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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會這樣?

花錦鳳想不到結果竟然會這樣,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自己親手手刃了親哥哥。

「好個心狠手辣的大花國公主!他可是你的親哥哥,你就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痛心不已的瑾秋眼底泌出兩行熱淚,就恨不得殺了花錦鳳,如果花辰御太子殿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估計花錦鳳也就活不成了。

「太子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花錦鳳手中的帶血匕首無力得墜落在地,太子哥哥是最疼愛自己的人,而自己卻傷害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膝蓋扣在堅硬的石粒,尖銳刺骨,花錦鳳公主殿下並沒有感覺一絲疼痛,流著淚,抬著眸,眼底依稀不已,「太子哥哥真的對不起!讓我看看傷勢」

花錦鳳公主殿下真的要做上前撲近花辰御的動作,卻被瑾秋攔住,喝叱道,「讓開!你這個殺人凶手!怎麼!還想要再殺你太子哥哥一次麼?」

心口的血一直往外流淌,瑾秋之前用帕子護住心脈,可是血源就是不住得往外傾瀉,瑾秋嚇得發怔,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行!在這樣下去?花辰御太子殿下一定會血流干而死的。」沐筱蘿並不是真心擔心花辰御太子殿下,只是瑾秋和花辰御兩個人心中互有屬意,花辰御若是死了,瑾秋豈不成了現成的寡婦。

沐筱蘿如何能舍得瑾秋變成一個可憐兮兮的寡婦!

方陵大王赫連皓澈靈機一動,從懷中捏出深褐色的玻璃瓶,木塞瓶蓋緊緊扣著,赫連皓澈的手指頭輕輕撥動,一股異香飄了出來,「這是我西疆之物,冷凝香丸,一顆內服,一顆外服,保準能夠止血。」

「赫連大王,那還等什麼?!」瑾秋可不能等那麼久,搶過冷凝香丸,一顆給花辰御太子殿下吃下去,另外一顆妥善得敷在花辰御的心口之上。

這個世界是真有奇跡的,在一瞬間,還真的止住了花辰御心口上的傷口,還好傷口不深,要是再深個半寸,到了抵達心房的那一刻,恐怕扁鵲在世,用這個世上最好的藥石,也無法醫治。

與此同時,花錦鳳公主殿下也從懷中掏出一個琉璃瓶子,卻不是先前的清風扶沐的嗅味解藥,是白粉狀的藥粉,應該也是用來外敷,「試試這個,歐陽聖通老賊子的肌膚再生粉,這可是老賊子耗盡五十年左右的功力煉成的,對于太子哥哥的傷口,應該可以幫助更好得痊愈。」

「歐陽聖通的東西?哼哼。估計是毒藥吧。難不成,花錦鳳公主殿下是要再害一遍你的太子哥哥麼?」

瑾秋滿臉不屑,一個可以對他的哥哥造成傷害的所謂親妹子,倘若說不再加害,那怎麼可能呢。

花錦鳳身子一軟,愈發無力了,不過饒是如此,花錦鳳公主殿下為了能夠抗爭,怒吼道,「不!他是我的親哥哥,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我是想要殺了你的,卻沒有想到太子哥哥他以肉身抵擋,要不是你,太子哥哥根本就不會受傷!要我說,你才是要傷害太子哥哥的元凶!」

花辰御涂抹了冷凝香丸之後,到底被傷害得出血太多,不過還好,並沒有生命危險,花辰御就是感覺到眼皮很是沉重,他本想開口說什麼,卻發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倒在瑾秋的肩膀上昏睡了下去。

之前的事態是如何的,沐筱蘿和赫連皓澈一樣,無比清楚的,花錦鳳她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赫連皓澈的,她的矛頭是指向瑾秋,誰知道花辰御太子殿下如此深愛著瑾秋,竟然心甘情願為瑾秋擋匕首,無疑更加確定了花辰御對于瑾秋的心意,不過這樣一來,瑾秋心里頭極為愧對著花辰御,如果花辰御這一次真的挺不過來,瑾秋這一輩子也會沉浸在悲傷之中。

「瑾秋別說了。很明顯花錦鳳公主殿下是錯手誤傷了花辰御太子殿下,如今花辰御太子殿下呼吸平順,想來月兌離了生命安全,這個時候得有一個很好的落腳處,才是關鍵。」

沐筱蘿話音剛落。

旋即,瑾秋免不了擔憂,臉上堆積了一層愁色,「二小姐,您可要想想辦法,辰御他現在處于大華國的邊境線上,要想返回大花國,就必須要橫渡雲起河和藍灣海,他傷口有傷口,如何浸泡得了冰水,這豈不是要他的性命嗎?」

