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的衣服，其實早就洗好，只不過林琳突然離開，暮瑾言又一直關著門，佣人不敢打擾，才沒有立刻送過來。
暮瑾言看著佣人手上里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眸子黯了下來，「擱下吧。」
佣人走進房間，把林琳的衣服，擱在床頭櫃上。
暮瑾言等佣人離開，視線落在那疊衣服上，心里泛開一抹苦澀。
深吸了口氣，收回視線，看回手機，打開短信。
博坤敲門進來，「少爺，我們該出門了。」
「嗯。」
今天容貞和安音第一天回暮家，他得去探望。
暮瑾言給安音回信︰我今晚去暮家。
發完短信，對博坤道︰「給玲瓏打個電話，讓她一起去暮家。」
「為什麼？」博坤怔了一下。
「別問了，照做吧。」
「是。」
暮瑾言听博坤打完電話，垂下眼瞼。
安音突然約他見面，多半是因為林琳。
有些事，他不想解釋，也不能解釋，而這種時候，最好的擋箭牌是玲瓏。
……
安音回到暮家，剛下車，一個聲音傳來。
「安音！」
安音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暮嘉音向她走來。
暮嘉音現在對外的身份是暮家的養女。
安音到暮家就沒指望不見到暮嘉音，只不過暮嘉音自己找上她，倒讓她有些意外。
「我們聊幾句。」
「行，你住哪兒，我一會兒來找你。」
安音不放心母親，想先看看母親。
他們所在的位置，到處是監控，另外暮世昌往窗口一站，就能看見她們。
暮嘉音也不想站在這里說話，回頭睨了一眼副樓她的房間，「進門左手邊，第一間。」
安音點了下頭，走了。
容貞等在客廳，見安音回來，立刻站了起來，看著她微微一笑。
「媽。」
「回來啦呀。」
「嗯。」
容貞和周語三人打了個招呼，拉住安音的手，力道不輕不重，「都吃飯了嗎？」
「吃過了。」安音任母親握著她的手。
握手的力道，是安音和容貞之間的暗語。
如果力道大小剛好，安音就會輕撩一下容貞的掌心，然後容貞就會微微加大力道，也是約定好的力度，再然後，安音反拉住容貞的手，只拉三個手指，留出小指。
幾個動作下來，彼此就知道對方是真的。
母親牽手是最常見的動作。
而且，從表面上看，沒有任何特殊的動作，就算四周全是暮世昌的眼線，也看不出蹊蹺。
「那你們先上樓休息，我一會兒給你們做夜宵。」
「夫人，不用了。」
「你們都是我父親的人，不用和我客氣，而且我閑著沒事，有點事做，時間還好過一些。」
周語正想繼續回絕，安音道︰「好呀。」然後放開母親的手，挽住周語，「我們上樓吧。」
周語三人這才不好說什麼，和安音一起上樓。
安音回了房間，就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月兌了衣服，從鏡子里看著自己扁平的小月復，神情黯了下去。
寶寶只有兩個多月，還看不出來。
但到了四個月後，就會明顯了。
她的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