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安音不說,但秦戩也猜到了是什麼。
秦戩收緊手臂,把她整個收進懷里,「我不是好好的嗎?」
安音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她想要的不是現在好好的,她想要他永遠都好好的。
秦戩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把她的手臂從脖子上拉開,翻身下床。
「別走。」安音撲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緊到仿佛怕一松手,他就會從她面前消失。
秦戩回頭,看向緊抱著他的小女人,心里一片黯然。
他要她一次,給她心理造成太大的壓力。
「我不走。」秦戩輕拍了拍她的手臂,讓她放心。
安音心情漸漸地平復,放開手。
秦戩起身,去了浴室,用毛巾擰了熱水,回到床邊,擦拭她全是汗的臉頰和脖子。
安音按住熱毛巾,「我自己來。」
秦戩抬眼看她,沒有放手。
「我一身都是汗,擦不干淨,我去洗個澡。」安音想去洗手間冷靜一下。
「也好。」
秦戩不想再增加她的心理負擔,放她一個人下了床。
安音進了浴室,關上門,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中,慘白得像鬼一樣的臉,而額角的蛇花卻無比艷紅妖嬈,一副吃飽喝足的形狀。
安音恨得眼楮里快要噴出火,抓起挑發梳,將桃發梳的尖柄刺向那朵蛇花。
「不要!」鳳兒的聲音響起,「傷它,你就會死。」
「我寧肯死。」
「雌死了,雄會折磨的秦戩生不如死。」
尖柄貼著額角肌膚停下。
「你騙我。」
「我是不是騙你,你心里明白。」
安音知道鳳兒說的是真的,她只是不想承認。
鳳兒不再說話。
安音手里發梳掉落地上,無力地閉上了眼楮。
這雌,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除掉。
鳳兒走到刺玫面前。
刺玫吸食了秦戩的元陽,陷入了沉睡,進行修煉。
鳳兒蹲,手指輕撫刺玫頭頂的小女敕芽。
「小家伙,我說過會守護你,但你也得爭點氣呀。」
刺玫完全入定,是听不見她的聲音的。
鳳兒深吸了口氣,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身形隱沒在那團煙霧中。
躺上花瓣,閉上眼楮,腦海里地浮現出一個看不清的男人身影。
黑色的深衣,英挺而雄偉。
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看著她時,眼里的痛意和憐惜。
他是誰?
鳳兒想要繼續想下去,頭卻傳來撕裂般的痛,那個身影也隨著這痛而消失。
這是怎麼了?
明明沒有記憶,為什麼最近有這樣一個虛影出現。
痛意過了許久才消失。
鳳兒身體虛軟的像是死過一場。
耳邊隱隱響起那個男人像低音炮一樣的聲音。
每次听見,她都會心慌意亂。
那個虛影,難道是因為這個聲音才出現的嗎?
鳳兒的頭又開始在痛。
她不敢再想下去。
安音閉著眼,過了好一會兒,身上才慢慢恢復力氣。
重新睜開眼楮。
臉色依然蒼白。
她深吸了口氣,打開噴頭,把自己整個塞到噴頭下。
微涼的水漸漸讓她心情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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