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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二姐!」沐筱蘿正欲沖出去,卻被楚雲釗拉了回來。

「下水,救人!」實則那些侍衛早就候在左右,聞得楚雲釗一聲令下,皆跳進碧水湖里。

「都是婉兒不好……嗚嗚……皇上,二姐不會有事吧?婉兒記得二姐鳧水很好的,怎麼會這樣啊!」沐筱蘿眼淚撲簌而落,心底卻對沐素鸞這種不要命的做法很不認同,若真就這麼淹死了,她會覺得遺憾的。

「不關你事,是她自己非要找什麼七彩魚……」楚雲釗攬過沐筱蘿,深幽的眸子盯向碧水湖,沐素鸞真的傻了?否則怎麼會連命都不要?

直至侍衛將沐素鸞救上來,沐筱蘿先一步沖到沐素鸞身邊,悲戚垂淚,一側,明玉登時上前狠按了沐素鸞的胸口,直至沐素鸞噴出幾口水來,方才停下。

「七彩魚……素鸞看到了……皇上……」到底是嗆水太多,沐素鸞只說了幾個字便昏厥過去。

「二姐!皇上,二姐怎麼了!婉兒不要二姐有事!」楚雲釗見沐筱蘿哭的越來越傷心,再度將她擁在懷里。要死的本是沐素鸞,只是沐筱蘿的幾聲悲泣,大有喧賓奪主之意。

「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麗妃抬回去,宣御醫好好診治!」楚雲釗憤然低吼,至此,沐素鸞方才被侍衛抬回華清宮。

「皇上,婉兒想去陪二姐,好不好?」沐筱蘿抹著眼角,含淚的眸子晶瑩剔透,我見猶憐。

「放心,她沒事,剛剛不是還說話了麼!」楚雲釗的手撫過沐筱蘿白皙的面頰,小心安慰著。在他記憶中,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過,他也很想克制自己對沐筱蘿的關懷,畢竟是個痴兒,終歸封不得皇後,可他越是隱忍,心底的渴望就越是強烈。

「可是婉兒不放心啊,皇上,讓婉兒去吧,好不好?」沐筱蘿拉著楚雲釗的手掌輕搖,撒嬌的模樣讓楚雲釗有些哭笑不得。

「好,汀月,小心伺候你家主子,若是有人敢欺負她,直接來找朕!」楚雲釗還沒忘彼時關雎宮的一幕,即便沐素鸞現在昏迷不醒,可他還是不放心。

「奴婢遵命!」汀月恭敬俯身。

直至楚雲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沐筱蘿方才收起眼底的淚水,轉身走向華清宮。

「娘娘,麗妃該不是真傻了吧?」汀月踩著小碎步跟在沐筱蘿身後,狐疑問道。

「就算是傻子也有求生的本能,剛剛她出水之時,本宮注意到她的腳並沒有抽筋,這說明什麼?」沐筱蘿側眸瞥向汀月,眼底一片清冷。

「說明……她是有意讓自己沉到湖底的?」汀月順著沐筱蘿的推理猜測。

「一個這麼有心機的人,會是傻子麼!不過為了引皇上注意,她居然舍得拿命賭,看來她真是走投無路了!」沐筱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華光異彩,絢爛奪目。

「娘娘,其實……奴婢覺得皇上對您很好……」這句話憋在汀月心里很久了,雖然她能感覺到主子對肅親王的那份心意,也能隱隱感覺到主子對皇上的淡漠,可她就是覺得比起楚君清,皇上對主子真的極好。

沐筱蘿陡然止步,冰冷的眸子驟然覆染冰霜,森冷的目光仿佛兩道冰錐直刺到汀月身上。

「娘娘……」觸及沐筱蘿目光的那一刻,汀月頓時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汀月,這段時間本宮待你如何?」幽冷的聲音自沐筱蘿唇邊蕩起,那雙眼,似古井無波。

「娘娘待汀月極好……汀月說錯話了,求娘娘責罰。」自跟隨沐筱蘿至今,汀月從沒見到主子這樣冰冷的眼神,周遭的空氣都似被那眼神凝固至冰點。

「你的確說錯話了,若再讓本宮听到這樣的話,關雎宮必容不下你!」沐筱蘿冷聲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汀月不語,追悔莫及。

華清宮內,當沐素鸞醒過來的時候,正看到明玉端著姜湯候在一側。

「娘娘,御醫吩咐過,您醒過來便將這姜湯喝了,以防染上風寒。」明玉小心翼翼將湯碗遞向沐素鸞。

「皇上……」沐素鸞拿捏著聲音看向明玉。

「皇上不在……」未待明玉說完,沐素鸞猛的推翻姜湯,神色驟然狠絕。只要想到自己在水里掙扎,可皇上卻摟著沐筱蘿親親我我的情境,沐素鸞的心便似被烙鐵反復烙著,疼至極限。

