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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赫連皓澈恨不得肩頭上長一雙羽翼飛過去,活活奪舍夜傾宴此等賤人的首級,即便他如此說著,御林軍早已向對岸沖刺了。

糟糕!他們竟然追來了……夜傾宴沒有想到御林軍竟然趕過來了,還好那些個孩子們終于乘坐著小舟流出宮外了,宮外自然有人會來接應的。

「爾等好大膽!朕乃是當今的赫連皇陛下!見了朕!爾等還不速速跪下叩拜!?」在黑夜之中的夜傾宴以為銅面罩人的秘密還沒有人知道,所以他以為所有人紛紛都被隱匿在鼓里。

他想得太過天真了!

年羹強將軍厲聲道,「夜傾宴,你以為戴著一張假面具,就可以冒充赫連皇陛下嗎?你這等亂臣賊子!來人吶,給我亂箭射死」

話音剛落,年羹強的後面追上了無數個弓弩手,個個手里把持著弓弩,只要年羹強一聲令下,就可以頃刻之間讓夜傾宴的身體變成一個馬蜂窩。鮮血流盡而亡。

「夜傾宴,你這個賤人!竟然先在漪林苑引誘朕去小林子,你竟然謀害于我,將銅面罩套在朕的頭上,而你戴上那一張人皮面具假扮朕,妄圖奪取朕的大陵江山!亂臣賊子!今天,朕定是要你五馬分尸!死無葬身之地!你且受死吧!」

赫連皓澈嚴厲措辭,叫夜傾宴的心頭重重一怔,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赫連皓澈竟然會有人劈開他的銅面罩,早知道如此,他就直接把他給毒死了,這樣的話,大陵皇朝的皇帝寶座就永遠得落在他的手里,又如何有今天這般的結局呢。

年羹強咬著口牙,痛聲道,「你這個狗賊子,你抓走我的妻子和孩子,還殘忍得把他們丟棄在北海山巔外圍,任憑嗜血的鮫人生吞活剝他們的血肉,本將軍一定要活活割下你的頭顱,給我的妻子和孩兒祭奠!」

「啊」年羹強說完,兩只手垂在地上,拳拳沾染了血液,他如今與夜傾宴的仇恨不共戴天,他一定要他滅亡,這樣的話,他那兩個遠在天堂的妻子和孩兒們才能夠真真正正得到安生。

夜傾宴像是秋後的螞蚱仍然頑強蹦著,「哼!真是此有此理!你才是亂臣賊子!朕才是真正的赫連皇陛下!御林軍們!你們可千萬不能上當,朕才是朕呀。」

「你這個狗賊!也未免太過無恥了!好啊。今天,本侯爺就讓你的人皮面具在眾人面前撕裂!」花辰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狂笑,頓時間他從腰間掏出一石青色的瓶子,打開瓶子一縷神奇的異香漫漫開來,他手法非常之快,這樣的瓶子飛出去,正好砸中夜傾宴的腮幫,連同著那瓶中的藥水灑在他的臉上。

頓時間,夜傾宴因為劇烈的灼熱痛覺大喊大叫,那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他兩只手在臉上亂抓亂撓,頓時間,臉皮都被抓破了,露出了一抹抹鮮紅的印記,更重要的最外邊表皮上的人皮面具全都……爛了。

就好像死豬肉被開水一燙全部都死皮一般。

夜傾宴還自顧自得得狂叫自語,「大膽!大膽!朕才是真正的皇帝!這一切都是朕的!朕只不過是回來拿走原本應該屬于朕的東西!你們……你們這等叛逆之臣……朕一定要……一定要把你們一個……一個拖出午門斬首……」

