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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他果然對這個女兒,太少關心。

柳成展略有些語重心長地勸道︰

「你這性子,將來可怎麼好?安慶親王是個王爺,將來肯定是要納妾的。你可再不許天天嚷嚷著,不許他納妾了。」

柳元卿沒有出聲。

她有些拿不大準。

或許……

「我是不會納妾的,國公爺大可以看著就是了。」

黎昊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突然進到屋內說道。

他面上難得的,有了怒氣,瞅著柳元卿道︰

「難道我就這麼不讓你相信?」

他本來是看柳菲莫死了,柳成展傷心。

就由著柳元卿去勸慰柳成展。

結果卻沒想到,這爺倆個,背著他說這個。

幸好他過來了。

要不然,柳元卿豈不是真被柳成展說動了?

但他也生氣,他說了許多回。

而且還不是含糊其辭地說,明明確確說,他不會納妾。

七尺男兒,豈能隨口瞎說?

所以,黎昊現在,非常的生氣。

他盯著柳成展說道︰

「國公爺不要以己度人。天下男人納妾或想納妾的的確不少,這點晚輩並不否認。但晚輩是不會納妾的。」

柳成展嘆道︰

「你現在還年輕,十年、二十年之後呢?我只是不想你們將來,再生齟齬。」

黎昊瞅了眼柳成展,狀似無心地說道︰

「看來國公爺是很想納妾。」

柳成展一听,立時說道︰

「沒有,我決沒想要再納妾。菲莫的事,我還吃不夠教訓。」

黎昊嘴角一勾,說道︰

「所以,國公爺有過妾,都能改過自新,更何況晚輩?晚輩定拿國公爺當榜樣,只守著卿妹過一輩子的。」

柳成展抽了抽嘴角。

這兩個,全都太討厭了。

沒法說話了。

他們不是來安慰他的,是來氣他的。

一想到柳菲莫,柳成展的臉上,又露出了哀戚之色。

黎昊瞪了柳元卿一眼,然後對柳成展恭敬說道︰

「張臣已經來了,正在查看。她本不應該放在王府,但考慮到國公爺,王爺發話,讓停靈七天。有小丫頭守著,國公爺也就節哀吧。」

柳成展說道︰

「棺木買好了?」

黎昊點頭道︰

「按著她的身份,已經是最好的了。」

柳成展沉默。

柳菲莫是妾,即使是貴妾,也是要拉到庵堂停靈的。

奉親王能做到這份上,已經是不錯的。

柳成展痛聲說道︰

「我想再去瞅一瞅她。」

柳元卿和著黎昊沒有勸。

畢竟那是女兒。

柳元卿扶起柳成展,便就到了廂房。

已經裝殮完,一個小丫頭一身孝臉,跪在地上,算個孝女,為柳元卿守靈。

柳成展的眼淚立時便就流了下來。

扶著棺木,摩挲了會兒。

長嘆一聲,說道︰

「備車,我回府了。」

問柳元卿道︰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從剛才,柳元卿就知道黎昊生氣了,她正尋著空,想要哄一哄黎昊。

听柳成展問,便就說道︰

「我還有事要問大哥哥,爹就先回去吧。」

黎昊說道︰

「大舅兄已經等在了門口。」

兩個人,親自送柳成展到門口。

果然柳敬和在門口站著,邊上就是國公府的馬車。

大家寒暄了下,柳敬和也同樣問柳元卿,是否跟他們回去。

柳元卿又將對柳成展說的話,對著大哥說了一回。

柳敬和也不勸,便就隨著他爹,一起走了。

待到馬車走遠了,黎昊也不理柳元卿,轉頭便就往院子里走。

柳元卿快走兩步,追上了黎昊,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面。

可是黎昊背著手,打前走。

頭都不回一下。

柳元卿抿了抿唇,跺腳道︰

「大哥哥生我氣了?既然不歡迎我,那我走算了。」

說著話,就要轉身往門口走。

不過她沒喊跟著她的人。

黎昊也不去拉她,只是停了腳,站在哪兒瞅著她道︰

「你那樣不相信我,讓我傷心也不說兩句好听了,倒還來了脾氣了。」

柳元卿見黎昊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

然後小跑了幾步,沖到黎昊跟前,拉著黎昊的手道︰

「大哥哥,我錯了,我不該不信你。以後再不了,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黎昊假意生氣,耷拉著嘴角說道︰

「不行,心都碎了,哪能幾句話,便就算了的?」

柳元卿皺了皺鼻子,左右瞅了瞅,見沒有人。

便就一抬腳尖,在黎昊的臉上,飛快地親了下。

幸福來得太突然,黎昊只覺得臉上一熱,柳元卿的唇便就已經離開了。

柳元卿紅著臉,低著頭,來回攪手中的帕子,道︰

「這總行了吧?」

黎昊搖頭。

柳元卿瞠目︰

「還想怎麼樣?」

黎昊理直氣壯說道︰

「你先拿話傷了我的心,現在又趁著沒人,佔我便宜。所以不行,你要賠償。」

這回柳元卿徹底傻掉。

怎麼她有些听不大懂黎昊的話了?

那他還想怎麼樣?

結果趁著柳元卿發愣的工夫,她就覺得她的唇,溫溫暖暖。

黎昊有些生澀。

但柳元卿也沒干過。

雖然有些猝不及防。

可是,柳元卿並沒有掙扎。

她的心砰砰地跳著,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自唇流進心里。

直到黎昊將她放開,她還是渾渾噩噩。

黎昊忍不住笑了,說道︰

「好了,我原諒你了。」

柳元卿的臉,轟地一下,更紅了。

還是黎昊先說道︰

「要不你也回去吧,這事不是一天就能查頭的。王府這邊也亂,一時也招呼不到你。」

柳元卿問道︰

「黎陽還沒找著?」

黎昊嘆氣。

柳元卿又問道︰

「張大人怎麼說?」

背著手,黎昊望著遠處,嘆道︰

「張臣說,是窒息而死。但卻不是上吊,是被人勒死之後,吊到房梁上的。」

柳元卿道︰

「這都能看出來?」

黎昊說道︰

「上吊的人,一般頸椎都會斷不說,一個上吊的人,說什麼也不會將自己的脖子給撓傷了的。」

柳菲莫的脖頸處,有很深的抓傷痕跡。

張臣明確說,這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之後,掙扎所至。

因為她想要將勒在脖子上的東西抓開。

這是人求生的一種本能反應。

現在黎陽不見了,嫌疑卻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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