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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秀的眼兮了兮,心一橫,還了句,「男女之間的事兒,你問得那麼清楚做什麼?你要是缺女人,你自己去找一個啊!蕭綺楓!!」

「……」蕭綺楓一陣無語,不過他很快地掠過神去,眼神在龍逸軒身上一掃而過,只是說了一句話,「逸軒,快回去,不要到處亂跑,以免皇上擔心!」

「來人,護送長孫殿下回長孫府!」蕭綺楓喝令,面色甚是嚴肅。

「是,蕭王爺!」數名侍衛已然交備好的馬車牽了過來。

龍逸軒漠然地看了蕭綺楓一眼,對方的眼神仍是帶著股猜忌,龍逸軒很快閃過眼去,「表叔,我們走了。」接著帶著燕飛秀一起鑽進了馬車。

一行隊伍很快便朝著那遠處行去,漸漸地消逝在蕭綺楓的眼前。

蕭綺楓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平靜地看著,仿佛那股剛才瞬間潮起潮涌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不,準確的說是這股平靜一直就沉到了湖底去了……

「王爺,如此來看話,三小姐是已經知道了全部真相。」冬梅的聲音飄浮在耳畔。

蕭綺楓沉默不語了好一會,才壓低聲音,「……打道回府!」說罷,蕭綺楓側過臉去,很快便帶領著冬梅等人速度地離開了這片破廟之地。

……

馬車一直微搖微晃地朝著那長孫府而去,長孫府不在皇宮內,而在靠近北熙皇宮的一處風水寶地上。

馬車內,龍逸軒看著燕飛秀,心底有些感動,「三小姐……」

「不要說,隔牆有耳。」燕飛秀很快地言道,眼神遞了過去,接著沖著他點了點頭。

很快馬車駛到了那長孫府,龍逸軒掀開車簾子,率先跳了下來,繼而看向燕飛秀,「三小姐,到府中一敘如何?」單手已經朝著她伸了過去。

燕飛秀笑了笑,「好!」很快一縴指搭上他的手,對方一個用力地一帶,將她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燕飛秀很自然地抽回了手去,看了他一眼,似乎兩人的默契也無形中加深了數分。

龍逸軒俊朗的臉龐劃開了一裊笑意,帶著燕飛秀很快走進了那府內。

書殿里,一片靜寂無聲,只有那一裊青煙從那九鼎爐里飄浮了出來,帶起人的一抹沉思和壓力。

「表叔已經在懷疑我了,三小姐,你說我該怎麼辦?」龍逸軒皺起了眉頭,這眉頭大概是一進入這書殿就從來沒有舒展開過。

「按兵不動。」燕飛秀答道,隨即眼眸子也沉了沉,若有所思地言道,「單純憑著時間來推算的話,他是不可能定你的罪,只是我很奇怪的是,那個蕭王八,怎敢那麼大膽地當著眾人的面,堂而皇之地斥問你?這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對方手中肯定還掌握住了有力的證據,這樣才會有恃無恐!」

龍逸軒沉住了眉,語氣里顯得十分暗冷,「他準是查出了那司徒劍是我幼時玩伴的事情。」

「幼時的玩伴?」燕飛秀側過臉孔,認真地看著這男人,他眼底的那抹光華影上了絲復雜。

「三小姐,我知道我有罪孽,但是,我一定會厚待他的家人。」龍逸軒有些愧疚地言道。

燕飛秀臉龐上現在隱隱的暗潮,「暫時先不要怎麼做,這樣只會對你更不利!」

「我知道。」龍逸軒點點頭。神情里一片憂衷。

燕飛秀在殿堂上徘徊了幾步,一抹沉慮也漸透在眼瞼里,本來只是想讓那四王爺咬出那另一人,卻沒想到竟然弄得這樣節外生枝。還真是有些讓人無語。

「我沒想到當晚,竟然會有兩拔人去刺殺四王爺,如今看來若是能夠引開蕭綺楓的注意力,對你才是有力的。」燕飛秀言道,眼底透著一絲光華。

「可是,表叔這人一向執著,辦什麼案子他都不會輕易的放手,他既然懷疑到我了,我看我是難月兌其咎了!」龍逸軒眼眸子里滿是陰沉,那份清澈像是被這沉暗給完全壓抑住了似的。

「不到最後一刻萬不能說放棄自己的話,明白嗎?皇長孫殿下?」燕飛秀睨著對方,目光十分沉穩。接著跺了兩步,言道,「那我先走了,有情況我會在夜里潛伏進來,你哪里也別去,就在府里呆著就好,懂嗎?」

龍逸軒听了一怔,眼也緊張了起來,「三小姐,你是不是準備一探蕭王府的?」

燕飛秀想了想淡笑道,「沒辦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不找到他們所掌握的證據,你的嫌疑就很難洗去!」

「這樣也太危險了!三小姐,我不能讓你犯這個險!」龍逸軒眼神有些重。

「別說沒有的廢話了,我決定的事情就會那麼去做,對了,你有那東西沒?」燕飛秀問道。

「什麼?」

「就是能翻上屋頂的飛爪啊?借我用一下!」

龍逸軒猶豫了很久,才看向她,「三小姐,你真一定要這樣做嗎?」那份眼底的顧慮再明顯不過。他怎能舍得讓她去冒險?

