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誰干的?」莊英愛雙手架在胸前黑著臉吼道,「特麼的太不要臉了,不行……」
莊英愛幾乎要憤怒的暴走了。
從小生活在部隊,看到的機會都是陽謀,而且這里還是新兵營,這些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幾個小姑娘看著自己這幾天的心血毀為一旦,說不生氣難過那是假的。
特別是莊英愛和陸寧霜兩個人。
這或許是她們兩個從小到大做的最正經也最認真的一件事情了。
特麼的就這樣被人給毀掉了,想想都憋氣的很。
更何況明天下午領導就要來了,她們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再弄一副完美的板報?
「是誰?」陸寧霜譏諷的一笑,「這還用問嗎?除了她們還有誰?」
是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別人了。
但是葉小溪知道,對方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毀掉她們的板報,那就是做了十全的準備了,肯定不會留下什麼把柄在的。
她們手上沒有證據,喬菲菲怎麼也不會承認的。
「也許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人也說不定。」
一句不知道就給打回來了。
所以,在莊英愛和陸寧霜打算擼著袖子用拳頭去講理的時候,被葉小溪給攔住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老實人周紅梅也是一臉氣憤的問道。
「當然不會這麼算了的。」葉小溪淡淡一笑白了莊英愛跟陸寧霜一眼,「都說了要用腦子腦子腦子,你們怎麼就是這麼沖動呢?」
「明明咱們有更好的解決的辦法,你們偏偏要用這最粗魯且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這得多笨啊。」
「那你說要怎麼辦?」莊英愛生氣的說道。
這些話要是換成別人說的,她早就幾個大嘴巴子給糊上去了。
但是是葉小溪,她就要多思考一番了。
「急什麼?」葉小溪站在板報跟前看了又看,然後點了點頭,「這毀的可真是干淨啊。」
可不是?
一點讓她們有挽回的余地都沒有。
除了再重新做一副板報之外,葉小溪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別的法子來補救的。
「還不急?」葉小溪隔壁宿舍的張圓圓說道,「現在都傍晚了,時間已經很緊張了呀。」
「信不信?即便晚上我們重新做好了,等到明天起來,這板報還會是這個樣子。」葉小溪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也幸虧中午的時候大家伙都已經看過板報的樣子了,不枉我們辛苦這麼久。」
「既然這樣,晚飯的時候就讓他們看看吧。」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後一起大家一起的共鳴和憤怒,這樣等到後面人揪出來的時候,效果才會更加的明顯。
「人還能抓到嗎?可是也沒有證據呀。」周紅梅愁眉不展的說道,「我們想做個事情怎麼就這麼難?」
「就是呀,多可惜的。」同樣垂頭喪氣的張圓圓說道。
「雁過留痕,只要她做過的是一定會有痕跡的,」葉小溪笑著說道,「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們呀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什麼?」見小姐妹還是興趣不高,葉小溪只要繼續說道,「相信我,壞人一個都不會逃掉的,我們的辛苦也絕對不會白費。」
「喲,板報咋成這樣了?」
幾個人正說著話,就見喬菲菲跟孟瑩瑩幾個得以洋洋的走了過來,「真是太可惜呀,哎……這麼好的板報呢,要是領導看到一定會大為贊賞的。」
語調陰陽怪氣,面露的笑容也是得逞之後的得意洋洋。
氣的莊英愛擼起拳頭就想上前去。
「著急什麼?」葉小溪拉著莊英愛笑著說道,「好戲還在後頭呢,你這麼急躁的性子可不成哦。」
「真特麼的太惡心人了。」
莊英愛揮舞著自己的胳膊,「虧你還能笑的出來,早特麼的打一頓看誰以後還敢來陷害咱們。」
「打一頓之後呢?為了這些人我們也要跟著受處分,那我可不干。」葉小溪說道,「你等著吧,明天啊一定讓你看一場大戲一場好戲,以後學著點,別動不動的就掄拳頭,咱們可都是文化人。」
「咱們都是很講理的,怎麼能做這麼粗俗而且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呢?」
打人只不過是親子通仇者快罷了。
「再說了,她們幾個還不值得我們動手,太丟範兒了。」前面的話,葉小溪都是很小聲的跟莊英愛在講,但是後面這幾句聲音並沒有壓制,喬菲菲幾個自然是听到了。
一听這話幾個人的臉色就不好看。
「對啊,不配。」莊英愛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像是想要拍掉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不過還是特麼的惡心。」
「我們別氣,」喬菲菲急忙說道,「她們這就是想要用激將法讓我們生氣然後露出破綻,我們看好戲就成了。」
「菲菲說的對,我就不相信她們能在明天那麼短的時間里再做一幅板報來?」孟瑩瑩得意洋洋的說道,「明天就等著她們挨罵吧。」
「不,挨罵還能等到明天?」喬菲菲笑著指著遠處走過來的人說道,「看看那邊似乎是營長和教導員。」
不是似乎,來的人就是王偉和宋晶。
而且,隨著喬菲菲等人聚集在這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誰這麼缺德啊?真是太可惜了,那麼好的板報。」圍觀人群里有人惋惜的說道。
「就是啊,這板報不僅能體現咱們新兵營的風貌而且還很有新意,我從前在學校的時候也見過好多板報,但是都沒有這麼好看的。」
「這是誰做的?太丟咱們新兵營的臉了。」
「還用問?還能有誰?」
「不會吧,她們看著也挺好的,應該不是吧。」有人提出了質疑。
「也是,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情。」
「看來小溪她們這次這個暗虧是吃定了。」
「唉……還是太扎眼了,所以樹敵太多了,人家才出了這麼一手。」
「這也太不顧全大局了。」
「……」
「別說了,營長和教導員來了。」
原本圍觀群眾正在竊竊私語,因為這句話成功的終止了議論,並且主動的讓出來一條路。
然後,就看見他們營長那臉黑的呀,要是現在天黑了的話,一定只會看到一身會走路的綠色軍裝在飄動,而里面的人因為太黑了,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