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景風四哥依舊沒能回來。
然,南宮沐風的兵衛卻已將整個南襄國襄城封鎖。
最先到達燼王府巷口處,前來抓人的是一心要為自己兄長復仇的南宮勇風。
見他帶了諸多兵衛,暗藏在小巷處的影衛開始護主防御。
南宮燼得知敵軍已到門口,著身一件紅絲盔甲,準備出府抵抗。
霎時,岳青橙兩眼汪汪的拉住了他手腕處的衣袖。
南宮燼轉身低眸,落著心疼。
「別去……」
「橙兒,你放心,在府上好好等我回來。」
原本緊握的手掌,被他一瞬扯落。
岳青橙眼眸愈漸模糊,她的心間微顫,似是一種深深的不安……
南宮燼大步行于巷口處,便瞧著他在暗處部署的影衛已然出動。
南宮沐風反咬一口,逼他抵抗∼
藏匿許久的影衛又在這時露了蹤跡∼
這一切的一切,好似都在迫使著他走上叛變的道路。
「七弟,藏的夠深的!竟然還在暗處養了一群兵衛!」南宮勇風坐于馬背之上,表情亦為得意,固然是早就盼著看到他有這樣一日。
南宮燼揚眉凝視,「我養他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府宅,並無其他。」
「不巧,我就是來封你王府的!國伯父已經下了命令,讓我帶人將燼王府封禁,一干奴僕遠送寒青國終生淪為苦力!而你∼燼王爺∼」他故意拉起了長音兒,落著滿臉的嘲諷,「就重新做回你的燼公子去。」
他根本不在乎什麼身份,功名利祿對他來說亦是不入眼底。
「反正我也沒什麼權利。王爺也好,公子也罷,依舊過著平靜清閑地日子。」
南宮勇風本就是來找他晦氣的,卻沒想他竟完全不在乎身份地位!看著他臉上根本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南宮勇風心有不甘的繼續找著他的脆弱之處。
「清閑?不錯!」邪惡的挑起了眉梢,「往後七弟一個人過日子,是會落得清閑!」
南宮燼厲眼斜去,他那個國伯父果真是耳根甚軟。居然被南宮沐風母後的幾句話,就不論原由的下了命令!
南宮勇風刻意挑唆,為的就是讓他出手,好真的定他一個叛國之罪。
「怎麼?怕了?心慌了?」見他不說話,南宮勇風就更加興奮。「我記得以前的七弟,不是換女人如衣服嗎?怎麼?如今兩年不見竟變的如此痴情了?」
他的那副嘴臉,就跟南宮奚風的一個樣兒。讓人看了越發的想要暴打幾拳。
兩年前暖夕幽谷的那場巨變,讓他的心情遲遲未能平復,躲于自己的府上,許久不曾出過門。
如今,定是借著南宮奚風的死,來找機會除掉他的。
「岳青橙得罪了國伯母能有什麼好一場?要怪便怪她跟錯了人,她的夫君平日里連自己的護不住,怎麼能有那能耐去保護她呢!」
「誰說我沒辦法保護她?」他有很多種方法能帶著岳青橙離開南襄國亦是有很多方法能讓他隨著他那個哥哥去了。
只是南宮勇風此刻,卻不信他有這般大能耐。故而揚唇落著笑,還想著用話語去刺激他。
「岳青橙即日起被關去靈光寺待時日一到,拖上斬獄台火祭上天!國祖父親口下的指令,你敢違抗嗎?」
「……」
「你就別惦記景風四哥能及時回來救你了!此刻,怕是他自己都過不去他的那段坎兒!」
「……」
「要怪只能說他站錯了位置,跟著你∼能有什麼好下場!」
「你們把四哥怎麼樣了?」
南宮勇風瞧著他的神情越來越波動,頓時就來了興致,「沒什麼,大王兄只是去幫他活動活動筋骨!」
瘋了,南宮沐風瘋了!
他要對付的人是他,為何要去牽扯景風四哥?
「南宮燼∼要麼你拿起你手中的刀,跟我的兵衛切磋一下!要麼,就乖乖退到一邊去,把岳青橙交出來!」
誰若趕傷他的家人,他今日就跟誰拼命!
「南宮勇風!你切莫要自不量力,若是逼我出手,休怪我不顧兄弟情面!」整理著思緒,將眼眸處落于一線。
「廢話少說!你殺二哥的時候講過兄弟情面嗎?」
沒必要解釋的,他也從來都不去過多的解釋!
既然,南宮勇風想要跟他比劃幾下,那就陪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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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橙為防萬一,召集起了府上所有的奴僕,還好人數不多,可以在短時間幫他們安排妥當。
若是,事情越發的嚴重下去,好歹她能有一段疏散家人的時間。
「小六,他們這些人就交給你了,尤其是莫大娘一定要照顧好。」
「王妃,我們不走!」
「這是命令!」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強勢的下過一次決定,這回算是體會了一把。
從莫大娘手中接過譽兒,忍了很久,才終是下了決心,把她交給了芸香。「等一下,若是抵御不了國苑的兵衛,你就抱著譽兒從後山離府。」
「那你怎麼辦?」
她不走,她要在這里等著南宮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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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退了南宮勇風之後,南宮燼本可以回到府上,帶著岳青橙離開。
他既以出手,便是決定跟國苑做對。
可眼下,他卻還不能走。
景風四哥去找了祖母,卻是過了許久沒見回來。
一想起,南宮勇風剛剛的那番話。
便讓他的心中甚為擔心四哥的安全。
若是南宮沐風真的魔性未除,那麼這場戰役怕是不好戰勝。
即刻踮起了腳步,準備先去找對他始終重情重義的景風四哥。
他相信,若是青橙知道,也一定會讓他先去找南宮景風。
南宮燼抬步行于集市口,心里還在想著接下來的布局。
霎時,便看到南宮景風拖著血淋淋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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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南宮沐風的兵衛也因此躲過了南宮燼,一路繞到了燼王府門前。
岳青橙獨自一人,從院內走出,眼神中帶著數不盡的狠念。
「我以為,南宮燼帶著你逃了?」
面對他荒繆的結論,岳青橙抬眸冷笑了幾聲「我們又什麼都沒做過!何必要走?若是走了,那被人扣上的這筆莫名罪狀也就成立了!」
他的眼神中越發的冷漠,看不出絲毫因感情而閃爍的眸光。
「今天∼我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回到國尊府去!要麼∼我就將你送進靈光寺準備火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