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遁術，已經吃不消，這一波靈力釋放出去，胸口頓時氣血翻涌，一口噴了出來。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
孤鸞握拳隨意的擦去唇上的血跡，看了過去，隔空揚起落地窗簾，見窗簾後趴著一只小小的九尾靈狐。
「九靈？」
九靈化出人形，抱著胳膊，吊兒郎當地看向孤鸞，「還以為你關了一千年，誰都不認識了呢。」
「別人，我可以忘，但小魔君，我豈敢忘。相約不如遇，既然我們在這里遇上，我們的賬，是不是也該算算了。」
「你這樣子和我打，吃虧的是你。」九靈挑眉。
「我再不濟，也強過一只缺魂少魄的小狐狸。」
九靈嘴角抽了一下，「不是你，我能缺魂少魄？我沒找你麻煩，你還跟我算賬。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計較。」
孤鸞氣青了臉，「如果不是你，鳳兒又豈會那樣慘死。」
九靈神色暗了下去，「孤鸞，我當年真沒想到你皇兄狼子野心，會害你。算了，不管怎麼樣，鳳兒是因為我才死的，是我欠你的，我欠你的一定會還。」
「怎麼還？」孤鸞眼底一片冰冷。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九靈轉身走向打開的落地窗。
孤鸞閃身擋住九靈的去路，「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靈力，你還是省著點用吧，都被反噬了，還逞什麼強？你再這麼玩下去，沒等和我把賬算清楚，已經先去閻王那報道了。」
「就算被反噬，殺你，還卓卓有余。」
「我知道你能殺了，但殺了我，你離死也不遠了，值嗎？反正我也不會跑，你把要辦的事辦完了，再來找我，我們的賬，到時候再慢慢的算。」九靈仍然一副沒正沒經的樣子。
孤鸞雙手緊握成拳。
不過，他拼著全力，是可以殺了九靈。
但殺了九靈，他也會因此油盡燈枯。
他死了，鳳兒再不能重見天日，而仇也不能再報。
為了泄心頭之恨，而不顧大局，不值。
「這筆賬，我不會算了。」
「你記著吧，反正我也指望你忘掉。對了，龍炎草只有秦戩知道在哪兒，他不說，是沒有人能找得到的，你就別瞎忙活了。不過，你想把命給折騰沒了，就慢慢折騰吧，我走了。」
九靈從孤鸞身邊繞過去，走向落地窗外的陽台。
孤鸞看著九靈的背影，問道︰「你為什麼要跟著秦戩？」
九靈身形一頓，沒有回頭，「等我確認了答案，再告訴你。」說完，變回狐狸，從陽台上跳下去，轉眼間沒了狐狸影子。
孤鸞看著九靈消失的方向中，蹙緊了眉頭。
他雖然惱恨九靈，但他知道九靈不會騙他，九靈說沒有秦戩開口，他找不到龍炎草，他就一定找不到。
而且，他剛才釋放靈力，已經感知到這里確實沒有龍炎草。
他相信，即便是去到金沙彎，也會是同樣的結果。
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響起開門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