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飛機之前,李班長伯伯之前讓顏定邦把三人的護照拍給他,拍照這件事情還是顏灩幫忙做的。
顏灩以為是買門票還是住酒店要用,結果李班長居然是要幫忙給他們買機票。
買機票就買機票嘛,國內航班,也就這一個小時的距離,買的頭等艙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這種短途航線的頭等艙,也就是位置稍微大一點點而已,顏灩這種小身板,壓根也就麼有什麼所謂。
只要買呼和浩特,經濟艙都好啊,怎麼忽然就變成了包頭?
這是要鬧哪樣?
顏灩很是郁悶,也不好當著大伯的面給齊亦打電話,就發消息給他說︰忽然改道包頭,幫忙和你爸爸說聲抱歉。
顏灩本來計劃地好好地,明天到呼和浩特。
大伯的齊亦的爸爸在李班長伯伯家來個巧遇,然後,既然原本大家就是認識的,就剛好湊巧一起去響沙灣旅游。
一路上從呼和浩特坐車到響沙灣差不多要三個小時,這樣的一個密閉的空間,特別適合敘舊聯絡感情。
忽然變成了去包頭,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這樣一來她得要在內蒙古待多久才能回去啊?
好不好還沒有和齊亦的爸爸「接上頭」,顏灩迫于時裝周的設計壓力,就得要直接打道回府了。
現在要怎麼辦?
顏小灩同學原本還對自己說計劃沾沾自喜的。
這會兒就只差被自己給蠢哭了。
就在顏灩欲哭無淚的時候,人在紐約,應該還在睡覺的齊亦,很快就給顏灩回了一條消息了︰
我爸在去包頭的路上。和你的李班長伯伯一起。匯報完畢。
「哇塞,太給力了。」顏灩看完信息之後忍不住給齊亦和他老爸點贊。
顏灩原本想著,齊亦的老爸收到她給的「內部消息」之後,最快也應該是今晚或者明天才會去呼和浩特的。
現在看來,齊爸爸應該是接到消息之後,立馬就買了最近的航班,想都沒想就直接趕去呼和浩特找他的李大哥敘舊了。
因為太激動,顏灩剛剛這句話是直接說出口了的。
一路上悶悶不樂,埋頭畫設計稿的佷女,忽然興高采烈地說了一句「哇塞,太給力了」。
顏灩著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顏定邦夫婦既是不解又是擔憂。
大伯母听完之後,就被顏灩嚇了一跳︰「小灩,你這是怎麼了?在飛機上讓你休息一下你也不睡覺。你著一路上都在工作,你現在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我哪兒都挺好的。
我之前就是想著在飛機上直接倒時差,這樣到了國內之後就不用再倒一遍了。
我現在臉色不好看是嗎?
那我等下登機前,要是有時間就收拾一下好了。
要是沒時間的話,就在去包頭的飛機上也行。
您放心,我不會嚇到李班長伯伯的。」顏灩這會兒還是有點想要裝深沉,但她已經裝不下去了。
不要嚇到李伯伯什麼的,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怎麼說也是第一次見男朋友的爸爸,怎麼也得稍微把自己拾掇一下。
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好好化個妝是對人家最基本的尊重。
路冰然從小就教育自己的女兒︰不好好收拾一下,怎麼能出去見人?
對于路冰然必須要化妝才能出去見人的指令,顏灩向來都是不會選擇嚴格執行的。
但是,一晚上沒睡倒了一路「時差」的顏灩,肯定還是覺得需要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的。
她今天要「出席」的不是重要場合,而是特別重要的場合。
見顏灩高興,顏定邦也很是高興。
大伯接完李班長的電話,第一個感覺是自己這趟帶顏灩來內蒙古散心,肯定是帶對了。
…………………………
飛機到了包頭之後,並沒有接上明明有空位的廊橋,而是停在了機場比較中央的地方。
這樣就需要走一段露天的路。
手提行李多的人,得扛著行李下雲梯,然後才能進機場拿托運的行李。
顏灩听到後面經濟艙有人在抱怨。
顏灩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所謂,她手上幾乎沒有什麼行李。
大伯和大伯母之前可能打算去美國大采購的,每個人都帶了一只很大的箱子,不托運不行,反正都是要托運,顏灩就把自己的小巷子也一並托運了。
可是,顏灩和自己的大伯大伯母剛從雲梯走下來,就被等在機場里面的李班長伯伯接到了一台gmc保姆車上。
「你們這一路上,從美國來,肯定累壞了,我和這邊機場比較熟,特地讓他們不要接廊橋,這樣我們就可以直接進來把你們接走了。我們上車再說。」李班長伯伯見到大伯,還沒開始寒暄就先把人往車上帶了。
頭等艙的乘客下飛機之後,後面經濟艙的乘客也就跟著下飛機了。
「我們還有托運的行李。」大伯母上車之後忽然就想起了這件事情。
「我之前已經讓司機和機場的人聯系過了,你放心,司機已經在行李倉那邊等了,會第一時間把你們的行李拿過來的。」李班長伯伯讓大伯母不要擔心。
就這樣,下飛機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顏灩一行人連人帶托運的行李,都已經直接駛離了機場的範圍。
「哇塞,李班長伯伯,我怎麼覺得我現在受到的完全是領導人的待遇啊。
您要是早和我說,來了內蒙能有這麼多特權。
那我肯定一早就跑過來蹭吃蹭喝蹭玩了。」顏灩一上車,就開始用她獨有的風格和李班長伯伯打招呼。
「哈哈,小灩都張這麼大了啊?我就是剛好和這邊的機場比較熟。
98年那會二包頭機場擴建,我這個生意失敗的人還在這里做了幾回包工頭。」李班長伯伯笑著回應顏灩的話。
顏灩小的時候,見到李班長伯伯的那幾次,李伯伯還是比較端著架子的一個人。
當時處于人生低谷的李班長伯伯,因為愛面子,並沒有現在這麼「和藹可親」。
能直接把之前生意失敗的事情這麼坦然地講出來,就說明已經他已經根本就沒有在介意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