「皇上居然沒來看本宮!」沐素鸞陰狠低吼。

「皇上沒來不要緊,婉兒來了啊!」就在這時,沐筱蘿悠然自明玉身後走了過來,清澈的眸子滿是戲謔的光芒。

「明玉!」沐素鸞沒料到沐筱蘿會在房間里,頓時怨毒的瞪向明玉。

「娘娘,奴婢剛想說……」明玉覺得委屈,這實在與她無關。

「你退下!」沐素鸞不想听明玉解釋,揮手退了明玉。待明玉離開,沐素鸞冷眸看向沐筱蘿。

「你別得意的太早!」

「筱蘿沒有得意,只覺詫異,二姐真有慧根,七彩魚?多富有詩意的名字啊,怎麼想出來的?」沐筱蘿嘖嘖稱羨,眼底戲謔之意不減。

「既然皇上喜歡傻子,本宮不過是投其所好!你不也在皇上面前裝傻賣乖麼!我們彼此彼此!」沐素鸞音調生冷,恨恨道。

「嗯,二姐好主意,不過筱蘿得提醒二姐,裝傻可不容易啊,二姐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如果讓皇上知道你是裝傻邀寵,必定會以欺君之罪論處,介時二姐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千萬別怪婉兒沒提醒過你!」沐筱蘿嗤笑開口,眉眼彎成月牙。

「彼此彼此!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你可以走了,華清宮不歡迎你!」沐素鸞狠瞪了眼沐筱蘿,玉手直指宮門。

「也罷,既然二姐不喜歡筱蘿,那筱蘿告辭了。」沐筱蘿輕挑眉梢,正欲離開之時,忽然俯身湊到沐素鸞床邊,「二姐曾說過,如果哪日皇上知道了婉兒的真面目,那婉兒必會比大姐死的更慘,照這話的意思,若皇上知道二姐是在裝傻,也一定會比大姐死的慘了?」

「你……你想說什麼?」看著那雙幽深無際的眼楮,沐素鸞下意識噎了下喉嚨,不知為何,她始終覺得,沐筱蘿知道些什麼,可又無法肯定。

「沒有,只是提醒二姐,玩火終自毀,你小心了!」沐筱蘿輕笑開口,旋即翩然離去。回眸一刻,沐筱蘿自心底發誓,她會讓沐素鸞嘗盡痛苦,再如自己那般屈辱的死去!

當沐筱蘿回到關雎宮時,楚玉正擺弄著兩只小貓,俊逸的容顏緊貼在小貓似絨花般潔白的皮毛上,極盡享受。

「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是它們的父親呢!」這樣的場景讓沐筱蘿心情大好,尤其是沐素鸞依著自己的意思開始扮傻,著實遂了她的意。

「你回來的正好,本王想要只小貓!」對于沐筱蘿善意的諷刺,楚玉不以為意。

「王爺要貓做什麼?」沐筱蘿詫異看向楚玉,不解問道。

「自然是養著。」楚玉擺弄著手中的小貓,絲毫沒注意沐筱蘿表情的訝異。

「可筱蘿已經答應給封逸寒了啊?」沐筱蘿忽然覺得今天的楚玉很不一樣,自己剛剛的那句玩笑若在平日,必會讓楚玉一臉黑線。

「你只答應給他一只,不是還有一只麼!」

「筱蘿答應封逸寒,是因為他救了絮子母子,而且他答應給筱蘿豐厚的回禮。王爺做了什麼?又能給筱蘿什麼呢?」沐筱蘿悠然走到貴妃椅,緩身坐到絮子身邊,輕撫著絮子,悠悠開口。

「沐筱蘿,你忍心讓流沙知道,他是被一只貓換過去的嗎?」真不知道封逸寒看到沐筱蘿現在這樣,還會不會夸她天真率性,超凡月兌俗。反正他是沒看出來沐筱蘿月兌俗在哪里,卻看到她十分庸俗!

