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劉麗娜看著沈封即將離開,快速地拉住沈封的西裝下擺,她慌了,「沈封……」
沈封難得看了她一眼,「恩?」
他想,這一句已經是他回答的過往和劉麗娜的種種,那一點唯一的留戀。
劉麗娜被沈封看得一愣。
她至始至終都再清楚不過地明白,面前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是那樣的溫和,很多時候,是她仗著南非老大的情i婦身份,不斷地用權力來妄圖控制沈封,試圖用權利來表達自己對于沈封的掌控。
但是,她從來沒有控制過沈封,甚至有時候是她被心甘情願的控制。
她也害怕被拋棄。
這一段關系里面,看起來是她佔了上風,可是劉麗娜很早之前就明白,她才是出于弱勢那個。
正是因為越是出于弱勢,越想要反抗,越想要展示自己的力量,展示自己的價值。
劉麗娜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保持了鎮靜,她說道︰「沈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沈封慢慢優雅地拂開了劉麗娜的手,殘忍地回答︰「不可能,劉麗娜,我們的合作終止了。」
「你不可以……你沒有這樣的權利……」劉麗娜發現自己說話再顫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沈封一把甩開了劉麗娜的手,邁著自己的大長腿繼續往前,「抱歉,劉小姐,我沒辦法保證,我能夠對你一直保持這樣的相信,所以我們沒必要合作了。」
劉麗娜看著他離開的,決絕的身影,憤怒地嚷嚷︰「沈封,你不能夠讓裴格毀了你!」
「沈封,你會後悔的!」
「你會後悔的!」
沈封打開房門的時候,裴格正躺在床上,她沒睡著,但是她敏i感地感受到了大概沈封要回來了,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沈封,索性裝睡了。
沈封回來的路上去看了醫生,現在手骨看起來雖然和常人無異了,但是畢竟傷害到了根基,還不能夠輕易妄動。
沈封轉著自己骨折的手腕,目光一瞬間不善。
保姆看到沈封回來了,便熱情地迎接,並且詢問他,「先生可需要用餐?」
沈封低聲詢問,「夫人用餐了嗎?」
保姆有點害怕沈封,特別是在于裴格沒有完成該有的事情時候。
「還沒。」她想了想,求生欲使得她加了一句,「有可能是想要和先生你那是一起用餐。」
「你以為這就是借口嗎?」正好沈封今天心情不算是好,而保姆卻又正好撞到了沈封的槍口上,沈封毫不客氣道︰「我讓你好好照顧夫人,你便是這樣照顧的?是不是請你來之前,你沒有听過之前保姆的事情?」
保姆被幾句話嚇得瑟瑟發抖,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像那些古裝宮廷劇里面演的一樣,立馬跪下來表示自己的衷心?
「對不起先生,我知道錯了……」
保姆就差將「饒命」兩個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便听到了一個溫i軟的女聲,「是我自己不想要吃的,和她沒關系。」
裴格雖然很不想要和沈封接觸,但是現在這個聲響,讓裴格想到了之前。
之前那個廚師死的時候。
那樣活生生的生命,就是一下子惹到了沈封,然後猛然倒了下來,一米八的大個兒。
裴格有時候做噩夢,夢里面就是那樣的一灘血。
她看了看瑟瑟發抖的保姆,握緊了拳頭。
裴格你要淡定,你要救他。
沈封只是看著裴格,似乎在等著裴格說一句話。
保姆完全弄不清楚狀況,她就是那樣看著她們兩個之間,隱隱覺得裴格是來救她的。
「我……」
「恩?」沈封審視裴格,「不舒服?」
說完目光又威脅地落在了保姆身上。
裴格慢慢的明白過來,現在她和保姆不過是棋盤里面的棋子,或者說保姆是誘餌,和裴格他自己只是沈封牢籠里面的寵物。
裴格停頓了下,她移目光對上了沈封的,「不是,我是在等你。」
沈封于是更加趣味了,他輕聲道︰「等我?」
「等你。」裴格深吸了一口氣,「等你一起來用餐。」
「哦?」
「這幾天你辛苦了,特別是你的手。」裴格這才轉移目光,看著沈封的手,用自己顫抖地憐惜道︰「你的手需要補補,雖然我幫不上忙,可是我想要陪你用餐。」
沈封這才滿意了,「你在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裴格笑了笑,「是嗎。」
「是啊。」沈封對著保姆揮了揮手,于是保姆的這一條命現在才算是保留了下來。
「我和劉麗娜已經解除合作了。」裴格正松了一口氣,便听著沈封這樣說。
裴格一愣,「為什麼?」
她下意識問道,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很可能沒有回答,而且還會麻煩沈封,「不說也沒關系。」
裴格低下眼楮。
「如果我不想說,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沈封笑著拉過裴格的手,邀請她坐下,「理由是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
裴格怔愣地看著沈封的手,但還是順從的坐下。
她已經不想要吐槽為什麼前一句話了。
沈封不想說的事情卻是很多,但是沈封每次沒有話題了,就用這些機密的信息來誘i惑裴格。
每次裴格都下定了決定不再理睬沈封,但是沈封一旦用出這樣的手段,裴格就乖乖上了鉤。
但是她這次看沈封卻是想要說,便輕聲詢問道︰「我知道的什麼?」
她順著沈封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因為寶寶?」
那天被推下樓梯的懸空感還在眼前,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裴格卻是忘不了那天沈封結實的手臂。
裴格正恍惚的時候,沈封卻已經道︰「任何想要威脅你生命安全的人,我都不會信任,更不會和他合作。」
裴格咋一听這話還挺感動的,「你對我這樣好,我卻沒有辦法報答。」
她說這話明顯帶著酸味。
沈封也不在意,「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愛你,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