「是呀,筱蘿小姐。以往是我的不對。請你搭救我的太子哥哥吧。後面時不時有大華巡邏衛兵追趕,太子哥哥他」花錦鳳終于服軟了,眸光也不似之前那般銳利,而是變得低眉順眼起來。

如此大的改變,叫沐筱蘿真心有點難以接受,不過沐筱蘿並不吝嗇得浮現出一抹淡然笑意,「你們這麼求我,我也不能夠駁了你們的意思,本小姐是沒有什麼辦法了,這倒是要問問方陵赫連大王了。」

沐筱蘿把眸光轉向赫連皓澈,無疑是把此間的「難題」丟給他,不過這在赫連皓澈的眸底應該也算不得什麼難題吧。

「大家等會兒要跟著本王。本王才能保證爾等安全。」赫連皓澈眸光溫柔得凝了沐筱蘿一眼。赫連皓澈心中月復誹道,本王所在的西疆地域秘密開口有毒瘴氣叢生,方圓地帶之內,機關弓弩毒箭遍地,一步一個腳印皆有章法,必須要跟著本王來走,等你們進來,本王再送你們出來之後,再改變機關次序,想要進去,就必須要讓赫連皓澈重新帶一次,否則,擅闖誤入,尸體橫陳野地,就休怪旁人了。

這些心里話,別說外人們了,就連沐筱蘿,赫連皓澈也沒有細說,因此他才有把握放他們進入西疆國的。如果在這個過程之中,發覺有人存在異心,到時候可別怪本王無情,進得容易,出來可就沒有那麼簡單,就算你第一次真的能夠全身而退,第二次想要進入西疆秘密路口處,機關渾然打亂一盤,到時候可真正得應了那句話,叫做擅入者死。

方陵赫連大王帶著頭兒,緊跟在他身後的當然是筱蘿,然後是瑾秋攙扶著受傷昏迷的花辰御,最末的,是花錦鳳公主殿下,這個花錦鳳眸珠頻頻轉動,記住每一個關卡的機關,就連玄妙的路數也記得清清楚楚,比如向東走三步,往右側兩步,中間跳開,不能踩踏,只因為有暗箭伏擊左右。

可惜花錦鳳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此間的機關玄妙的布置,相關的關卡路數每一次都是不重樣的,花錦鳳記了也是白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西疆入口處有防守的衛兵杵著,幾個人早已通知江左大將軍了。

兩個丫頭極為甜膩得稱呼沐筱蘿為「王妃」,這兩個嘴甜的小婢女,沐筱蘿可沒有把她們忘記,「,娜扎你們好,好久不見了。」

「王妃,您和大王這一次帶什麼海外親朋前來呢?」上前,溫柔得攙扶著沐筱蘿。

娜扎也緊隨其後,「是呀,王妃,您和大王去了哪里?」

江左大將軍面無表情得輕輕小斥一番,「大王和王妃自有去處,你們當好好服侍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不必過問了。」

恢復威嚴氣派的赫連皓澈沉聲道,「,娜扎你們吩咐下去,叫谷醫生來看一看花辰御太子殿下,他如今身受重傷,傷勢是保住了,不過我怕後面的傷口會有感染方面的緣故,所以還是小心為上吧。」

「是,大王。」娜扎和月兌離了沐筱蘿,她們二人就下去準備了,有人準備熱水,有人去通知谷醫生。

這古醫生是赫連皓澈的專屬醫師,相當于大華國的太醫,沐筱蘿就是大華國人,她倒是想要看看谷醫生與相府老宅的沐魚源沐老太子到底誰比較厲害。

很好玩很古怪的想法,就在沐筱蘿的腦海里深處倒騰一番,也就不了了之了。

昨日夜色迷蒙,第一次來到西疆小國度的人,看也看不清,如今烈陽當空,潔白的氈包一重重,一疊疊,就好像熱烹的大饅頭似的,隱隱約約透著烤肉的香味。還有甘甜香味泌人心肺的醇香羊女乃酒和馬女乃酒。更為重要的是,醇和的烈酒之中,竟然無羊或者馬的顫味,並非簡簡單單的那種西域的馬女乃酒,可是西疆並不是西域。

