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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雲嶺村,自從那一晚小百合在蓮湖廣場跳舞酬謝養生館的人之後,完了,十人里面至少有五位對她心生好感,有兩位在觀望,剩下三人也不反感。

悲劇的是,那天晚上不僅是養生館的人去,其他村民也去了,還有一部分游客。

之後,村里幾乎人人都夸小百合純真可愛。

奇怪的是,當晚在場的也有女人,卻不像男人那般著迷。

有人問自己男人,到底聞到什麼香。

男人說,那股香味不甜不膩,就像一個人在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冷冽的薄荷清香,打個激靈,頓時整個人精神了。

可是,女人們聞不出那種感覺,都以為男人被美色所迷在胡謅。

小百合之前在外邊受過驚嚇,現在她無論如何都不肯出去了。

後來,森田、柳惠听了嚴華華的建議,凡是在省城那間茶室消費滿一定額度,便可以到雲嶺村欣賞小百合的舞蹈。

這不是免費的,看舞的費用比消費金額還要貴幾倍。

雲嶺村的茶室已經改成起居室,僅剩一個大客廳接待來賓,不方便。所以,來欣賞舞蹈的賓客可以在村里挑選一個地方作為舞台。

避開柏家的地盤,其他地方皆可滿足客人。

在大自然中欣賞美人舞蹈,說不定能看到蝴蝶聞香自來的奇觀。所以,盡管看跳舞又是另一個價碼,別人也樂意接受。

開始的時候,也有不少女人前來捧場,還有意談合作。

森田等人有過前車之鑒,拒絕了。

漸漸地,賓客中以男人居多,就算有女人來也是充滿敵意。

雲嶺村的男人們好歹有點自制力,被自家女人厲眸一瞪就馬上乖乖離開了。連朱大叔、財叔他們也中了招,那股香味聞過一次就想聞第二次,心猿意馬的。

他們都是知識分子,見過世面,察覺那香容易上癮便努力戒了。

但村外的男人就沒這份定力了,梅林等村原本是一窮二白的人家,短短幾年發了財,腰板粗了,開始學會享受了。經常三五成群談起女人,尤其是那位香香公主。

茶室消費高,那些男人動不動就拍桌子,一臉牛氣地說︰「有本事去看人家跳舞那才叫爺們!」

有些好面子的,大手一揮,就去了。

花錢如流水,家里的女人能不炸毛嗎?

可是,小百合舞動時散發出來的清香,和茶室二女優雅周到的服務,如同會上癮的毒讓那些男人嘗過一口後就擺月兌不掉。

美麗的女人嗓音軟儂,把他們當成大爺、當祖宗對待,哪個男人不喜歡?有些人家財不夠花的,為了面子,咬咬牙就把家里辛苦攢了幾年的積蓄全給花了。

「……打死你們這群狐狸精!還我家的錢……」

女人的嚎啕大哭,男人惱羞成怒的打罵,砸東西的聲響,隔幾天半個月便有一回。

休閑居也是可憐,身為全村唯一壯丁的人家,幾次被柳惠她們叫去救人。有一次,他們去晚了一步,森田為了保護小百合被打得披頭散發,十分狼狽。

而她的英勇舉動,獲得養生館某些鐵桿粉絲的稱贊。

總之,雲嶺村的熱鬧又開始了。

「……你們跟我說沒用,我不是村長,也不是居委會,沒資格管她們。」蘇杏看著眼前一群婦人,很無奈地說。

她們是外村來的大嬸、大姨和小媳婦們,今早突然來找蘇杏,希望她能把茶室三美攆出村去,要麼就跟她們談判讓其好好收斂一下。

見蘇杏無計可施,有人不太相信。

「連你都管不了?外邊的人說你是村長太太?」

蘇杏哭笑不得,「別逗了,少華哪有空當村長?」她更不想當什麼村長太太。

見她矢口否認,眾人大失所望,掃興而歸。她們先找過養生館,後找嚴華華,最後才來找她的。

這幾位是雲嶺村最出名的人物,如果拒絕,她們就沒轍了。

等她們離開,蘇杏郁悶地看著筱曼,「看看這都什麼事呀?」

「她們男人的問題最大。」筱曼搖搖頭,問她,「安德他們有沒中招?」

「他們哪敢去?查不出因由的東西沒人敢踫,起碼等個一年半載他們可能就忍不住了。」蘇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剛才說得她口干舌燥。

「算他們識相。」

筱曼想到剛才那些婦人垂頭喪氣的樣子,跟興高采烈來看跳舞的男人們形成鮮明的對比。還有志滿意得的森田,如今笑容越發甜了,不管看見誰都笑眯眯地點頭鞠躬。

「哎,蘇蘇,」筱曼喝著茶,忽然一臉神秘地湊過來問,「你在未來听說過這位香香公主嗎?她是什麼下場?」

蘇杏微怔,努力想了想,呃,好像……有听說過,又好像沒有。

那小百合今年十八歲,再過二十年也就三十八,正逢亂世,像她這種身有異香的奇女子應該死不了,在末世更是吃香。

奈何自己在末世見識不多,忘了到底有沒听說……

不管怎樣,事不關己,蘇杏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繼續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在一天午後,小染睡午覺了,有小能陪著。

蘇杏帶著兩只汪從蘇宅出來散步,無意中發現森田再一次急匆匆地跑到休閑居求救。

不一會兒,安德和田深隨她出來了。

餐廳在兩點左右是休息時間,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但她忍不住喚了一聲。

「安德,田深,你們干嘛去?」

三人深聞聲望來,安德告訴她,「有人鬧事吵著要打要殺,讓我們去看看。」

「看什麼看?人家是私人恩怨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管?」蘇杏不高興道。

這時,森田著急地向她深深一鞠躬,「蘇小姐,有什麼恩怨我們回頭再說好嗎?柳惠在省城,家里只有我和小百合兩個,外邊來了三四個人,還有男人,我擋不住……」

「吃了咸魚受得渴。」蘇杏並不同情她,冷漠地說,「他們是你家的保鏢保安?三天兩頭找他們替你們擋災,你好意思?請不起保安,以後別賺討人嫌的錢。」

說罷看著安德、田深,態度冷淡,「想當救世主?村外一群婦女兒童的生活費都被男人拿來聞香了,那些可憐人你們怎麼不去救?懂不懂什麼叫助紂為虐?」

蘇杏白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

安德和田深面面相覷,她的話有理,他們無言以對,還有一些些內疚。

仔細想想,他們確實有助紂為虐的傾向

「安德君……」森田秀眉輕蹙,眉梢之間含著一抹憂郁,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倆。

安德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幾次鬧事都是同一個原因,她們屢次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我記得你們有個後門,趕緊從後門走吧。」他只能這麼說,瞧一眼田深,「要不你去看看,別讓他們傷人,下不為例。」

田深知道他被老板警告過,今天又被蘇蘇數落,確實不方便插手,便點了點頭。

安德的態度讓森田很受傷,深深瞧了他一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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