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鐵匠應該是少了,我們村子現在都已經沒有了鐵匠。」
「但是在我父親年輕的時候。我們村里有兩個鐵匠。那兩個鐵匠而且還是兄弟。」
「那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死了。他們又是怎麼死的?」王伶韻好奇的接著問。
鄭秀兒看王伶韻好奇,就給她從頭講起。
「那兩個鐵匠的父親以前就是他們村兒的鐵匠,一直都是在村子里面打鐵。」
「我見到他們的時候,直接告訴鐵匠他們已經死了,他們好像才清醒過來,跟我說了他們的事情。」
「在那個時候能有個手藝,不說過的很好,但最起碼能吃個飽飯。」
「所以兩兄弟接的父親的班,也是當的鐵匠。老鐵匠死後,兩兄弟覺得舊房子太小。」
「就打算找個寬敞點的地方。以前鐵匠鋪子原本就是在村子的外圍,因為打鐵太響。」
「鐵匠擔心會影響到旁邊的住戶,才搬到外圍的。現在兩兄弟在村子的四周尋模一番。」
「覺得離村子百米距離的一個石洞很合適。那個石洞很寬敞。當房子用剛好合適。」
「還不用花錢蓋房子,那樣他們可以省些錢,等攢多些錢後,他們一次要蓋二個房子。」
「而且那個山洞的洞口還有旁邊一個很大的塊狀大石卡在頂上,形成一個天然的屋頂。」
「他們可以把旁邊做成打鐵的地方,工作間就是要通風不要圍牆的,對鐵匠來說就更適合了。」
「而且還不堵住洞口的進出,再好不過,就是山洞里面不怎麼通風。」
「不過,他們本來也沒有想一輩子住在那里。只想的是等攢夠錢就蓋房。」
「選好地方他們就搬進去,在那里生活。離村子不遠,打鐵又不用擔心會吵到別人。」
「地方真的是再好不過。兩個鐵匠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多。第二年的夏天就出了事。」
「之前洞口頂上的那個大石頭不知怎麼的就松了。」
「當時是夏天,山洞里面不透風,所以他們兄弟晚上在洞口睡覺。」
「被那個掉下來的大石頭給壓死,村里面的人,也都是在第二天去找鐵匠時才發現。」
「村里面的人還一起把那個大石頭給弄碎,把兩個人的尸體給弄出來埋葬了。」
「而兩個鐵匠從死的那個時候起,腦袋里面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打鐵。」
「一心只記得,打多一點的鐵器,就可以多賣錢,他們就可以各自蓋房、娶媳婦。」
「我還沒有死的時候,村子里面就有老一輩的人說,二個鐵匠的鬼魂還在洞里。」
「說以前的時候,村里有幾個人下雨天從山里面回來,還到過那個洞里面躲雨。」
「不進洞里面沒有聲音,但是一進到洞里面,就會听到洞里面傳來打鐵的聲音。」
「那些人回到村子里面一說,老人就說是鐵匠沒有離開那里。」
「我爸當時還納悶,鐵匠是在外面打鐵,可是現在這打鐵的聲音是在洞里面。」
「在我死了二年後,想到這件事,我去了那個山洞。還真見到了那二個鐵匠。」
「我提醒他們去世的事後,我就問了我爸當年的疑惑。為什麼現在在洞里面打鐵。」
「鐵匠說,他們是覺得在外面打鐵很不舒服,但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才轉到洞里面打鐵。」
「等聊完天,二個鐵匠第二天就不在了。我想他們應該是去地府了。」
王伶韻在那驚奇的感嘆。「人死後,如果在感覺上跟活著時一樣的話。」
「怪不得會有那麼多的鬼,要許久才會知道自己已經去世,特別是死于意外的。「
老爺子在旁邊听著,然後附和了一句。「你們村子的人不錯。」
想到自己住了一輩子的地方,鄭秀兒贊同的說。「是啊,我們村子的人都很好。」
「哪家特別有困難的,誰有能力幫,都會去幫。就像是恆恆和我當年生病。」
「家里只有我們母子二人,當初周康出門在外,一直跟我要錢。弄的後來我生病沒錢。」
「是我大伯跟村子里面的人借了些錢給我,要不然,有可能我可能第三年就死了。」
「我死後也不知道怎麼償還他們當初對我的幫助,也只有當初一個小偷來村里。」
「幫忙趕了下那個小偷,田里面幫忙趕些毀了田地的野豬,別的也幫不了什麼。」
老爺子安慰鄭秀兒。「人各有各的福報,你不用在意這些。在你投胎以後。」
「一下世或者是下下世,遲早會讓你有機會去還這筆人情帳的。老天自有安排。」
這樣一听,鄭秀兒心里好受一些。不用一直想著她欠的人情。
現在鄭秀兒的事情已經解決,鄭秀兒心里的怨氣消了,現在只要慢慢等就行。
所以王伶韻就去敲了門,站在門口跟傅旭堯說事情已了,想明天就回北京。
傅旭堯听完順口問了句。「上次不是說得半個月嗎?這才過了一個星期就好了?」
王伶韻笑著說。「那個人已經遭到報應,鄭秀兒的怨氣已經消了。所以不用再等。」
「行,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吧。」早點回北京,傅旭堯也可以回去問那些殺手的事。
「那我沒有什麼事情了,晚安。」道別王伶韻回了自己的房間去睡覺。
第二天,他們一行人就開車回了北京。
已經癱瘓的周康,由他哥哥照顧,等找到律師然後開庭。
法院判定對方負六成的責任,周康負四成的責任,店鋪要賠償5萬多塊錢。
等收到賠償款已經是半年以後的事情。拿到了賠償款,周康就立即拿錢準備開刀。
這些錢還是不能保證周康一定能康復,但是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周康都不會放棄。
動完了一次手術,二個月過去,周康的腿還是沒有什麼知覺。
醫生當初就說過,他們也不敢保證動手術就一定能治好腿,只是有可能而已。
並不是說只要動了手術就能讓腿有感覺並且恢復。
這一次的手術動完後,那一筆賠償款只剩下幾千塊錢了。
沒有錢再動第二次的手術,周康只得出了院,住進了哥哥家。
回到周家,除了周健臉色正常些以外,周康的嫂子跟佷子,都是拿看嫌棄的眼光看他。
以前他還沒有跟丁麗娟離婚,身上有錢的時候,嫂子跟佷子哪個看他不是笑眯眯的。
現在他沒有錢了,就這二個人就拿他不當人看了。周康很難受,可還是不能發火。
他哥每天出去掙錢,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嫂子包了,不能跟嫂子翻臉。
佷子是哥哥還有嫂子的心頭寶,更是不能發火。現在……不是以前了。
頭一年,周康每天不管好壞,還能吃三頓飯。但是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久病的小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