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見安音同意幽寶跟他走,松了口氣。
幽寶能感應到憐音的魂魄,帶著幽寶,或許能找到憐音。
安音看著九靈和幽寶跑走,回頭見秦戩看她的目光有些異樣。
低頭,才注意到,她的衣服被九靈拱得走了光。
連忙把被九靈拱得敞開的衣領拉攏。
秦戩沖她勾了勾手指。
「干嘛?」安音警惕地看著秦戩。
「過來。」
「有什麼事,你就這麼說。」
「離得太遠,我說話費力,傷口痛。」
安音怕秦戩弄裂傷口,連忙走到床邊。
秦戩手臂一伸,搭上她的肩膀,把她勾了過來,近距離地看著她,「你還欠我多少次?」
「你……你問這個干嘛?」一提到多少次,安音就開始結巴。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
安音鄙視地掃了秦戩一眼,「就你現在這樣,哪個女人睡得下去?」
「那種事,也不是非要我出力。」
安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卻裝作沒事一樣,翻了個白眼,「我對傷殘人士沒興趣。」
秦戩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
秦戩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精神也算不上太好,但他能和她說這麼久的話,中氣也不見減弱,可見他身上的傷恢復得很快,安音放心了。
正打算走開,免得听他胡說八道,卻看見他微敞開的衣襟里露出的那道傷疤。
她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就看見過這個傷口,這時看見仍然觸目驚心。
伸手扯開他的衣襟。
他胸脯到月復部橫七豎八布滿了傷,有些已結痂,有些還在微微滲血。
安音眉頭鎖緊,伸手模上那些疤痕。
秦戩眸子微微一沉,浮上一抹異樣,卻放開安音,抄攏衣襟,「你又不跟我做,亂模什麼,模出了火,你給我泄麼?」
安音白了他一眼,拿出碘酒,給他的傷口重新一一消毒,「三少爺,答應一件事。」
「什麼事?」
「不管什麼時候,要活著。」
「呃?」
「我忘記了很多事情,但偶爾又能記得一點,我怕等我記起來的時候,記憶里的那些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自己。」
安音腦海里閃過母親帶著她和哥哥逃命的畫面,又想到蛇谷里可怕的試驗基地。
她被抓去了那樣的地方,那麼媽媽和哥哥,是不是也被抓去了那個地方?
她活著出來了,媽媽和哥哥是否也活著出來了?
安音想到注射了藥物,突然發狂的孩子,又想到那個孩子被抓出手術室時血腥可怕的畫面,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冷。
「你這是怎麼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審視著她的眼。
安音迎視著他的眼,想到她的親生母親和哥哥,可能已經和那個孩子一樣,被人殘忍的殺害,眼楮慢慢地凝上了淚,「等我想起的時候,我身邊的人都不在了,是不是太淒涼了?」
秦戩蹙眉,她這是怎麼了?
手臂環過她的肩膀,把她攬入懷中,「我不會死。」
安音忍著的淚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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