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撓了撓頭。
是林琳提議的，但她也確實想學小篆。
「都有。你找我，就是問這個呀？」
「嗯。」暮瑾言直視著安音的眼楮，「你為什麼想學小篆？」
「看著林琳寫，覺得有趣。」
「只是這樣？」
「嗯。」
安音手不由地捂住手腕上的幸運珠。
最近的夢，讓安音越來越感覺自己的身世有些古怪。
她不願意相信夏欣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有太多的疑惑，她需要去弄明白。
而且，她的那些記憶太過可怕。
如果那些真的是她的身世，那麼她的身世會十分復雜，甚至可能隱藏著非常可怕的事。
安音腦海里閃過那極為血腥可怕的一暮。
那些人是魔鬼。
如果那些人還在這世上，又如果那些人知道她有著那樣的記憶，說不定會殺她滅口，而且還會連累無辜的人。
只是一瞬，安音就決定在沒弄明白事情真相以前，絕對輕易告訴任何人，絕不能因為她一個大嘴巴，就給人帶來殺身之災。
暮瑾言捕捉到安音眼里閃過的糾結。
她對他隱瞞的是什麼？
「你以前有沒有接觸過小篆？」
「學歷史的時候，老師有講過，不過沒有深入接觸。」安音含糊過去，「你為什麼喜歡寫小篆？」
「我喜歡文物古董，一切古文化。或許，我的心態早已經老成了古董。」
「暮先生真會說笑。」安音歪頭看向暮瑾言，暮瑾言身上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或許正是他的這些喜好沉澱出來的氣質。
「既然想學，那麼空閑的時候，和林琳一起過來吧。」
「那我先謝謝你了。」
「和我不用客氣。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好。」
***
九靈看見暮瑾言和安音往回走，連忙一溜煙的跑了，回到後山秦戩私舍，見秦戩站在窗邊打電話，變成人形，往椅子上一歪。
秦戩捂住話筒，轉頭看向九靈。
九靈自覺匯報，「她是去會暮瑾言。」
秦戩帥臉頓時冷了下來。
九靈吸了吸鼻子，好酸，「你不問我，他們說什麼？」
「用不著。」秦戩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繼續打電話。
九靈嘴角一抽。
你就傲嬌吧，美人被別人追去了，你就得哭了。
不過，就算秦戩問他，暮瑾言和安音說什麼，他也不知道。
因為暮瑾言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強大氣場，讓他不敢靠近。
他直覺，如果湊上前偷听，一定會被暮瑾言發現。
九靈等秦戩掛了電話，拋了一個隻果給秦戩，「那個暮瑾言很邪門。」
「邪門？」
「他是人類，但他身上又有一種不是人類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反而很奇怪。」
「不是人類的感覺？」
獸類天生有比人類強大的感知能力。
比如在地震前，常有動物出現異常舉動。
秦戩不會懷疑九靈的感覺。
「反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要不你用狼型接近他，感覺一下。」九靈咬了一口隻果。
秦戩淡瞟了九靈一眼，把隻果放到桌上，走到一邊開始處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