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有種被驢踢了的感覺。
秦戩服軟不服硬，如果和他硬來，她可能真的搬不出去。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秦宅住了這麼多年，也住煩了，換個地方住住，挺好。」秦戩手指撫過打火機上的花紋，表情很淡。
「你也要搬過去？」安音差點從椅子上摔到地上。
「怎麼，不行？」
「當然不行。」
她租那間小公寓的時候，沒有多打听。
租下來以後，才听呂薇薇說，漢一中好些住的遠的學生家長在那小區租房子陪讀。
也就是說，那個小區里住著好些他們漢一中的學生。
他跑去和她住一塊，公然同居，萬一被某個學同撞上，她不僅僅是在漢一中臭名遠揚就能完事的。
多半還得被擰去德育處，批評檢查。
弄不好，還得被開除學籍。
安音正想說，她不搬了，听秦戩道︰「緊張什麼？我說你在秦宅住膩了，換換環境也不錯。」
安音慢慢眨了一下眼楮，這話的意思是只有她一個人搬，而不是他一起搬？
「不是要晚自習嗎，趕緊把事做了，吃飯。」秦戩不再說話，閉上眼楮養神。
安音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痛！
不是做夢。
安音一邊幫秦戩整理資料，一邊偷看秦戩臉色。
他閉著眼楮，臉色有些蒼白，但沒有要死不活的樣子，而且剛才似乎精神還不錯。
難道只是血流得多，看著嚇人，實際上，傷真不太嚴重？
一小時後，安音把資料整理完了，推開筆記本，見秦戩已經睡著。
安音拿過一張毯子，輕手輕腳上前，給秦戩蓋上，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書房。
去了廚房，去翻冰箱，「鈴姐，豬肝嗎？」
「有，不過，你找豬肝干嘛？」吳鈴正忙著做菜。
「我突然想吃豬肝湯了，想做一個。」安音直覺，秦戩臉色發白，是失血過多，想做個豬肝湯給他補補。
「那我來做吧，你去歇會兒，晚上自習挺累的。」
「我閑著也無聊，我來做吧。」
吳鈴看了下時間，她自己的活沒做完，再加個豬肝湯，會影響吃飯時間，也就由著安音自己折騰。
十五分鐘後，飯菜上桌。
吳鈴去了書房請了秦戩出來，然後離開，餐廳里只剩下秦戩和安音。
秦戩在餐桌前坐下，看見擱在他面前的豬肝湯，嫌棄的就要推開。
安音把一把鑰匙擱在桌上，「你把豬肝湯吃掉，這鑰匙就是你的。」
秦戩臉沉了下去，長膽子了，居然威脅上他了。
安音見秦戩不搭理她，把鑰匙往口袋里一收。
「不吃，不給。」
「你是不想搬出去了。」秦戩冷汀汀地開口。
「反正我在秦宅已經住了十幾年，也不在意，再多住幾個月。」是了大學就搬出去了。
「那你就在秦宅呆著吧。」
「……」
安音暗罵了聲矯情。
在秦戩旁邊座位上坐下，她面前也是一碗豬肚湯。
安音喝了一口湯，味道還不錯。
舀了一勺，送到秦戩唇邊，「我做的，給點面子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