「王爺是同意了?」沐筱蘿不緊不慢的抬眸,晶澈的眸子熠熠生輝。她當真好奇,一向視流沙如命的楚玉,怎麼突然這麼舍得。

「本王還有一個條件!」楚玉終于說到正題。

「什麼?」沐筱蘿挑眉看向楚玉,要貓只是個幌子,怕接下來說的才是重點吧。

「封逸寒今晚邀你品茶賞月,本王覺得有必要在場。」楚玉正色開口,說的理直氣壯。

「他也邀請王爺了?」沐筱蘿沒想到封逸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看來他是想捅破這層窗紙了。

「那倒沒有,不過本王覺得有必要去!」楚玉深以為然。

「可是筱蘿覺得沒有必要,王爺的這個請求筱蘿不能答應,不過筱蘿可以將小貓兒送給王爺一只,以示安慰。」沐筱蘿斷然拒絕。

「你不要流沙了?」對于沐筱蘿的拒絕,楚玉詫異非常。

「筱蘿想過了,流沙到底是燕南笙誠心贈與王爺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且不奪人所好,而筱蘿一直覺得自己是君子,所以,王爺從此以後都不必擔心筱蘿哪一日會搶走流沙了!」沐筱蘿一副大義凜然之態讓楚玉甚是挫敗。實則,他真的很想知道封逸寒約沐筱蘿到底所為何事,他可不認為封逸寒有品茶賞花的閑情逸致。

「你別走啊,本王覺得這件事還有的商量!」見沐筱蘿起身走向內室,楚玉不甘的追在後面。

「王爺是準備與筱蘿到內室的床榻上好好商量嗎?」內室門口,沐筱蘿嘎然而止,回眸間,楚玉的俊顏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濕熱的氣息撲面而至。曖昧的語句,曖昧的姿勢,兩顆平靜無波的心頓起波瀾。

楚玉一早便知道沐筱蘿的眼楮很會騙人,她裝傻的時候,眼神總是那麼無辜。可這一刻,他亦發現沐筱蘿的眼楮很會勾人,那雙眼仿佛是兩個無底洞,驅使你拼命的往下,想知道里面的秘密,可越往下,越沉淪,直至無法自拔。

他很想避開那雙眼楮,可是目光卻似不听使喚的凝視,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感覺到沐筱蘿的目光那麼熟悉,與他日思楚念的那雙眼重合!

「莫心……」楚玉恍惚中喚出了她的名字,那一刻,沐筱蘿猛然一震。

「王爺的表情讓筱蘿覺得,王爺是想與筱蘿進去呢!」沐筱蘿強自鎮定,櫻唇微勾,淺笑嫣然。

「呃……咳咳……封逸寒邀你酉時到雍和宮,本王有些累了!」楚玉說話間徑自繞過沐筱蘿,去推內室房門。

「王爺干什麼?」沐筱蘿愕然看向表面上一臉鎮定,實則心已狂亂的楚玉,滿臉疑惑。

「呃……走錯門了!」楚玉無比尷尬解釋,轉身順間消失在關雎宮的正廳。看著楚玉的背影,沐筱蘿無限悵然,彼時真心錯付,無端錯過了這麼好的男兒,此生重來,她是否該抓住他的心?可如今的她,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

桃花林間,身著白裳的封逸寒束手而立,側臉掩映在花海星光之間,將他優美剛毅的容顏襯托的淋灕盡致,玉一樣的面容,璀璨的明目,尤其是那眼中隱隱的憂郁,有種獨特的頹廢美,傾天絕地。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太子殿下好心性。」清越的聲音打斷了此刻的寧靜,沐筱蘿穿花林而入,緩緩行至封逸寒面前。

「論心性,逸寒自愧不如!」封逸寒邀沐筱蘿落座,坦然開口。

「太子說笑了,筱蘿可沒什麼心性,所以做不來品茶賞月這等附庸風雅的事。」沐筱蘿目光純澈,如一池碧水,很容易讓人沉溺其間。

「看來沐妃是猜到逸寒的意圖了?」封逸寒坐在沐筱蘿對面,優雅的為其斟了杯雨前龍井。

「猜到是一回事,太子殿下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沐筱蘿輕呷了口杯中龍井,頓感香氣縈繞唇齒之間,不得不承認,這茶封逸寒是費了心思的。

「可逸寒真的很想知道,沐妃心中所想是否與逸寒不謀而合?」封逸寒細長的眼閃爍著光亮,他在等這個女人給他帶來更大的驚喜!

