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為你著急嗎?我不是你哥,我也不會操這個心不是?」
那男人說著話,看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在那感嘆。
「哎,要是當初你把那邊老婆生的兒子給帶過來就好了。現在我就不用這麼擔心。」
「可誰知道那個女的這麼沒本事,連個孩子都養不活。」
「氣人的很,要不是她也死了,我都要去打死那個女人……」
那個男人就是周康的哥哥叫周健。周建見他弟周康沒有攔著他說話,就接著說下去。
「要是你開始的幾年不偷偷采那些草藥給那個女人吃,讓那個女人避孕的話。」
「現在孩子肯定跟阿聰差不多大。當年你出來的時候,肯定也能把小孩帶出來了。」
這些話,讓本來一直低頭看著兒子,安靜的听著他們倆說話的鄭秀兒震驚地抬起頭。
什麼意思?當初四年沒有懷孕,難道是因為周康的關系嗎?
但是當初周康跟她說,有孩子很好,沒孩子也無所謂,有她就行的話是什麼意思。
結婚二年沒有懷孕,不用听別人說,她自己就一直覺得對不起丈夫。
後來她為了懷孕,一直堅持喝那些苦藥,吃的那些千奇百怪讓人食不下咽的偏方。
都是因為她想為周康生個孩子,生下帶著她們二個血緣的孩子。
三年多沒有懷孕,她日日夜夜的責怪自己不能為周康生孩子。
沒想到最根本的原因卻是周康自己不想要。竟然還專門采藥給她避孕。
隨後鄭秀兒又想到了當初周康一帶孩子,孩子就會感冒生病。
孩子生病的時候,周康就說他認識一些感冒的草藥,專門去采了熬藥給孩子吃。
經常都是好久,孩子的病才會好。是不是因為周康不想要這個孩子。
故意采的一些對孩子身體不好的藥嗎?
因為有了前面的話,鄭秀文越來越往不好的地方想。
這種事情都是在騙她,那周康之前說的甜言蜜語是真心的嗎?只是騙她就算了。
但她更受不了的是,她現在懷疑孩子的身體不好。是不是也是因為周康的關系。
想到這些,鄭秀兒神色慌亂的搖搖頭,不會的,恆恆是周康的親生兒子。
他怎麼能下得去手?肯定不會的,周康肯定不會的。
鄭秀兒一邊否認著,可是她的臉色卻越來越猙獰。她僅保持著最後一絲的理智。
「當初只听到你說我那個佷子的身體不好,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周健又在那問。
周康估計也是被這些話勾起了以前的回憶,只是神情看著有些後悔和遺憾。
「他並沒有得什麼大的毛病,只是小時候沒照顧好。弄的身體的底子不好。」
「稍微吹點風都會感冒。就是因為這樣,我回來了上海的時候才沒有帶他過來。」
這樣一說,周健就更奇怪了。「我看你當時回來的時候身體還好啊。」
「當時你的身體,比我這個住在城里的人身體都要胖一些。」
「怎麼會連佷子都養不好呢?一個小孩子頂多吃些女乃又要不需要吃什麼補品……。」
周康聞言臉色一變,沒等他哥哥說完話,轉頭就瞪自己的哥哥。
「你多操心自家的事吧!已經過去的事,你還老提在嘴上干嘛。咸吃蘿卜淡操心。」
周健的家庭條件不怎麼好,也沒有什麼工資高點的工作。
一直都是靠弟弟周康支助的。所以在他弟弟面前,他卻更像是做弟弟的那個。
「好好,我錯了,我多嘴不說這事兒了。我現在回去不打擾你了。」
「但你要記得啊,記得幫阿聰跟弟妹說一下工作的事兒啊!」
可能是之前周健說的話得罪了周康,讓他心里面不舒服。
對于周健說要走時,所以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別的動作。
周建也不在意,只要他弟弟答應他就行了,周健起身就準備回家。
剩下一個人的周康,也沒什麼心思在那兒坐著看夜景了,結了帳就回自己家。
老爺子在旁邊是從頭听到了尾。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比他當時猜想的更加無恥。
隱瞞家人這點不談,竟然還給自己的老婆避孕,在農村一個女人一直沒懷孕。
那得承受多大的壓力,不管家里的人對女人是怎樣態度。
光是村里人那些異樣的眼光就能讓那個女人過不下去。
他都想替鄭秀兒教訓這個男人。周康要走,鄭秀兒立即起身跟著他。
周康從王伶韻她們桌子旁邊經過,但是鄭秀兒的神情讓老爺子有點看不明白。
她當初等丈夫等了十幾年,現在知道丈夫的背叛,卻沒有發火。
這個情況很不對勁,要懲罰這個男人,可以。
但老爺子不希望看到鄭秀兒殺人,不然到時候只會毀了鄭秀兒自己。
王伶韻也想到了這一點,她迅速的叫了一個煞鬼跟著鄭秀兒一起離開。
周康在離開那個酒店之後直接回家。
到了周康家,跟在他旁邊的鄭秀兒慢慢打量著這個屬于周康的這個家。
看著這個富麗堂皇的房子,她心里慢慢明白了鄒康為什麼會變。
雖然明白,但她不能原諒的周康對她的欺騙,以及她猜想出來周康對兒子的態度。
回來之後周康吩咐家里面的阿姨出去買了菜,還特別交代要買一些花回來。
整個下午的時間,周康就一直在家里面布置。
鄭秀兒看著周康做的那些事,就想到了以前周康也經常跑到山里去采些花來送她。
跟著一起過來的煞鬼在旁邊勸鄭秀兒。
「不管等會兒的結果怎麼樣,你千萬不要沖動,可以出氣,但不能傷人命。」
「一旦殺了人,你就不能帶你兒子一起回地府了,不論別的,你就當是為你兒子好。」
「關于報仇的事情,你就更不用擔心,如果這個周康真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人。」
「就算我們不要他的命,但能讓他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鄭秀兒听著煞鬼說的話,給了一些好臉色,最起碼沒有之前那麼的陰沉。
「如果真像我猜想的那樣,我肯定是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