燕飛秀倏地笑了下,「現在……我不幫你,你就完了!你的帝王之路也完了!逸軒,你看著吧!這個案子,我一定會讓它浮不起來!永遠地沉下去!去,快給我拿飛爪過來!」

龍逸軒心下悸動異常,隨即也沒多說什麼,快速地取出飛爪和一副夜行裝備遞給了對方,「這些東西,都是我珍藏的,這副夜行手套腳套我只用過一次,真的很好用的,抓繩吸牆爬山都是一流的,絕不會掉下來。現在我將這些東西送給你了,三小姐。」

「好!我先收下,用完了我再還你。」燕飛秀說完,將那些物品都收入自己的雞血玉墜里,也不再多說什麼,很快便出了這長孫府。

龍逸軒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俊朗的臉龐上現出一抹沉慮,話語喃喃自語,「飛秀……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不論成不成功,這案子會不會浮起來,我都無悔……」龍逸軒喃語著,一份思慮透在眼瞼間,融成了一抹濃濃的情義,化也化不開來。

……

夜闌人靜,華光幽然,月鎏似玉,星火暗淡。

神秘莫測的朦朧月芒瀉了一片覆蓋住那蕭王府的屋檐上。忽而簌簌簌,不經意幾步穿梭,已經穩穩地躍在了屋檐上。

燕飛秀看著手中的手套,淺淡地笑了笑,這東西果然好用,其實不用飛爪,戴著這手腳套就像壁虎爬牆似的,這玩意的吸力那可是著實厲害,一下子便能爬到屋頂。

燕飛秀小心翼翼地在屋頂里朝著那梅林的方向走去,好不容易可以僚望到了那里卻沒有看見人。燕飛秀眼眸子兮了兮,只怕那小子在那書殿里吧,隨即燕飛秀很快又朝著書殿而去。

輕手輕腳地搬開一塊磚,燕飛秀透過那縫隙,已然瞅到了里面的人和物。

果然不出所料,那蕭綺楓真的在這書殿里。燕飛秀越加小心地掩藏自己,偷听著下面人的談話。

此時,也真的很巧的是,蕭綺楓面前放著一杯茶,那不經意間波紋幽幽,似有似無地影著某些倒影。

「王爺,依你所見,我們是不是要立即將那衙門里的證人黃閆傳喚過來,帶著他去到那長孫府里辨別真相呢?」冬梅說道。

此話一出,立即讓屋頂上的某人眼眸子緊了緊。原來是有個叫黃閆的證人啊!

「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蕭綺楓淡淡地問道,語氣波瀾不驚。

「黃閆是當夜親眼目睹的目擊證人,只要他去辨認出皇長孫,那對方可是絕對逃月兌不掉的。」冬梅言道。

「好,那你明天夜里就去衙門府里的牢房將人提過來,然後我們去請皇長孫龍逸軒過來,這樣,來個甕中捉鱉!」蕭綺楓答道。

「是,王爺!」冬梅應聲。

冬梅告退後,蕭綺楓眼眸子這時微挑了起來,看向放在面前的那杯茶,那上面的影子分明就是她的……

蕭綺楓笑了,一道深蘊幽長的思慮劃破在眼眸深處。

原來那證人黃閆在那衙門府的牢房里,他親眼目睹了龍逸軒殺人的過程,難怪這蕭王八當時會那麼囂張和得意啊!只是他竟然把證人關押入了牢房?這未免太有些滑稽了吧?那是證人可不是犯人啊!