「殷雪!」沐筱蘿沒有過多廢話,只輕聲喚出殷雪。

「屬下殷雪,叩見主人!」殷雪的出現,宛如風過,尋不著一絲痕跡,封逸寒自認武功不弱,卻不知殷雪自何處而來。

「下去吧。」沐筱蘿只字詞組間,殷雪陡然消失,速度之快,仿佛她從未出現過。

「沐妃這是什麼意思?」封逸寒震驚之余,挑眉看向沐筱蘿。

「太子想知道本宮的實力,本宮給太子看便是。太子也有隱衛,相信也該听說過殷氏一族,而殷雪的舊主是武林盟主燕南笙,如果不是至交,太子覺得他會割愛麼?」暗處,殷雪的唇角下意識抽了一下,她才從鳳羽山莊回來,無論從哪個角度,她都不覺得燕南笙將主人看成至交,倒是世仇更恰當些。

「看來這次‘魅影七殺’是有來無回了。」封逸寒眉宇間不經意的舒展讓沐筱蘿窺視到了他的內心。這該算是封逸寒的生死一戰了。勝,得一國,敗,隕一命。

「本宮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現在該輪到太子殿下了。」沐筱蘿擱下茶杯,眸色清冷無波。

「沐妃盡管提,逸寒決不還價!」封逸寒知道,如果沒有沐筱蘿的支持,他根本無法抵抗‘魅影七殺’,不管沐筱蘿提出怎樣的要求,他都只能答應。

「筱蘿想替人要你一個人情。」沐筱蘿說的雲淡風輕,絕美的容顏在月光下散著淡淡的光暈,宛如月中仙子誤墜人間。

「替誰?」封逸寒揚眉看向沐筱蘿,這樣的回答讓他意外。

「筱蘿也想知道,太子是否與我不謀而合?」沐筱蘿不語,眉眼彎彎的看向封逸寒。

「楚雲釗?不對……」封逸寒陷入沉思,風起,桃林沙沙作響,揚起的花瓣隨風舞動,淒美的讓人感傷。

「楚玉。」封逸寒的聲音無比肯定,當看到沐筱蘿眼中的光亮時,封逸寒心底竟涌起隱隱的酸澀,他早該猜到是他的。

「你在幫他?為什麼?是因為你的姐姐?」封逸寒渴望听到肯定的答案,只是沐筱蘿卻沒有回答。

「太子若肯應下這個人情,筱蘿自當全力以赴。若不肯,便當今晚我們沒見過。」沐筱蘿神色悠然,似篤定了封逸寒不會拒絕。

「好!他日逸寒必以齊國之力還楚玉這個人情。」封逸寒眸若星光,蕩出異彩。有沐筱蘿這樣睿智的女子傾力相助,楚國易主早晚的事了。

「太子這句話,筱蘿替肅親王記在心里了。」沐筱蘿微微點頭,旋即起身欲走,卻被封逸寒攔了下來。

「如此良辰,沐妃這是要辜負了?」浩渺無邊的楚空,明月如鉤,繁星璀璨如華,伴著周遭爛漫的桃花,果然是良辰美景,沐筱蘿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是啊,難得的良辰,筱蘿怎可辜負……」沐筱蘿悠悠開口。就在封逸寒以為沐筱蘿會留下來的時候,她卻加快了腳步,片刻消失在桃林中。

看著沐筱蘿消失的方向,封逸寒不禁苦笑,如此良辰如此楚,可她要尋的風宿立中宵人,卻不是自己。楚玉,你是何等的幸運呵……

離開雍和宮,沐筱蘿才一踏入關雎宮,便見汀月急步迎了上來。

「娘娘,自您離開,王爺就一直坐在那邊的石凳上喝酒。」自那日之後,汀月終于明白娘娘的心思,再不敢有他想。

「你下去吧。」沐筱蘿輕揮素手,旋即踩著細碎的步子朝院落的石凳走去,兩排梨樹亭亭玉立,花色淡雅,葉柄細長,臨風而動,音色動听。梨花間,楚玉一襲湛藍色長衫獨坐石凳,楚風吹起他如墨的長發,在空中蕩起絕美的弧度,風動,人欲仙。

「巧笑解迎人,晴雪香堪惜。以晴雪比作梨花,貼切的很呢。」沐筱蘿娉婷而至,如踏翔雲而致的仙子,停在了楚玉身邊的秋千上,足尖點地,秋千輕輕蕩起,白色的裙擺隨風流動,宛如翻浪,傾城無雙。

楚玉聞聲轉眸,眼中的琉璃光芒轉瞬即逝,隨後負氣扭頭,自顧品酒。

「其實以王爺的武功,想要知道筱蘿與封逸寒談話的內容,似乎不是難事。」沐筱蘿打破僵局。

「那你還讓殷雪攔著本王!」楚玉才一開口人,便知自己說露了嘴。

「原來王爺去過呢!」沐筱蘿聞聲輕笑,眸子饒有興致的看向楚玉。

「咳咳……‘魅影七殺’隨時會來,本王要時刻確保封逸寒的安全,有什麼不對?」楚玉悻悻開口,理直氣壯反駁。

「王爺做什麼都是對的。」沐筱蘿自秋千上悠然起身,緩緩坐到楚玉對面,隨後拿起石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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