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都請各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多謝黨對我們的關懷。」
場面話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老爺子就開口,想請他們留下來吃飯。
但被拒絕了。「我們只是擔心馮同志不知道路,所以才給帶路的。」
「既然人也已經送到地方了,我們現在也該走了。」
馮靖山也很奇怪,之前他回中國的時候,頭一個星期和要走前的一個星期。都會有人一直跟著他們。
甚至中間還經常突然到他住的賓館來查看,他們是不是有到處亂跑。
這次來湖北,看這位是不是他姑姑,在這邊的公安局登記後,武市這邊派了三個人給他們帶路。
他知道肯定要派人要跟著他們兩個。沒想到他們現在竟然這麼干脆的離開了。
其實是因為早在王家打電話過去北京那邊查消息的時候。
王家的家世就已經被查了個遍。王家不是團長,就是政府職員,還有大兒子一家都是國有企業的員工。
家庭成分是很清白的,而且王家家庭條件還算不錯。
家里的人除了那個二兒子外,沒有任何的機會能接觸到國家的什麼機密。
馮家在美國是商人,沒有人在美國的政府工作。
中美這幾年的關系又很不錯,自然政府對這次的王家之行沒有太多的限制。
沒有人一直盯著馮靖山和王家人,讓他們可以單獨相處,他們也更自由自在。
這時馮靖山也想起來,向王家人介紹了跟他一起過來的那個胖子。
「姑姑,這個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叫劉生東,陪我一起過去看您的。」
老爺子他們都看向劉生東,沒記起來。
只有董秀秀記性比較好。多看二眼就認出來。
這是在京城買東西時,踫到的那個摔的很慘的那個胖子。
實在是這個劉生東,是董秀秀活這麼長時間,見過的胖子中可以佔前三名的。
董秀秀當時想著,這時代缺吃少穿的,得吃多少的東西,才能長這麼胖。
是以印象深刻了些,下意識的叫了出來。「我去年在北京買東西的時候,見過你。」
劉生東本來在馮靖山介紹完他,要打招呼的時候。听到對方說了這句話。
就想到他去年在北京逛街摔倒的那次。‘不會這麼巧吧。’劉生東在心里這樣念叨。
沒想到,事不如劉生東的意啊。
「你跟一個老人家一起摔倒了,那個老人家還和我女兒聊了幾句呢。」
董秀秀見劉生東不記得的樣子,就解釋給他听。
劉生東立馬就睜大眼楮去看王家人,特別是把站在旁邊的王伶韻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在自己的腦海里面回想,當初丁賢事後和他在醫院聊天時說的那些話。
丁大師當天自言自語的說,相術是緣于中國,所以真正的高手還是在中國啊。
他就在旁邊的病床上,正是無聊。立馬就接了丁大師的話。
「老先生不就是從中國跑去香港的麼。您這麼厲害,還能有誰比您更厲害的?」
丁大師看他一眼,嘆了口氣,像是要找個人傾訴一樣。
「我以前的時候,也以為,我的成就不算差了。今天我才知道,我根本都不算什麼。頂多是在面相這點還可以。」
「但是今天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她做到的那件事,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做到的。」
劉生東原來只是想聊天打發時間,卻听到了這番話,被勾起了興致。
「小女孩?什麼小女孩?她做了什麼?竟然是您都做不到的?」
丁大師無視了他的問題。
「無知是福,我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晚。如果今晚沒事的話,我就回答你的問題。不然和你說了原因,恐怕還會連累你這件命。」
這話一說,劉生東哪里還敢再問。