不過想到這或許是對方掩護證人的方法時,燕飛秀沉了沉眼,很快小心地隱沒住自己的身體,又將那磚瓦片蓋了回去,掩上了縫隙,接著速度地離開這蕭王府。

事不遲疑,她得搶在冬梅之前,快速地找到那個證人才行,說行動就行動,燕飛秀迅速地踏著月色,快速地朝著那衙門府而去。

燕飛秀拿定主意,不管怎樣,她都必須見到那個證人黃閆。

一片夜的沉寂透出絲絲涼意,燕飛秀很快便到那衙門府,把雙手腳套戴上,壁虎爬牆的工夫,很快她就翻牆進入了這衙門府。

「哇,這里是不是太安靜了點?」燕飛秀說著,很快便四處掃挪了眼,這里牢房到底在哪里呢?看到一處捌角恐有人過來,燕飛秀己速地躍下了那層頂。

想著,那人影子竄了出來,燕飛秀速度地逮住機會,將那人絆倒在地,接著一個伏身,將對方給擒住,「說,牢房往哪里走?」

「饒命啊!在……在那左邊二個門就是!」那人膽戰心驚地答道。

燕飛秀手指快速地戳了他後背的昏穴,速度地朝著那左邊的方向而去。

「二門……那應該就是這里了。」燕飛秀躡手躡腳地竄了進去。豈料,進去後是讓人驚訝了一番。

這哪里是什麼牢房,分明就是膳房啊!到處擺的都是食物,尤其對于她這樣的一個絲毫對美食沒有什麼抵抗力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可是到底還是要先找到那個證人要緊。燕飛秀哽了哽咽喉,馬上把那口水給咽了下去。

忽而,膳房最里面傳來一陣響動聲,燕飛秀隨即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在路過一個菜架子時,忽而一道影子竄了過來,燕飛秀想都不想地直接簌簌簌刺出一道銀針,很好,針針都扎入了肉里。可是待看清時,有點讓人啼笑皆非了。原來那肉竟是一整只大火雞,燒得香噴噴的,簡直讓人垂涎三尺。

「三小姐,你的針可真準!」一道聲音從那數米高的菜架子處露出頭來,一副戴著銀鷹面具的男子,那嘴角處透著一股好看又壞壞的笑意。

「鳳凰!」燕飛秀看了心底一喜,沒想到竟在這里踫上他了。

「要不要來個擁抱啊?你的呼喚簡直讓我無法抵抗!」蕭綺楓壞笑道。原來這一切不過就是他為他們而設計的完美計劃。

「切!」燕飛燕嗤了聲,接著看向對方,「你這家伙老是神出鬼沒的,那天又是不聲不響地便消逝了,不過看在兵賊不相容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到這里來干什麼的?」

蕭綺楓轉動了兩下手中的火雞腿,邪邪地笑了下,「嘿嘿,你說我在這里來干什麼?當然是來吃野味的!」

「還真有你的,找了這麼個好地方。」燕飛秀看著他手中的東西,又哽了哽咽喉,話說她今晚好像還沒用膳。

「這邊衙門府里什麼沒有,就是有吃的,而且比皇宮的東西還好!」蕭綺楓說罷,快速拔下那火雞上的銀針,撕了一只雞腿就遞了對方,「你嘗嘗味道很不錯的喲!」

「你小子敢情還吃到皇宮里去了?」燕飛秀露出驚異的目光,很快地接下他遞過來的火雞腿,也不客氣地大吃了起來。

「呵呵,那地方我走簡直就像是走自家菜園。」蕭綺楓得意洋洋地說著。

「不錯,味道都趕上周黑鴨了!」燕飛秀贊不絕口地說著,很快便將那只火雞腿給消滅掉了。好吧現在吃也吃了,該干正事了。

「周黑鴨?那是什麼鴨?在哪里可以吃上?」蕭綺楓來了精神,一雙眼楮都晶晶發亮。

「呃……呵呵,那正宗的你可是吃不上的喲!不過,改明兒我有時間就給你做吧!現在先辦正事要緊。」燕飛秀笑道。她的手藝也是不錯的喲!雖然沒做過周黑鴨,不過想想也沒什麼難的,就是要把那糊椒粉當面粉來抹在鴨身上對了!

「你還會做膳食?」蕭綺楓有些意外。這小東西會的東西還不少啊!敢情這也是個吃貨。

「嘿嘿,那當然,烹飪我可是一把好手呢!不過先別說那些了,我急死了,牢房在哪里!」燕飛秀問道,眼底透著幾縷精光。

蕭綺楓奇怪地看著她,「你不正常啊,你急你就去茅廁啊,上牢房干什麼?」

燕飛秀听了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我急我不是人有三急的急,快點,帶我去牢房,我要找一個叫黃閆的證人。」

蕭綺楓眼底掠過一絲精光,繼而問道,「找他干什麼?」

燕飛秀想了想,這家伙腦瓜子聰明的緊了,若是讓他來幫忙,倒也不錯,「這個關系到皇長孫的前途,所以得找到他!」

「哦,皇長孫的前途?那家伙怎麼了?前途受阻了?」蕭綺楓挑挑唇不桀地問道。

「哎,說來話長。你先幫我找到那證人再說。」燕飛秀藐著他,眼眸子沉了沉。

「這有何難!」蕭綺楓玩味地笑了笑,雙眸子里透著股聰穎又狡詐的華色,「跟我來!」

很快,蕭綺楓便帶著燕飛秀出了這膳房,七捌八捌,左彎右彎,去到了那牢房里。看到前面有兩個守衛,燕飛秀輕聲地言道,「一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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