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戩完全不加思索的答應。
「謝謝。」
「可是你這樣不去醫院能行嗎?」
「我已經好多了。」
安音剛才釋放千花醉,並沒有過于強行為之,噴出那口血以後,氣血就順暢了好多,雖然身上有些泛力,但除此外,沒有太大的不適。
「我想漱口。」
安音滿口血腥味,極不舒服。
「好。」
秦戩見安音的臉色雖然還很蒼白,但在漸漸好轉,轉身送她進了浴室,把她放在洗漱台前。
安音抬頭,見秦戩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不出去?」
秦戩不放心,但知道自己杵在這兒,安音不自在,反而會更辛苦,「有事叫我。」
「好。」
秦戩轉身走出浴室,順手帶上浴室門,卻並不走開,留在門口,如果里面有任何異常的聲響,他都能夠听見,可以第一時間沖進浴室進行施救。
安音漱了口,用冷水洗了把臉,胸口舒服了許多。
抬頭看著鏡子里自己的眼楮。
心里默著那些圖紋。
當她腦海里最後浮現出‘月’字的時候,她看見自己的眼楮綻開的一朵朵絢麗的繁花。
怔了一下。
這一閃神,眼里的繁花瞬間退去。
想到了容潯。
她在容潯的眼楮里也看見這樣的繁花。
容潯也會千花醉。
安音就想到那個男孩。
容潯會是那個男孩嗎?
那個男孩會是她的親哥哥嗎?
如果是她的親哥哥,那麼她的母親……
這次的記憶碎片,雖然仍然看不見臉,但聲音卻無比清晰。
被男孩叫作‘母親’的女人的聲音,絕對不是她的母親夏欣。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的親生母親不是夏欣?
安音,你瘋了嗎?
怎麼可以懷疑自己母親。
可是,如果那個女人不是她的母親,而那個男孩也是不是她的親哥哥,她為什麼總和他們在一起?
她和他們母子在一起的時候,母親夏欣又在哪里?
安音的腦子攪成漿糊。
「安音,你沒事吧?」
秦戩見安音過了老半天都不出來,而且浴室里沒有任何一點聲音,不由地開始擔心。
「沒事。」
安音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擦去臉上的水,開門出去,見秦戩等在門口,沖他微微一笑。
今天發生的事,像做夢一樣,一點也不真實。
「好些嗎?」秦戩見安音臉色還很白。
「好多了。」
秦戩走開,去倒了杯溫開水給她,「喝了水,睡會兒?」
安音接過水杯,一口氣喝掉。
她確實覺得乏力,沒有拒絕,乖乖的上了床。
秦戩在床邊坐下,看了她一會兒,在她身邊躺下,手一伸,把她摟進懷里,「你的那個幻術,不要再用了。」
安音抬頭,愕然地看向他。
秦戩低頭看她,抬手撩開她拂到臉上的濕發,「睡吧。」
「你不覺得我像怪物?」
「我在你眼里,不早就怪物了?」
安音想到秦戩會變化的眼楮,難道,她和他一樣也是怪物?
這一想法,讓安音打了個寒戰。
瘋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