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尺碼告訴我,我去買幾件衣服回來。」
「哦……」
「最好,詳細的尺寸都告訴我。」
白臉上一紅,對他道,「我寫下來吧?」
「嗯。」
桌上就有紙和筆,白紅著臉,將自己的三圍和各個尺碼都詳細地寫在了紙上,將紙疊了又疊,疊成了一個豆腐塊才放心交給他。
顧承澤見她將疊得好好的豆腐塊放在了她的手上,勾唇一笑,「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他這麼一說,白的臉頓時更紅了。
顧承澤出了門。
白進了浴室,水已經快放滿了,她褪了衣服,跨進了浴池,溫水包裹她的那一瞬,她發出了一聲愜意的嘆息,似乎,這麼久以來的疲憊,終于得到了短暫的釋放。
好瘋狂的一天。
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結婚了,然後,她竟然反抗了葉玉琴,離開了那個魔窟一樣的家,最後,竟然來到了他的家里。
太瘋狂了……
白害羞地將臉埋進了水下,默默地吐泡泡。
也不知道他大概去了多久,她泡著泡著,水池里的水漸漸冷了,她這才開始搓洗了起來。
直到洗好了,擦干淨了身體,她這才發現,他還沒有回來,就意味著她沒有衣服換了。
浴室的牆壁上掛著浴袍。
不過,就一套。
因為她回來得太過突然,因此,他大概沒有多備一件浴袍。
他這個時候,還沒有買好衣服回來,所以,她先借用一下他的,應該沒關系吧!
白這麼想著,默默地伸出手去,將浴袍拿了下來,那麼寬那麼大,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披在了身上。
穿好衣服只好,她抱著髒衣服打開門,走到陽台上,卻找不見洗衣機。
陽台是落地窗,只有一張椅子,一個小桌子,似乎是用來喝咖啡賞夜景的。
她滿屋子找了一圈,仍舊沒有找到洗衣機在哪里。
就在她局促無比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她循聲望去,就看見顧承澤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襟,明明這身浴袍已經遮得足夠嚴嚴實實的了,她竟然還擔心走光的問題。
這幾乎本能的小動作。
顧承澤見她抱著一摞髒衣服,有些意外。
「找不到洗衣機嗎?」
「嗯……」
「在浴室。」
「浴室只看到一排櫃子,沒看見洗衣機啊。」
顧承澤一笑,兀自走進了浴室,手觸上那排櫃子,然後輕輕地摁了一下。
這個櫃子做得是隱形櫃,摁一下,打開來里面瓖嵌著洗衣機。
白見他竟然將洗衣機藏在這麼深的地方,難怪方才她滿屋子都找了個遍,沒有找到。
「剛才沒告訴你,抱歉。」
「沒事……」
她走過去,剛要走過去,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們家陽台好像沒有晾衣架。」
「為什麼要晾衣架?」
「晾衣服呀。」
白哭笑不得,「否則,衣服怎麼干?」
「衣服從洗衣機里拿出來就干了。」
啊,這樣的嗎。
听起來好像挺高級的樣子。
雖然她也覺得,陽台上擺晾衣架卻是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