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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娘自己做的決定!不關您的事!」方家態度開明,若不是娘一意孤行,這門親事無論如何也做不成。

「我該攔著她的,我該跟你外祖父一起攔著她的」林氏悔的是不該讓女兒嫁進姚家,嫁給姚崇明,當初方老爺子是百般不同意,但是方玥執意要嫁,林氏一時心軟,就順了女兒的意思,每每提及此事,林氏內心就又要翻來覆去的疼一回。

對于長輩的事,姚可清不好置喙,默默听著林氏絮絮叨叨的感慨,末了,林氏才道,「走吧,咱們去瞧瞧姚老侯爺那位尊貴的貴妾去!」語氣里透著咬牙切齒的恨!

昨天苗氏被帶到方家後,又听了桔子的復述,林氏當場血氣上涌,恨不得立即殺了苗氏,但是當看到苗氏一臉死灰的無所謂態度,卻突然改了主意,就這麼殺了她,簡直太便宜她了,要她將自己所受這麼多年受承受的苦痛通通嘗一遍,她毀了自己的女兒,那我也要毀了她的兒子!

苗氏被「請」來的時候,一身狼狽,往日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此刻亂蓬蓬的頂在頭頂,小心翼翼藏起來的白發全都露了出來,沒有脂粉裝點的皮膚松弛而又透著浮腫,盡顯老態。

看見姚可清,原本灰暗的眼神透出憤恨的神色,歪斜的身子也不由擺正了,姚可清一笑置之,「不服氣嗎?您老難道就不好奇您昨天沒回府,府里可有人惦記您?您那好兒子可記掛著您?」

苗氏眼神閃爍,顯然是想知道,但是卻不願意在姚可清面前輸了底氣,所以強撐著不開口,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姚可清也不管她如何回答,自顧自開口了,「昨天晚上桔子回去,我就讓她跟家里說您要留在方家住幾天,您猜怎麼著?二嬸就讓我今天來把您的日常用品也帶來了,不過我看您在這兒住的似乎挺好的,看來是用不上了,所以我還是把東西帶回去好了!方家這里什麼都有」可是一樣都輪不到她用。

苗氏昨晚被逼著跪了一整夜,何來住的好一說,姚可清明顯是故意膈應她的,苗氏也看出來了,梗著脖子不說話,姚可清偏故意逗她,「侯爺還讓您多住幾天再回去呢?」

姚崇明是苗氏心里最在乎的,別的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兒子不行,可人越是在乎一個人,也就會越在乎自己在這個人心中的位置,苗氏為了兒子甘願犧牲一切,但是反觀兒子,母親突然徹夜不歸,他也不問緣由,反而只一心想著利益,一心想著討好方家。

所以苗氏听了心里自然難受了,本來硬挺著的那股子氣勢瞬間就癟了下去,臉色越發灰暗了,林氏看的心里一陣快意,「心里難受了吧?這就受不了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就讓你一個人難受的,所有害過玥兒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好好好!我還是那句話!我等著!」一夜未眠,苗氏一直在思索著姚可清說過的話,細想這麼多年,小苗氏果真是將她利用的淋灕盡致,現在她對小苗氏是恨之入骨,哪里還記得半分姑佷情分。

「昨天二嬸找了四妹,然後二嬸親筆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往姚家族里了!」

姚可清突然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林氏還沒想明白,苗氏就陡然激動起來了。

「她她她這是要逼死我呀!」苗氏掙扎著想站起來,被婆子狠狠的摁倒在椅子上。

「跟余家合謀的事是你們二人做的主,如今這事兒我這個外人已經知道了,您說二嬸為了保全自己,會不會將所有的責任都一股腦兒推給您呢?」說完姚可清玩味兒一笑。

苗氏卻瞳孔開始放大然後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不再掙扎。

這才是最徹底的利用!不留一絲余地,不放過一毫價值,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架走癱軟的苗氏,林氏一臉嚴肅的問姚可清,「清姐兒,究竟發生了什麼?」

姚可清嘆了口氣,將苗氏姑佷做下的糊涂事和盤托出,「大致就是這樣,本來家里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但是這事兒一出,實在是情況緊急,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了,若是等到事發,後果不堪設想!」

林氏也震驚于苗氏姑佷的膽大妄為,「她們真是不要命了,這樣的事也敢做!余家瘋了,她們也跟著瘋了嗎?」

「可不是,她們如何我管不著,但是不能將整個姚家拖下水!」

「所以你就想趕在事發之前將她們處置妥當?」林氏大概明白了姚可清的打算。

姚可清點頭,「是,幸虧她們二人瞞的緊,除了她們,姚家再無人知道了,處置好了她們,便是余家被問罪,也連累不到姚家!」

「傻孩子!」林氏嗔怪道,「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自己一個人就做了,也不怕出個好歹!」

姚可清沒說苗氏暗害她的事,所以林氏並不知,只當是沒出事。

「外祖母已經夠忙了,清兒不忍心拿這些瑣碎的事來打擾您!」這樣的事,若是讓方家摻合進去,被人抓住了,更是說不清,姚家是已經陷進去了,但是方家是萬萬不能沾染的。

林氏怔怔的看了姚可清半晌,才嘆了一聲,「罷了,你也大了,該自己做主拿主意了,只是你那二嬸可不是等閑之輩,慣會使軟刀子的,殺人不見血!你可千萬要當心!」

「所以我才把人送您這兒來,您也幫著看著點兒!我接下來要全心全意應付二嬸!」

苗氏送到方家來,一是為了報殺母之仇,也是為了防止她們姑佷二人串供。

「放心吧!看個人而已,我保管叫她老老實實的!」林氏的聲音里透著徹骨的冷意。

姚可清握住林氏的手,沒再說話。

「安平郡君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林氏忽的想起剛剛姚可清說是安平郡君跟她提及,她才疑心苗氏姑佷參與了暗害皇後一事。

姚可清不能告訴林氏,她之所以知道苗氏姑佷參與迫害皇後一事是因為宋子清的推測,只好假托安平郡君之口了。

「我娘和韋郡王妃當年的情誼,外祖母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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