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差不多,回去吧。」
林月鳳看他妥協,臉上這才蕩起笑臉,能在這時重遇緋月,並知道他完好沒事,她真的很開心。
卻沒人知道,緋月帶著兩下人直出了城,來到一處山坡邊。
「就在這里。」
到了一處山坡邊,緋月住腳對兩下人道,然後神帶虔誠的焚香跪拜。
「董姨,小月子來看你了,董姨。時隔這麼多年,我終于找到你的葬身之處,當年年少,月兒沒有能耐替你報仇,如今月兒長大了,那些人也該為他們的愚蠢和狠毒付出代價了。」
緋月少有神色虔誠跪下,面對一邊的崖面低喃說著,拿過旁邊下人拿的冥紙燒著。
「董姨,幾年前月兒對你發誓,一定幫你找到當年被好心人抱走的瑤妹妹,如今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只可惜她還不清楚她的身份。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盡快讓她回到她爹身邊,過她應過的日子,而不是便宜那對母女。」
緋月低喃著,神色帶著說不出的悲哀和思念。
那神色好象崖底的女子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樣。
就在緋月燒完了拿來的紙,跟著蹲下來看著一邊的崖面發呆。
此時天已漸漸黑了下來,在這種地方,說不出的孤寂和詭異。
許久緋月才收斂情緒起身「把這里打掃干淨,我們回城。」
兩下人跟著上前打掃那里,他們離開,除了崖邊那跟著刮起的風,空中只有之前那淡淡的香火味。
一天悄然而過。
卻沒人知道,衛國公回去,一想到自己好心相認,那丫頭不但不認自己,反而他還跟錢正豪打了一架。
雖然他中了錢正豪幾拳,一邊肩頭的衣服都被撕裂下來,但他還是直接回府。
「相公,你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衣服……」
衛國公夫人董宛如看他回來臉色陰沉,神**狽身上衣服也成這樣,嚇了一跳上前驚問,同時招呼身邊丫頭給他重拿衣服來換。
「能是誰,還不是你那外甥女,我今天才知道她的養父母竟和錢白兩家有關系。我以禮說著你們之間的關系,意圖讓她回來陪陪你,哪怕是看看你也成。可她不但不相信,反而說我污蔑人,污蔑她是那樣個名聲受污的人家的孩子,你說……」
一想到自己好心帶孩子回來,卻鬧出這樣的事,衛國公雖沒有責怪媳婦的意思,卻是滿口的對林月鳳的行為不滿。
「黑虎回來都說那丫頭性格是個孤傲的,就跟我妹妹當年一樣。一定是誰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孩子臉皮薄就惱恨在心呀。可不管怎樣,我都是她的姨娘呀,她就這麼不認我,唉……」
董宛如得相公這麼說,放在身側的手微攥了攥,接過一邊丫頭拿過來的長衫幫衛國公換著同時失落低喃。
「好了,你也別太當心。不管怎樣,我們做長輩的做到這份上也是盡了責,如果她一致這麼認為,就隨她去吧。畢竟她在她養父母家生活的還可以。錢正豪還因為她情緒不好,跟我動手,那老小子……」
媳婦說著眼中跟著涌滿淚水,衛國公心疼的連忙出手幫她拭著淚。
對于那孩子,他感覺是仁義盡致,想到他跟錢正豪的這一假,雖然心中帶氣,還是笑著寬慰自己夫人。
「唉呀,就這麼著吧。也只怪我這個做姨娘的這麼盡心……」
相公的勸說,衛國公夫人黯然輕嘆,說著還是神色失落又悵然。
她這樣更惹得衛國公的疼愛連連。
卻沒人知道,就在這天晚上。
衛國公和其夫人再次給往常一樣互相道了晚安,衛國公夫人獨自去了衛國公和夫人所住房間隔壁的房間
「夫人,國公大人對你不賴,為何你就不能跟他同床共枕呢?」
她身邊一直跟隨著她的一個嬤嬤不覺問。
小姐辛苦做了這麼多年,不就為了得到衛國公的疼愛嗎?
這麼多年裝病,如今兩人關系都化解,她也說了會接受人家,可這一到晚上依然獨自到正臥房的房間住,這讓她真切不理解。
「你不懂。好了,你也去睡把。」貼身嬤嬤的詢問,董宛如神色帶著一抹怪異,頓了下淡對她道,跟著躺下。
在那嬤嬤伺候她睡下跟著退下,國公夫人跟著躺下。
她卻毫無半點睡意。
「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我又怎麼能于你的男人同床共枕呢?更別說,我就算能裝扮了你,行為動作這些年我也一直在仿效,誰能保證床底之事上也和你一樣。所以就算是這麼好的男人,我也只能看著,天知道我……唉。」
看下人離開,她翻身坐起。
看著眼前的燭火,眼神中卻是淒冷一片,說道,她悠然長嘆,躺下再毫不睡意。
不知什麼時候董宛如終于睡下。
她剛躺下,就感覺她本吹了燭火的房間燭火跟著亮起。
「這是……」
突然的光亮讓她赫然坐起。
只見她一邊的窗外樹影搖曳,本是關著窗的房間,房間也跟著刮起冷冷陰風。
突然的陰風,讓國公夫人臉色極變。
接著窗戶微動,她的眼前赫然出現個人。
「你,你是誰?」
眼前一身白衣,長發披肩就連臉上也被黑發遮掩,飄然如影子樣到了國公夫人床前不遠,口中還陰惻惻低笑出聲。
「我是誰?妹妹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她顫聲的低喝,對方好象很意外,低笑出聲,說著依然抬頭,燈光中卻清楚映出那人的臉。
一身白衣,臉色煞白,樣子跟國公夫人俏似。
「你,你是董宛如?不,你不是她,你不是……」
眼前突然顯出的人,國公夫人神色大驚,驚駭出聲,當意識到自己喊的不對勁,連聲驚道。
「我怎麼不是她呢?妹妹,姐姐一直對你不賴,可你呢?你卻一直妒忌我,不但算計我的命,連我孩兒的命都算計,你好狠的心呢……」
她的話,對方再次低笑出聲,說著,突然向前朝國公夫人撲來。
「不……」國公夫人本能掙扎,可被對方直接掐上喉嚨,讓她不但發不出聲音,整個人想動也動不了,就這麼猶如被鬼附身樣躺在那,嘴巴大張,雙眼驚恐就這麼躺在那,任由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