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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若雪和郝晨逸,都不想夜傾宴死。雖然他們各懷鬼胎,想法卻是一致的。他們都以為,夜傾宴只是一時大意,才會著了沐筱蘿的道兒。

兩人商量好,等沐筱蘿一出山洞,由郝晨逸把夜傾宴搶走。至于沐筱蘿,當然就由沐若雪來處理了。

令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沐筱蘿的武功,居然好得不可思議起來,一出手就傷了郝晨逸。沐若雪見機極快,馬上撒出**散,眼看著沐筱蘿的眼楮,就要保不住了。沐若雪喜出望外,一個大意也重傷在沐筱蘿的掌下。

沐若雪暗中培養了三個極厲害的死士,對于這三個人,沐若雪是下了一番血本的。那個時候她行動比較自由,和鐘離重訪遍了所有能去的地方,千挑萬選之後,帶回這三個人來。

沐若雪和鐘離重,暗中把這三個人藏在一出極為隱秘的地方,在他們身上花了五二年的功夫,從身體到心智都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改變,再加以毒藥,終于使這三人成為了他們手里的一張王牌!

眼下夜傾宴被關押在大陵國的密室中,郝晨逸和沐若雪又受了重傷,暫時是動彈不得了。那三個黑衣人只會听命行事,沒有思考問題的能力。所以即使他們很厲害,沐若雪也不敢放出去單獨行動!

沐若雪投宿的這家客棧,比之夜傾宴他們的那一家,要氣派得多。掌櫃的看沐若雪和郝晨逸,一個是翩翩佳公子,一個是風流美嬋娟,既漂亮又多金。

把個掌櫃的和店里的伙計們,喜歡的是合不攏嘴。自然是拼了命的巴結著侍候著,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財神爺,跑了這顆搖錢樹!

可是漸漸的,他們就覺得有些不對頭起來了。沐若雪帶來的那三個死士,個個表情僵硬,目光更是空洞洞的,看起來一點活力都沒有,像個死人一樣。

掌櫃的心里害怕,擔心這幾個人得了什麼怪病,生怕死在他的客棧里惹東方司。就試探著問了沐若雪幾句,那沐若雪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掌,把那掌櫃的牙齒打落了兩顆。

沐若雪「刷!」的一聲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來,插在掌櫃面前的桌子上,告誡道︰「以後誰要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割了他的舌頭!」

掌櫃的嚇得頭皮發麻,知道遇上厲害人物了。他馬上召集起店里的所有人員,告訴他們誰也不準多嘴︰「否則的話,誰也保不了你們的小命!」

從那以後,財神變成了瘟神,大家連走路都盡量避開他們,一旦誰被叫去做什麼事情,也總是戰戰兢兢地照辦,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養傷期間,郝晨逸和沐若雪終于可以堂而皇之的,以夫妻身份住到一起了。郝晨逸覺得奇怪,他知道沐若雪是個不擇手段的女子,對夜傾宴也沒有多少真心,可為什麼她會跟著夜傾宴,跟著這個落魄的「皇帝」呢?

沐若雪慘然而笑︰「因為,我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說,仇深似海,怨氣沖天,有著共同的仇人和目標!」

郝晨逸有些不忍地︰「可是你在夜傾宴身邊,他那樣對你,你不覺得委屈嗎?」

下一秒,沐若雪出神地望著窗外,那里陽光燦爛,可惜她的心里,永遠是陰暗的。

沐若雪幽幽地開了口︰「想要過上自己向往的生活,就得有承受委屈的能力。不管這委屈有多大!」

雖然她也會傷心難過,雖然她也經常的黯然神傷顧影自憐,不過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只有攀附著夜傾宴這顆大樹,她沐若雪才能枝繁葉茂,開出最美最毒的花來!

「可是,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嗎?」郝晨逸難以理解,說︰「換了是我,我寧願嫁給一個真正愛自己的男人,哪怕過著清苦的日子。至少那樣你可以開心的笑,放聲的哭,把心里所有的喜怒哀樂,痛痛快快地發泄出來!

