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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以彼之矛

曾玉昆駭然︰「不可?明月小姐,您何故要揚短避長?本來,您一個人對陣他們二百多個儒生,就已經很困難了,要知道,雙拳不敵四手啊。更何況,您還要用儒門的經典對付這些儒生?」

「要知道,這些儒生可是飽讀詩書,關于儒門經典,那是爛熟于胸,真是有好幾個,我是知道,那是真的有學問之人。您和他們討論儒門的典籍,豈不是,豈不是?」

秦明月接口說︰「豈不是自討沒趣?」

曾玉昆不好意思的笑笑。

這個時候,春音已經把筆墨拿了過來,秦明月說︰「我懶得跟這些腐儒們寫。還是玉昆兄你代筆吧。就這麼定了。我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當初在巴省要辦道學的時候,就知道,這樣做必然會引起來天下儒門的反擊。這樣的一場辯論,遲早都要來。既然要來了,何不早點來。現在不過是湖省一省的儒生,要是這一次我避過去了,將來,有可能要面對整個大周的頂尖儒生。那豈不是更加麻煩?」

蕭瑞更加肯定一個事情。隱約,他覺得,秦明月這樣堅持有道理。

曾玉昆還要說。

蕭瑞說︰「明月說的有道理。事情控制在湖省一省之內,還好辦一些。曾世子,你趕緊按照明月說的去寫吧。寫了就交給外面的儒生們。」

秦明月看了蕭瑞一眼,對馮毅說︰「馮毅,我讓人從摘星樓帶來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嗎?」

馮毅忙說︰「您要的東西,沈國師都封存在一個樟木箱子里面。」

秦明月問︰「這個東西沒有任何人看過吧?」

馮毅說︰「這個屬下敢保證,沒有任何人翻看。這個箱子是沈國師親手封存的,交給我們從京城補充過來的暗衛們一起帶過來。他們可是有十個九品高手,三十個八品高手,怎麼可能還看不住這樣一個箱子?」

秦明月點點頭說︰「等會兒,送過來,我要親自看看。」

馮毅忙應下。

曾玉昆沒有法子,只能咬牙寫了一個回帖,把秦明月的意思都寫了出來。

秦明月看了一遍說︰「寫的太客氣了。不行,蕭瑞,還是你來寫吧。我犯得著跟這幫子腐儒們這麼客氣嗎?他們都逼到了我的門口,我再客氣,豈不是成了可以任人宰割的了?」

蕭瑞一听,笑了起來說︰「好,看我來寫。」

接著,蕭瑞寫了一張,秦明月看了之後十分滿意說︰「這個寫的好,就要這麼直白的告訴他們,你要戰,便來戰,還要用你們儒門的經典打敗你們。這幾句話說的太好了。」

曾玉昆和馮毅忙看了看這個帖子,果然是只有這幾句大白話。不由得面面相覷。曾玉昆這才想起來,蕭瑞不但是皇子,還是一個武功高手,這樣的人,能寫出來文縐縐的東西?

很快這個帖子,就被送到了行轅外面的儒生手中。領頭的江宇軒是湖省大儒,年紀已經有五十多歲了。德高望重,看到這個帖子,都氣笑了︰「秦明月也太小看我儒門的儒生了吧?她小小年紀,本來,我來到這里,還覺得有些慚愧,畢竟我們這些大男人,跟一個少女論戰,確實有些不像話了。可是,為了儒門的道義,我還是來了。倒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這樣一個狂妄自大的人。哼,那老夫就不客氣,好好的教誨一下她了。」

一旁的儒生們,听了這個話,都紛紛打听秦明月帖子的內容,倒是送帖子出來的春音有了道理,她直接從江宇軒手中取回了帖子,直接要了一些漿糊,把帖子帖在了園子大門的旁邊。

這下子,儒生們都看到了。紛紛議論起來。甚至有些年輕的儒生大聲聲討,說秦明月不尊重儒門,狂妄自大等等。

這個時候,一眾侍衛閃出,為首的正是曾玉昆,他大聲說︰「你們這些儒生要和明月小姐論戰,本來就是仗著人多,不嫌害臊。還聚眾圍住欽差行轅,形同謀反。是明月小姐大量,饒恕你們,不但同意了和你們論戰,甚至還要和你們用儒門的經典論戰。你們如果再言語中侮辱明月小姐,別忘了朝廷的律法,那可不是兒戲。」

曾玉昆的話倒是讓儒生們都閉嘴了。

論戰之中,是什麼話都能說。但是,沒有開始論戰,辱罵秦明月,那就是辱罵朝廷命官,那可是觸犯《大周律令》,輕的是要仗刑,重是甚至會牽連家族。所以,這些儒生們倒是安靜了下來。

為首的江宇軒說︰「既然明月小姐答應了應戰,我們就明日在夫子廟前見吧。各位,都散了吧。明日直接到夫子廟去,有什麼話,論壇上再說。」

說完,江宇軒在一眾弟子的簇擁下走了。

剩下的儒生們,也都三三兩兩的散去。

圍觀的百姓們議論紛紛。不多時,整個宜蘭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這個事情。知道了儒門的儒生挑戰未來國師秦明月,要和秦明月論戰。地點就在夫子廟,甚至允許百姓也去看,听。

不但宜蘭城的百姓們知道了,就是宜蘭城外面碼頭上的商人,船隊也都知道了。他們也都眾說紛紜。

在宜蘭城的所有茶樓里,這個話題都被火爆的議論。

得月茶樓里,一個人在大聲說︰「這些儒生們太可惡了。明月小姐干了什麼?他們就要這樣逼迫人家?還不是明月小姐在巴省開辦道學,讓普通的百姓子弟也可以免費學習嗎?難道這漢字,只能儒生們才能學習?難道這學問只能讓儒生們知道?我們這些念不起書的普通百姓,就活該一輩子當睜眼瞎?」

另外一個百姓接口說︰「可不是,人家明月小姐在巴省的道學里面,並沒有教導儒門的典籍,只是交給百姓子弟們識字,學習一些百工雜技,有學木工活兒的,有學燒制瓷器的。甚至有學功夫的。這礙著儒門什麼事兒了?」

一個富商模樣的人說︰「我听說,巴省的道學里面,還教導百姓子弟學習算學,要是這樣的人多了,我還想雇佣幾個回來,給我當伙計呢。這樣看店,算賬,都好很多。干嘛不讓學?他們儒生大老爺們會屈尊降貴的來給我們商人當伙計嗎?」

大家都有些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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