一直等了二天的時間,丁大師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才慢慢的解釋給他听。
他們之所以會摔的原因。
他听後,忍不住渾身一直冒雞皮疙瘩。雖然沒有想起來,丁大師說的那個小女孩長什麼樣子。
但是他還是知道,當時丁大師只跟了一個小女孩聊天,沒有第二個人。
劉生東這下害怕了,眼楮一直不停的在王家看過來看過去。
生怕從哪里冒出來個恐怖的東西。
清了清嗓子,立即就禮貌的跟王家人打招呼。
「伯父、伯母你們好,王哥、嫂子好,很榮幸能認識您幾位。」
旁邊站著的王伶韻和弟弟王偉龍是小輩的,按說是王伶韻她們先去打招呼的。
可劉生東,先去跟他們二個說話了。
「你們二個看著真可愛,這是叔叔給你們買的玩具,你們看喜不喜歡?」
還好他當時來的時候,看著馮靖山的面子上,即買了大人的,還買了小孩的禮物。
有道是,禮多人不怪,看著他送禮的份上,他們應該不會對他怎樣吧。
這當然是劉生東自己想的太多,不是腦子有問題,誰無緣無故的去找人家麻煩。
既然都已經打完了招呼,也不多說,董秀秀接著就去了廚房做飯。
看著家里來了客人,卻沒有什麼好菜,就讓王忠軍去外面買些肉菜回來。
女乃女乃也顧不上和劉生東聊什麼,一直問著馮家現在的情況。
說來說去的,女乃女乃就問到了馮家其他人,什麼時候回中國,他們可以聚聚。
「靖山,除了你,其他的人什麼時候能回國,到時我們可以聚聚,我跟大哥和弟弟,都有幾十年沒見,不知道他們現在都是什麼樣子了。」
女乃女乃徑直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著他們的樣子。
馮靖山听了這話有些猶豫,雖然覺得有點傷姑姑的心,但還是要說清楚。
「姑姑,估計大伯和我爸回來有點困難。」
女乃女乃一听這話,有些不解。「為什麼,有什麼困難的?」
本來馮靖山是不想說的,為了不讓姑姑誤會,還是說出來了。
「大伯有心髒病,不能坐飛機。而且家里面開著公司,離不開他們。」
「有心髒病?怎麼得了這個病呢?那嚴重不?」女乃女乃不是醫生,對病也不了解。
只是在前年的時候,听說隔壁居住樓的一位老人家,說是心髒病發死掉的。
一听這病,女乃女乃就緊張的很。很怕她哥哥也有個不測。
「沒事,平時的時候都有多檢查和治療,所以平時也沒多大礙。」
「只是心髒病人坐飛機的話,有很大的機率會發病。所以他們才沒有回國。」
「因為我這幾年經常在東南亞這邊跑,就這樣,找您的這個任務就交給我了。」
「雖然說爺爺不能回來,但您能過去美國啊,你寫個申請去美國探親。」
「我回美國去辦理相關的手續,應該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您就能去美國跟大伯和我爸見一面。」
老爺子跟女乃女乃听這話,互相對看了一眼,眼里帶上了愁,他們沒有馮靖山的樂觀。
這些年雖然國家也開始讓一個人出國,但都是那種留學生出國深造的。
而且就算是這樣,也是很不好申請的。
他們想要用探親的理由去美國,估計有些不好辦。
有85%的可能不會成功的。這還是往底了說的。
馮靖山沒有試過在中國申請出國這種事,當然也不清楚出國的難度。
雖然事情不好辦,但女乃女乃還是扯出一抹微笑,對著佷子說道。
「嗯,我明天就試著去申請一下,看能不能行。」女乃女乃沒把這其中的難處說出來。
她不想現在說出來讓大家心里不高興,先讓她去試著申請試下,如果不成功……。
那她估計這輩子別想能見到她那二個兄弟了。
王伶韻對現下的政策也不太懂,但是出國難,這點她還是听周圍的人說過。
老爺子看著老伴因為出國的事而染上的愁色,眸光閃了閃,嘆了口氣。
算了,欠人情就欠人情吧,總不能讓老妻掛念這麼多年的願望落空。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女乃女乃一直不停的跟馮靖山聊著馮家的事情,還有王家的事情。
更多的是跟馮靖山說他大伯和他爸小時候的事情,說他們以前的一些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