「哪怕是粗茶淡飯,哪怕是衣不蔽體食不果月復,我也不會選擇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你現在的樣子,可以說連笑,都不屬于你自己。這也太憋屈了吧?」

沐若雪笑笑,意味深長地看了郝晨逸一眼︰「你生為皇室貴冑,過的是一呼百應、錦衣玉食的生活,那里知道貧賤人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呢?我寧願承受高層次的委屈,也不要過簡單的任性生活!」

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當然比什麼都強,但如果連這個人都背叛了你呢?你還能有什麼指望?支撐著你活下去的,除了仇恨,再也沒有什麼了!」

郝晨逸無語了,的確,他沒有經歷過平民百姓的生活,無法體會那種沒有錢沒有權,連生命和自尊都保不住的感受!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郝晨逸對沐若雪,也算是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看來這沐若雪,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只是她被仇恨扭曲了心智,變得不可理,喻喪心病狂起來,讓人產生畏懼心理,不敢親近。

郝晨逸不無遺憾的想著,這樣一個百媚千嬌的美人兒,武功和藥理都相當的了得,若能為我大雪國所用,倒是個難得的人才呢!可惜自己跟她有了一腿,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思維差異。在女人看來,想要留住什麼,或者是想要得到什麼,她們首先想到的,便是用最好的東西去交換。而在她們眼里最好的東西,莫過于自己的身體了!

所以,女人天真地認為,一旦連身體都付出去了,理所應當的,她們就應該得到想要的一切。盡管事後她們也會追悔莫及,也會痛哭流涕,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都是賤骨頭,如果女人對他愛理不理,若即若離的話,即使當初這個女人,並沒有引起他的多大興趣,他也會舍了命的去追求。

但是一旦他得到了女人的身體,她在他心里的位置,馬上就一落千丈了。男人們甚至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女人,踢飛到九霄雲外上去,最好她就在那里養老送終,永遠也不要再回來找自己了!

經過幾天的調養,郝晨逸和沐若雪的傷,已經徹底好了。他們開始張羅著救夜傾宴。盡管沐若雪並不喜歡夜傾宴,郝晨逸對夜傾宴也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們離不開夜傾宴。這個男人對于他們兩個來說,具有相當大的用處。

郝晨逸對大陵國的皇宮,那是相當的熟悉。但卻對沐筱蘿的武功頗為忌憚,甚至可以說是心有余悸。沐若雪笑著說︰「你傻呀,就憑我們這幾個人,如果跑到皇宮里去硬踫硬拼的話,連全身而退都難,還想救出夜傾宴來嗎?」

郝晨逸听出了沐若雪的弦外之音,她這是要用毒啊!沐若雪用毒的本領,郝晨逸是知道的。如果她對沐筱蘿等人下手,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沐若雪和郝晨逸功夫都很了得,進出皇宮對于他們來說,並非什麼難事。兩人找機會抓了個太監和宮女出來。沐若雪照著他們的樣子,把郝晨逸和自己幻化成了太監和宮女。

兩人來到關押夜傾宴的皇宮,分別在很多的水井里面投了瀉藥。沐若雪研制出來的瀉藥,那是何等的霸道?一時之間,宮里人人拉起了肚子,鬧的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沐若雪又四處散播流言,說是皇宮里鬧起瘟疫來了,這種病傳染起來相當的厲害,很難醫治。只要是染上這種病的人,那就是一只腳踏進了閻羅殿,活不了啦!

就連赫連皓澈,也拉起了肚子,連早朝也不能上了。

這可忙壞了沐筱蘿,又要照顧赫連皓澈,又要操心宸寧宸禮,還有宸芯是否會被感染上「瘟疫」,又要幫助太醫研制解藥平息流言,穩定人心。沐筱蘿忙得是焦頭爛額,早把夜傾宴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沐若雪她心思縝密,考慮齊全,一下就給大陵國的皇宮捅了那麼大的漏子,把赫連皓澈和沐筱蘿搞得措手不及、顧此失彼的。

郝晨逸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佩服起這個女人來!

沐若雪扮成宮女的模樣,混進皇宮,本來還抱了另外一層心思,她想趁機親近赫連皓澈。雖然沐若雪知道,赫連皓澈恨極了自己,不過那又如何?誰讓他有眼無珠,放著自己不要,卻偏偏娶了沐筱蘿那個賤人!