真是太荒誕了,一我們大陵皇朝沒有冷宮,二來我們大陵皇朝沒有午門這個說話,有的只是生門,只是為了規避前朝舊制所以才會如此的……

太可笑了!如此一說,就更加證明了此人不僅不是大陵皇朝的皇帝陛下,還是先朝大華皇朝的余孽種子……只有大華皇朝才會有什麼冷宮……午門這樣的東西。

眾御林軍們也著實看清楚了,這個眼前的人是赫連皇陛下的仇人,夜傾宴!一個不折不扣的頭號狗賊子。

「本宮的孩子!本宮的孩子!」沐筱蘿這個時候早就在御河邊緣探尋著皇們的下落。

幾個早已潛入御河剛剛游上來的兵士們都說,他們不曾找到小皇子們,也就說,他們並不在這里。

听到這些話,沐筱蘿自然開心了一下,沒有在御河之底見到孩子們的尸體,那麼他們現在一定還活著,可是這三更半夜的,夜傾宴不可能吃飽了沒事兒干跑到這御河來。

眾人用眾人之力早已生擒了夜傾宴,花辰御這些年從《萬毒真經》可是學習到不少好東西,這毀壞易容的面皮,也是上面記載,多虧了花辰御長樂侯爺這幾日一直專研易容之類的東西,所以他才把這個藥水備在身邊,也純屬偶然,他也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夠派上用場,這藥水在夜傾宴臉上造成奇異的灼熱感,也在一瞬間令他失去了防御能力,所以御林軍才會在短時間之內活擒了他。

沐筱蘿狠狠得用腳在夜傾宴的胸口踢了一口,「夜傾宴,你這個十惡不赦的禽獸!連本宮的孩子們你也不放過!說!宸寧,宸禮,宸瀲小公主他們到底在哪里?你要是不說出來!本宮自然有一千萬種方法對付于你,叫你生不如死!」

女子弱,為母則強。赫連皓澈也對筱蘿皇後的一派作風也深深佩服,他這個是國君又是父親尚且沒有什麼舉措,筱蘿皇後就看上去要把夜傾宴一副吃的死死的樣子。

「如果你不按照皇後娘娘的去做。今夜,這個御河,就是你夜傾宴的斷魂台!」說罷,赫連皇陛下赫連皇一個眼神暗示過去。

江左元帥叫來御林軍隊伍中的一撥人,上前去壓住夜傾宴,然後把夜傾宴的頭按在河水深處。

咕咚咕咚。

夜傾宴被迫喝下了好幾口河水,污濁的河水嗆入他的心肺,夜傾宴就好像沖鬼門關之中走了一圈又回來一般。

他們特意讓夜傾宴呼吸了幾口空檔,又直接把他的頭按入河水中去,再讓夜傾宴痛痛快快得喝幾口河水,這樣,直到夜傾宴精疲力盡再也無法支撐下去的時候。

沐筱蘿冷冽如霜刀的聲音狠狠得在夜傾宴的耳際搜刮著,「夜傾宴,倘若本宮的孩子們若是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本宮定讓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現在一定想本宮現在把你給殺了。對嗎?本宮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的!」

「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取了你的首級不可!」不知道何時,年羹強大將軍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就想要把夜傾宴的脖子一抹,叫他人首分離,這樣的話,他死了,年羹強的妻子和兒子們就可以真真正正得托生了。這一切罪孽都要夜傾宴這個狗賊來償還。

「皇上,皇後娘娘,你們放心好了,臣一定會找到皇子公主們的下落。如若找不到,臣,提頭來見!」江左元帥給赫連皇帝後作了一個揖,頓時間,他就下去了,下了不少精銳軍士,看來他的信心就絲毫不亞于與要遠赴戰場,為國家的最高榮譽作出犧牲那樣的堅定和決絕!

沐筱蘿眼淚都差不多流得干干淨淨了,她不知道江左元帥此次是否會把皇子公主們安全得護送回來,護送回來最好,如果不能,她一定會拿起匕首,一刀一刀,把夜傾宴身上的皮肉給割下來。

「不行,本宮……本宮一定要讓夜傾宴說出孩子們的所在。否則,本宮這一生也無法安寧。本宮不得安寧。我一定也要讓夜傾宴不得安生。他欠本宮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本宮現在一定要要回來!」

沐筱蘿瘋狂得跑過去。

赫連皓澈一愣,也不知道筱蘿皇後要做什麼。、

瑾秋夫人心頭的肉兒一顫,筱蘿皇後此刻看上去,是那麼陌生,筱蘿皇後臉上的戾氣遍布著一股極為慘烈的光芒,這就好像一定要殺死夜傾宴,不殺死他決不罷休一般。

誰想到,沐筱蘿皇後竟然強奪過年羹強將軍手里的匕首,匕首的尖銳直接刺入夜傾宴的胸膛,嘩啦,猩紅的血水就噴了沐筱蘿一臉,使得沐筱蘿無比猙獰,「你害本宮的孩子們!本宮豈能饒恕你!還有本宮爹爹!本宮也要為他報仇!」

剛剛拔出來還帶著鮮血的匕首,沐筱蘿又再一次對準了夜傾宴的胸膛,再狠狠得刺入,再提起匕首,旋兒再刺入……

夜傾宴眼瞳深處滿滿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眸光無比的驚秫,就好像看到了惡魔了,不是,沐筱蘿皇後在他看來,可是比惡魔還要可怕,他想要開口求饒,可是劇痛阻隔他的咽喉,他想要說,卻說不出來。

