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瑾言沒馬上開口,安音看著暮瑾言,莫名的有些緊張,隱隱覺得他下面的話,不會是好話。
但越不是好話,她反而越想听因為關于母親。
「暮先生,你想說什麼?」
暮瑾言轉過身來,平靜地看向她,眸子里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等你見到夏欣的時候,幫我帶個話。」
「什麼話?」
「欠的血債,要還!」
血債?
安音的臉瞬間白了,「什麼血債?」
「你不必知道,只要把話帶到就行。」暮瑾言收回視線,轉身離開,夏欣,希望你沒有身在這筆血債之中。
安音看著暮瑾言離開,心里亂成了亂麻。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血債是什麼?
媽媽的病,會不會和他說的血債有關?
到底是什麼血債?
肩膀上一沉。
安音嚇了一跳,抬頭,對上秦戩墨潭一般的眸子。
「沒事吧?」
「沒事。」安音搖頭。
「他說什麼?」
「沒什麼。」
秦戩深看著她,安音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我答應了他,不告訴任何人。」
秦戩蹙眉,看向暮瑾言,博坤正繞到暮瑾言身後,推著他走向大門口的方向。
他們主僕孤寂的身影,和這熱鬧的場合,顯得格格不入。
暮瑾言是有故事的人。
可是他的故事是什麼?
他籌謀的又是什麼?
***
一個保安拿著一張便箋匆匆走到秦雪華面前,「老太太,暮先生走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秦雪華看見便箋,把便箋折起,「知道了,你去吧。」
林琳恰好回到秦雪華身邊,听見保安的話,連忙掃視了一眼會場,果然不見了暮瑾言。
他就這麼走了?
難道是因為她剛才和他說的話,把他氣走了?
****
秦宅!
暮嘉音看著北川林家老太太直播,鏡頭是安音脖子上的‘晨光’,臉頓時青了。
那顆鑽石,他居然是買給安音賤人的。
更搞笑的是,他居然在那樣的場合和安音成雙成對。
看著秦雪華親親蜜蜜地拉著安音的手,而秦戩走在安音身邊。
那樣子,就像帶著小媳婦去給姑女乃女乃賀壽。
怒氣‘嗖嗖’地涌了上來。
猛地摔掉平板電腦。
「小姐。」孔秀蓮嚇了一跳。
「我才是秦戩的未婚妻,他憑什麼帶著安音去北川,而不是帶著我?」
「是秦氏三代都去了,安音是秦氏的養女,她去北川理所當然。」
「狗屁養女,不過是為秦寧擦**。」
暮嘉音走進衣帽間,拿出一件極為奢華的晚禮服,「蓮姨,給我梳頭。」
秦雪華的晚會,不會這麼快結束,從這里去北川,車開快一點,用不著一小時。
她要去把風頭全搶過來。
「小姐,你不能去。」
「她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好,我就算她是秦家的養女,可是我的是秦雪華未來的佷孫媳婦呀,我也不是外人。」
「秦雪華和老爺子不合,你去了,只會自討沒趣。」
「你什麼意思?漲別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
「小姐,不就一個壽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