可惜她擄走的宮女,並不是赫連皓澈身邊侍候的人,要接近赫連皓澈不太容易。可沐若雪是何等厲害之人,她想要做的事情,就算再難再棘手,對于她沐若雪來說,也不在話下。

沐若雪再次用藥,讓赫連皓澈身邊的人全都拉起了肚子,一個個拉得死去活來的,然後順理成章的進入赫連皓澈的寢宮,成了侍候赫連皓澈飲食起居的小宮女。

沐筱蘿自赫連皓澈病了之後,幾乎是衣不解帶,在帝所悉心照顧著赫連皓澈,沐若雪混到赫連皓澈身邊,當然也就和她朝夕相處了。

沐若雪恨死了沐筱蘿,在她的茶水飲食里下了分量很重的毒,可無論沐若雪下的是瀉藥還是其他的毒藥,沐筱蘿吃了之後,還是像沒事人一般,任何動靜都沒有!

沐若雪大惑不解,這個沐筱蘿,難道成仙了嗎?

一個念頭閃過沐若雪的腦海,令她幾乎難以置信︰難道說沐筱蘿,她已經百毒不侵了嗎?

沐若雪幾乎崩潰,自己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跟鐘離重學習制毒用毒,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沐筱蘿不屑于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拒絕學習這些東西。

所以沐若雪才會花那麼大的心思,在使毒用毒上面。現在她辛辛苦苦制造出來的毒藥,居然對沐筱蘿毫無用處,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和付出,豈不是全都白費了嗎?

沐筱蘿實在是太辛苦了,每天忙得走馬燈似的,很多事情也就放手給下人們去做了。不過對這個新來的宮女,沐筱蘿曾經也有過懷疑,私下里詢問了尚食局的提調尚宮,知道這位名叫羽舒的宮女,進宮已經有兩年多了。

羽舒一直在帝所當差,做些灑掃之類的粗活,人也比較老實本分,因為這段時間鬧瘟疫,宮里人手不夠,這才把她調來內廷侍候皇上的。

沐筱蘿皇後娘娘見羽舒的來歷沒什麼問題,又看她做事細心齊全,什麼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心里好不高興,也就放心的把赫連皓澈,交給羽舒來照顧。

沐筱蘿趁機分出身來,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這邊,沐若雪喜出望外,真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啊!任你沐筱蘿如何的小心謹柔,防微杜漸,還不是一樣的落到我的圈套里來了嗎?

讓沐若雪覺得更可笑的是,沐筱蘿居然把赫連皓澈也交到她手上來了!

「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沐若雪得意地尋思著。

她沐若雪苦苦盼了那麼多年,現在終于如願以償,能夠跟赫連皓澈朝夕相處了!她心里那個歡喜啊,就是在睡夢里,也常常笑醒過來。

皇後娘娘沐筱蘿也經常抽時間,過來看望赫連皓澈的病情,見他雖然還是虛弱,躺在床上起不來,但月復瀉倒是止住了,少受很多苦楚。照這個情形看來,病情是穩住了,只要細心調理,應該很快就能康復的。

沐筱蘿很是滿意,賞賜了羽舒宮人很多的東西。沐若雪當面千恩萬謝,可一轉身,就把那些東西全部扔了。心里恨恨地想︰你沐筱蘿的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那里輪得到你來賞賜?

沐筱蘿看赫連皓澈病情大有好轉,大大松了口氣,對羽舒,也是越來越信任了。赫連皓澈這一病倒,宮里和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得沐筱蘿去操持張羅。

雖然說有花辰御,夜胥華,谷乘風父子,江左莫雪,還有赫連太傅等人鼎力相助,沐筱蘿還是感到力不從心,每天埋在堆積如山的奏折里面,很少有時間再去赫連皓澈的乾清宮了!

赫連皓澈的病,本來就在沐若雪的掌控之中。她不想讓赫連皓澈受罪,可也不願意他馬上就康復起來。她要的,是赫連皓澈永遠病怏怏的躺在病榻上,接受她悉心的照料。

沐若雪使盡各種手段來引誘赫連皓澈,可恨這個男人始終不為所動,完全當她沐若雪是透明的。沐若雪生氣極了,赫連皓澈的無動于衷,對于沐若雪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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