過,昨日就是他親自將你送回府上來的,然後才去見了皇上。」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我休息一下。」葉凌歡輕聲道,還是安靜的平躺著。

「小姐,你手臂不要太擔心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的。」青雪堅定的說道,她從懷中模出了個瓶子,「這個玉濁丹,你放在身上,我削了一點下來,足夠研究了。我怕你需要的時候沒有,倒時候……」

青蓮在側,有些話不好方便全部說出來,不過葉凌歡能夠明白的她的意思,將玉濁丹放在了枕頭下面,這兩日用了三次異能作畫,昨日用得最多,若是按照耗費的血液的量來計算的話,可能已經離極限不遠了,玉濁丹是應該放在身邊。

還有一點,葉凌歡想起昨日她原本想要沾著傷口的血液作畫,卻不能成功,好像只能咬破指尖用來作畫才行,這個是為什麼呢?她是不是應該問問夏寒?只不過以她的狀態,她沒有辦法去見夏寒,而這里不是听雨樓,估計他也沒有辦法過來。

現在開始,除非是生命危急,她不能妄動異能了,在問清楚只能指尖作畫的原因,和玉濁丹的成分,查清青毛竹林中的秘密之前,她還不想這麼早死。

與此同時,在端寧王府的地下密室之中,李承霖正在翻閱著屬下帶回來的外界各方現在的情況和動靜,時不時的提筆寫條子,然後交給身邊一個黑衣短打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吩咐他將各個紙條帶給不同的人。

終于,天色將晚的時候,李承霖處理完了事情,放下了筆,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王爺,你左臂上的傷……」黑衣青年問道。

「皮肉傷而已。」李承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頓了頓,目光有些深沉,若有所思的說,「沒想到,還能保住這條手臂,沒想到,她真的能改變我的命數。不過,好像得賠上她的才行。」

黑衣青年沒有說話,心中明白這個她是指的葉凌歡,王爺昨日出去前就吩咐準備了大量接骨生脛的藥物,說他可能左臂會被廢,現在王爺安然無恙,左臂廢了的是葉凌歡,他不清楚具體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知道應該是葉凌歡替王爺受了這個罪。

「王爺,朝中有些動蕩,皇上似乎是持著靜觀其變的態度,接著事端分辨著哪些是王爺的人。」黑衣青年將話題轉向了比較實在的問題,「還有,當下東臨國使者在訪的節骨眼,若傳出王爺遇刺重傷到不能早朝,只怕會對與東臨的合作……」

「無妨,東臨與我們根本合作不了,用不了多久,東臨會翻臉不認人,瘋狂發動戰爭。」李承霖徐徐說道,一切盡掌的樣子,「只是沒想到皇上竟然晉了仁和伯的等,這事兒倒是提前了些,不過很好,說明一切還可以改變。至于這次遇刺的事情,飛鷹,那人招了沒?」

那個獨臂之人,並沒有被葉凌歡殺死,被李承霖的人秘密帶了回來。

「什麼都沒說,咬碎牙齒中的毒藥自盡了,根據衣料和武器來看,應該是太子的暗衛。」飛鷹回答,「不過,那個使九環刀的人,卻不是太子的人,而是在江湖上挺有名氣的一個殺手。」

「他當然不是太子的人。」李承霖說道,語氣陡然變得凌烈無比,「他不敢動用自己的人,怕落了人的口實,怕被我看出一點點,竟然會想到江湖中人來,真是煞費苦心了。還得表現出對我十分關心愛護來,為難他了。」

飛鷹保持著沉默。

「罷,原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這十幾年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李承霖站起來,看了看天色,「飛鷹,陪我去皇宮冰窖走一趟,我要拿出藏在那里的一件東西,然後,去仁和伯府。」

「是。」飛鷹點頭,到底王爺還是記掛著仁和伯府家的那位小姐,只希望王爺不要兒女情長,讓那位小姐誤了大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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