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瑾言等博坤應了,進了屋,在房間里掃視了一眼,反手關上房門,去到衣櫃跟前,敲了敲櫃門。
「出來吧。」
安音推開櫃門,探頭出來,見暮瑾言含笑看著她,沖房門掃了一眼,小聲問,「暮嘉音走了?」
「嗯。」
「嚇死寶寶了。」安音拍拍胸口,從櫃子里出來。
「你就這麼怕她?」
「不是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是。」
暮瑾言重新拿過藥箱,「上藥吧。」
安音被扎的地方不僅僅是臉和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她根本沒辦法自己上藥。
但要上藥的話,就得全身月兌光。
她再怎麼信得過暮瑾言,但暮瑾言畢竟是男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他身前月兌光。
「我自己來吧。」
「你不好上。」暮瑾言拿出一個藥碗,把幾種藥物和在一起,調成糊。
安音只好坐下,
解開襯衣扣子,衣領向兩邊微微滑開,露出脖子上的肌膚。
和臉上一樣的紅斑,布滿了整個脖子,一下往下延伸進衣領下面。
暮瑾言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傷不只是臉和手,而是全身,他要給她上藥,就得完全的luo身相對。
而安音顯然沒打算把衣服月兌掉。
這樣的話,只能給臉和脖子上藥,效果不大。
放下手中藥碗,「我讓林琳來幫你。」
暮瑾言說完,拿出手機給林琳打電話。
安音看著暮瑾言坦蕩的樣子,想到秦戩說過的話,「如果你想把所有人招來看你的麻子臉,就盡管在這兒磨蹭。」
麻子臉?
那嫌棄的口氣,好像她就是一坨屎。
安音恨得磨牙,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一個好到無可挑剔,一個壞到一身毛病,落差實在太大。
暮瑾言掛了電話,「林琳馬上過來。」
「謝謝。」
安音和林琳一個房間,她受傷的事,瞞不過林琳。
林琳接到暮瑾言的電話,十分意外,安音為什麼會在暮瑾言那里?
她滿腦子疑問,匆匆趕去暮瑾言的私舍。
一進院子,就看見暮瑾言和博坤坐在院子里喝茶。
林琳上前,暮瑾言抬起頭,只淡看了她一眼,就把視線避開,「她在屋里。」
林琳轉身就往門口走。
背轉身,手不由地隔著衣服模了模,擱在衣服里面的珠子。
自從上次他把珠子還給她以後,就一直故意疏遠她。
看著他疏離的樣子,林琳心里特別的難受。
暮瑾言自從林琳進了院子,就刻意的只看自己的茶杯,連眼角余光都不要留下她的影子。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里少一些不該有的雜念。
林琳敲了敲門。
「進來。」屋里傳出安音的聲音。
林琳推開門,回頭看向暮瑾言,暮瑾言仍然低頭把玩茶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更別說看她一眼了。
林琳心里皺巴巴的難受,輕咬了咬唇,轉頭回來,看向坐在桌邊的安音。
這一看,嚇了一跳。
「關門。」安音沖林琳笑笑。
林琳連忙關上房門,走了過去,「你的臉怎麼了?」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