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就不對了,安音學習緊,我們做大人的,怎麼能不為孩子考慮。這樣吧,我安排一個人過去給他們做飯洗衣服。如果她那兒住不下,就在附近再租一間房子。」
他安排一個人過去,等于在安音身邊安插一雙眼楮。
再說,他的人做的飯,能吃嗎?
誰知道他會在飯菜里放些什麼東西。
容貞對暮世昌的厚顏無恥惡心到了極點,「安音不會要的。」
「你都沒問過孩子,怎麼知道她不會答應。」
「不需要問。」
「我是真心為了孩子好,要不這樣,人你挑,我不參與。」
「不用了。」容貞冷笑,她前腳挑,他後腳就能收買威逼納為己用,最後仍然是安音身邊多了一個他的人,「如果你沒別的事,我要休息了。」
暮世昌看了容貞了一眼,轉身離開。
從容貞房間里出來,見調來服侍容貞的楊姨拿著一些水果,走過來。
楊姨看見暮世昌,連忙退到一邊站著,給暮世昌讓路。
暮世昌路過楊姨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把楊姨從上看到下,道︰「你跟我來。」
楊姨心里‘咯 ’一下,卻沒有猶豫地應了一聲,「是。」
暮世昌進了書房,徑直坐到大書桌後面,拿出香煙,點了一只,吞雲吐霧地看著楊姨。
楊姨抱著水果盤,忐忑不安地站在離書桌幾米遠的地方。
暮世昌不說話,她也不問暮世昌找她干嘛。
暮世昌見楊姨拘謹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緩緩開口,「你到暮家多久了?」
「回暮先生,七年了。」
「居然有七年了。」七年時間,都沒引起他的注意,不是太本分,就是太聰明,「這幾天,伺服夫人,感覺怎麼樣?」
「我以前只是一個清潔工,夫人可能嫌棄我的髒,什麼都不讓我踫。」
「什麼都不讓你踫,你還去拿水果。」
「夫人雖然不吃,但我做下人的,該幫的,還得做。」
「好一個該做的還得做。」暮世昌冷笑,容貞不吃她拿的東西,不是因為她以前是搞衛生的,而是怕她是他的人,怕她在食物里做手腳。
楊姨听暮世昌冷笑,不禁打了個哆嗦,臉也白了。
暮世昌把楊姨的反應看在眼里,膽小的人,容易控制,他喜歡,「你會做飯嗎?」
「在家的時候,會做做飯,不過我們鄉下人,也就會做點家常菜。」
「你去做幾個菜試試。」
楊姨一臉迷惑地抬頭看向暮世昌,像是不明白暮世昌什麼意思,不過剛和暮世昌目光對上,連忙低頭,「先生想讓我做什麼菜。」
「隨便做吧。」
「是。」
「出去吧。」
楊姨退下,出了書房,卻皺起了眉頭。
暮世昌這是什麼意思?
楊姨回到容貞的房間,見容貞坐在梳妝台前,放下水果,上前,「夫人,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暮先生,找你做什麼?」容貞從鏡子看著楊姨。
如果這個女人是暮世昌的人,她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不過可以從對方的表情里看出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