沐筱蘿品嘗了一口,拿眼珠子了赫連皓澈一眼,「如此醇和的馬女乃酒,你這個方陵赫連大王是怎麼做到的?」

「我用薩克希拉香草燻走的。所以飲用起來,一點檀香味都沒有。」赫連皓澈笑呵呵得搖晃著手中的銀制酒杯,清醇香洌酒香還沒有落入喉頭,就已經心癢難耐了。

這確實是一杯美酒,沐筱蘿不敢多喝,輕輕品了一口,果然是如此,不過在主氈包之中,花錦鳳,花辰御還有瑾秋丫頭並不在此處,他們在另外一處氈包。

不多時,娜扎和就前來稟報說,谷醫生已經去過了,說還好有赫連大王的冷凝香丸在最快的時間內,護住了花辰御太子殿下的心脈,若非如此,恐怕花辰御太子殿下早已身登極樂世界了。此間,花辰御太子殿下仍然須要休息至少半個月才能痊愈。

娜扎和來了沒多久,花錦鳳就率直而入,挑起了氈包簾布,頃刻間就跪在赫連皓澈的腳環之下,「赫連大王,請您一定要留我哥哥在此養傷,他的傷口,谷醫生說了,不能多做動作,否則縫好的傷口裂開,到時候想要痊愈,可就難了。如果太子哥哥他性命堪虞,本公主,也絕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

花錦鳳公主說得倒是真真切切。受傷的人,到底是她的親生哥哥,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沐筱蘿愣是一愣,旋即對赫連皓澈道,「皓澈,如此情形,也不得不這樣了,你說呢?」

「筱蘿你說的對。」赫連皓澈淡淡一笑,「還請公主殿下起來說話。本王並沒有說要把你的太子趕回去,你又何必多來一舉。」

赫連皓澈話音綿軟,一旦擲地,花錦鳳公主殿下就恨不得撲入他方陵赫連大王的懷中,礙于沐筱蘿,花錦鳳如何能夠越過這條大防線,只是含淚說道,「謝謝方陵赫連大王。謝謝王妃娘娘。」

剛才兩個西疆婢女都稱呼沐筱蘿為王妃娘娘的,如果花錦鳳不說,那真是太失禮了,再說,現在最為關鍵的,還是太子哥哥的生命安全,等太子哥哥痊愈了,再盤桓自己的事情,那也不遲,花錦鳳如是想著,垂著螓首,看起來愈發得低眉順眼了,任憑是誰見了,都要想要去撫模她的頭,可憐勁兒一番。

沐筱蘿眼眸間沉浮著一絲絲的凌色,她可不相信花錦鳳公主殿下真的會就此罷休,如此真是這樣,恐怕這個人早已不是真正的花錦鳳公主殿下了吧。

沐筱蘿淡淡一笑,靠在赫連皓澈的胸前,低聲道,「皓澈,你快讓花公主退下去吧,她也勞累了一夜。」

「請公主下去吧。」赫連皓澈親昵得把沐筱蘿的手,攏在懷中,輕輕揉捏著,眼波交匯之間,說不出多多少少的深情蜜意在無聲流轉著,也該是這樣,卻使得花錦鳳公主殿下的心內仿若在滴血一般。

在主氈包內,赫連皓澈和沐筱蘿二人處著,時間過得很快,日頭眼看就要落向西山。

沐筱蘿不免不放心瑾秋,瑾秋此刻定然在另一座氈包之內,貼身伺候著受傷的花辰御,進入氈包之內,果真見到瑾秋面目淒楚得雙手握住花辰御的手來,小聲吟喃著,「辰御,你可要醒過來呀辰御!」

珠淚淒厲連連,叫人不忍看去。

瑾秋竟然如此傷心,看起來比花錦鳳還要嚴重呢,對了,花錦鳳呢,這個人到底去了哪里,她的太子哥哥還在昏迷當中,她竟然不安生呆在氈包之內。

沐筱蘿嘴皮輕輕一翹,斷然覺得花錦鳳又在使詐什麼主意不成,卻也不作多想,倒是上前,撫了撫瑾秋的後背,「瑾秋,別太傷心了。谷醫生不是來過了嗎?說花殿下會好過來的。」

「話這樣說。可瑾秋真的好擔心他。二小姐,十五天,說長長,說短短,他如今昏迷不醒,我還真怕他下醒過來,如果辰御真的醒不過來,那瑾秋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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