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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長談,睡的格外的晚了,姚可清起床時發現自己眼下微清,忙吩咐廚房煮了兩個雞蛋來敷眼楮,又在眼下多蓋了一層粉才勉強遮住。

帶著茶糕向長公主辭別後,夫妻二人便帶著回門禮回姚家了,因姚可清昨天晚上說今天回去的路上有事情告訴他,宋子清便沒有騎馬,而是跟姚可清一起坐馬車。

姚可馨的事宋子清應該有所察覺,姚可清也就直接開口了,「大婚那天,馨堂姐藏在嫁妝箱子里混進了長公主府,她的計劃是在長公主府里呆一夜,污了名聲,到時候問長公主府討個說法,最好的處理方式自然是讓你將她納為妾室,我雖是正室,但她卻是我堂姐,她就是做了妾也要比別的妾有來頭一些!」

宋子清想起了那天等在二門口的房嬤嬤和回來時空無一人的屋子,「難怪那天晚上屋里空蕩蕩的,讓嬤嬤在二門口等著,是怕她去外院?」

姚可清點頭,「我大舅舅的一個妾室就是這樣稀里糊涂納的,她之前又跟遠嫁的方家二表姐接觸過,怕是听過此事,為了防止她鋌而走險,我在二門處,還是母親的住處外面都安排了人守著,最後桔子在離德裕殿不遠的地方抓住了她!要不是你及時送了通行令牌過來,我還真是撕不下這塊狗皮膏藥了!你是怎麼猜到我要宵禁的通行令牌的?」

宋子清挑眉道,「我雖比不上你過目不忘,不過那個丫頭的臉上一左一右長了兩顆對稱的黑痣,我一眼就認出她是你母親的身邊伺候的,那麼晚了她還過來肯定是有急事,有急事又怎麼可能留下來過夜?自然要連夜趕回去的,所以我就送了令牌過來,只是沒想到她來的急事是這麼一件事!」

姚可清道,「沒人幫她,她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今天回去,我就要問個明白,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消消氣!」宋子清掰開她捏緊的拳頭,「對了,大婚前幾日對你下毒一事有眉目了!」

「是誰?」姚可清問道。

「姚家大少女乃女乃!」

這個答案姚可清沒覺得有多意外,余若菡跟自己有過節,趁著忙亂要算計自己很正常,而且因為她是余家女,姚崇明對她格外看中,她要是跟姚崇明說了點兒,不難慫恿姚崇明把自己叫過去听訓,她好趁機下毒。姚可馨的事只怕也是她從中相助的。

「姐姐!」

看到姚可清回來,姚啟很是興奮的叫了一聲,卻是不像小時候一樣沖過來粘著她了,而是很規矩的施禮,然後再才跟宋子清問好,「姐夫!」

宋子清笑言,「阿偏心的很,明明我先進來的,他卻先叫你!」

姚可清笑道,「那是自然,我是他姐姐!他不偏心我還能偏心誰?」

「父親母親還等著呢!姐姐姐夫快隨我進去吧!」

本來依著姚崇明的想法,是要去侯府門口迎接夫妻二人回門的,可是女兒女婿回門哪有讓雙親親自迎接的道理?姚崇明想討好宋子清,可是朱氏卻不想丟了姚可清的臉,打死不同意,姚崇明只好同她一起在漪蘭院等著了。

夫妻二人進來發現姚家所有人都在,一一跟他們見了禮,姚崇明急著跟宋子清套交情,不等宋子清坐下,便道,「賢婿,我有些話要交待你,你隨我來!」

姚啟看不慣姚崇明這副討好的嘴臉,仗著自己年歲小,故意耍賴跟過去,「我也要去,我要跟姐夫一起玩兒!」

姚崇明斥道,「胡鬧!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麼嘴!」

姚啟撅嘴,宋子清微微一笑,揉了揉他的頭,「你陪你姐姐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

姚啟只好不情願的止步了,忽的心思一轉,抬腳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宋子清一走,朱氏立刻帶著姚可清去見姚可馨,「我把她禁在後罩房里,剛好你娘的嫁妝都搬走了,屋子都空了!」

提到以前封存方氏嫁妝的後罩房,姚可清突然問道,「母親是不是幫著兒瞞了我什麼?」

朱氏有些為難道,「兒來找我說,這些年你娘的嫁妝都是你在打理,勞心勞力,他不能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他知道你不會同意他的做法,就讓我瞞著你將新的嫁妝單子給宋家,如此你也不能再還回來了!他說的在情在理的,我實在是……」

姚可清嘆了口氣,朱氏卻是是個識時務的,自己是個出嫁女,她日後能仰仗的只有兒,自然不敢得罪兒,而且這是兒的主意,自己就是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罷了,母親夾在中間也為難,我也沒有怪罪母親的意思,只是兒這樣自作主張,叫我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朱氏勸道,「哥兒也是為了你好,宋家的聘禮之豐足有十萬兩銀子有余,姚家公中只給你備了兩萬兩銀子的嫁妝,再加上你娘的嫁妝,才能讓你嫁的體面些!而且宋家送來的聘禮我悄悄讓人封存在咱們長房的庫房里了,沒有入到公中的賬上去,到時候留給哥兒,也算補回你娘的嫁妝了!」

姚可清嘆了口氣,「母親安排的妥當,我也就放心了,如今有曹家表哥照應,五弟的身體也有了起色,以後兒和五弟相互扶持,長房的興衰就看他們的了!」

曹太醫幾乎是已經明言告訴了朱氏,姚啟光的身子只有好生拿藥養著才能保住,想要求取建功立業怕是無望了,長房能靠得住的男丁只有姚啟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朱氏才格外討好姚啟。

「有你和哥兒在,我就等著享福了!哎,到了,怕她亂跑,給她喂了點兒藥,雖然一大早我就安排了人清理焚香,可是氣味兒還是有些不好,你捂著些鼻子!」朱氏怕姚可馨再起偷跑的心思,便月兌了她的外衣,只留一身中衣給她,為了以防萬一,又給她灌了一碗瀉藥,只讓她瀉的都下不了床了,更不用說逃跑了。

屋里的味道果然有些難聞,濃烈的燻香加上食物的氣息,還有些許臭味兒,在這間門窗緊閉密不透風的屋子里混合出一種奇異的氣味,讓人覺得只胸悶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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