「你說話呀!倒是說話!」沐筱蘿手里持著匕首,這一次,她準備對準夜傾宴的咽喉下去,這一刺,估計要把夜傾宴的喉頭血管割斷,她現在都可以想象得出,夜傾宴這個可憐蟲鮮血四濺的下場。

「且慢,皇後」人群之中有人的聲音響起。

帝後筱蘿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原來是谷乘風恩師,他嘴唇抖了抖,「皇後,此人殺不得呀。」

「為何殺不得?」沐筱蘿一窒,難不成谷乘風恩師與夜傾宴此子有交情,不能吧,恩師他老人家也是最為痛恨這等亂臣賊子的。

谷乘風緩緩踱步,捋著長白羊角須道,「皇後定要冷靜下來,如今皇子公主們的下落,全都在此子之口,如果夜傾宴死了,我們的江左元帥派兵追緝皇子公主們的下落不可得怎麼辦,還不是要從他的口中探出口風來,為了孩子們,皇後一定要再三考慮考慮,你手中的匕首,如果再刺一刀,夜傾宴他定然會氣絕身亡,到時候宸寧,宸禮,宸瀲他們可就」

「恩師此言有理。」赫連皓澈一邊點頭,一邊將帝後輕輕攬入懷中,「是呀,梓潼,如今殺死夜傾宴就好比捏死螞蟻一般簡單,可是劃不來。這個狗賊的狗命一條,換不來我們皇兒們的珍貴性命,你說是也不是。」

沐筱蘿猛地手指一松,帶血的匕首鏗鏘墜落在地,滿是夜傾宴的手染紅了皇帝陛下的龍袍,「陛下,你一定要把夜傾宴關起來,等他的傷勢好了差不多,再對他嚴刑逼供,本宮只要本宮的孩子回來!」

「梓潼」赫連皓澈知道梓潼的心,她對孩子們的疼愛是出自于真心真意的,也知道梓潼寧願自己受苦,哪怕自己死去,也不希望孩子們受一分的苦楚。

只是想不到夜傾宴一貫如此的陰狠毒辣,他就是知道自己會隨時曝露身份,所以將孩子們作為人質,因為夜傾宴深信,只要有孩子們的生命抓在手里,沐筱蘿等人不會輕易得把他殺死。

沐筱蘿剛才用匕首插他的身體,鮮血倒是不停得噴薄而出,只是每一處都不是要害之處,有一處沐筱蘿記得她自個兒的匕首明明是刺入心髒的,可是夜傾宴仍然還沒死,不排除夜傾宴的心髒是異于常人。竟然長在右邊。

若竹宮人才醒過來了,香夏也從東暖閣走過來,听聞此事,極替筱蘿帝後擔心起來,更擔心如今不知所蹤的皇子公主殿下們。

那三位殿下可是赫連皇與帝後的心頭肉,若換成是他們,他們也會非常激動得先用匕首刺他幾個窟窿再說。

赫連皓澈最終將月溟錯鎖在天牢,谷乘風給他的傷口敷上金瘡藥,並不是為了救夜傾宴,而是為了更好的審問他,如果再不出結果來,繼續用火烙子等酷刑,叫他嘗一嘗厲害。

若竹服侍著筱蘿帝後稍微梳洗了一下,沐筱蘿無力得倒在白色狐狸裘鋪成的貴妃軟榻上。

玉兔漸漸消隕下去,金烏飛升天際,從皇宮城池望去,天際金邊滾滾,就好像繡了金線一般,色彩明艷動人。

如斯美景,卻是無心欣賞,赫連皇一個人立在寒宵中直到現在,要不是他堅持讓筱蘿帝後回椒房殿,筱蘿帝後也一定會留下來,宸寧他們是赫連皇帝後的親生骨血,試問這天底下,有誰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們的安慰。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更何況是現在他們三個兄妹處在未知的處境之中。

「皇後娘娘,眼看快要天明了,您好歹眯一會。都怪若竹蠢笨。要不是若竹被擊暈,否則若竹一定能替娘娘看好三個小殿下們……」

說罷,若竹宮人嗚嗚得啜泣著。她不忍心見筱蘿帝後如此傷心。若換了別的主子,早就對自己拳腳相加也說不定呢,可是這位主子還是當今大陵皇朝母儀天下的皇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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