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宮燦昂揚地點頭,目光直視著站在原地的宮承翼,「爸爸,打攪到你了嗎?」
「……」
壞兒子。
宮承翼在心里笑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可他怎麼好意思暴露自己污污的心事,邪凜地道,「還沒到休息的時間,不打擾。你過來有什麼事情?」
「你們剛剛的談話,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宮燦松開寧願的手,自顧自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他翹著二郎腿,浴袍之下的春光若隱若現。
又霸道。
又稚氣。
令人忍不住想笑。
可又覺得不能褻瀆。
寧願看著自己寶貝兒子不打自招,在外面偷听私房話的欠揍模樣,攤攤手道,「燦兒,你以前可是從不這樣的,現在怎麼變了……」
「是啊,兒子,你這個習慣可不好,要改掉,知道嗎?」宮承翼嚇唬自己兒子,「特別是晚上偷听爸爸媽媽說話,會做噩夢的。」
「你以為我願意偷听?」
宮燦送他一記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只是恰巧過來听到。」
「嗯,原諒你了,快說吧,有什麼事情?」
宮承翼就想送走自己兒子,然後給老婆松一松土,給自己循環一下血液。
「妹妹的事情。」
宮燦逼視著宮承翼,前所未有的冷絕,「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什麼?」寧願一臉懵圈,「燦兒你在說什麼?」
「媽……你沒女乃女乃那麼蠢吧?」宮燦不忍送他一記白眼,「需要我翻譯一遍給你?」
「不……不用……」
寧願瞬即總裁附體,冷凝著宮承翼,「你是不是已經找到女兒,把她藏起來了?」
「我冤枉。」
堂堂一個**oss,居然在兒子和老婆的威逼利誘之下,大喊冤枉。
也是沒誰了。
宮承翼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目前為止,女兒還是杳無音訊。」
「騙三歲小孩子?」宮燦審視著他。
像警察對待囚犯一般,目露凶光。
「對啊,我們家燦兒剛好三歲……」寧願氣得拍打著宮承翼的胸口,「你找到了就是找到了,干嗎還要藏起來!幸好我們家燦兒聰明,不然,我還真被你蒙在鼓里了!」
「……」
宮承翼更覺得冤枉了。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
可兒子和老婆已經把餅畫好了。
好像女兒真的被他找到,而且藏了起來……
「你說話啊,女兒在哪里!」寧願有點激動。
嚇得宮承翼立馬捂住了她的嘴巴,「小願,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小家庭里的秘密嗎?」
外面立馬就響起了落葉葉的聲音,「翼兒,你和小願在干嗎?她剛剛是不是大喊了一聲?」
「媽,你听錯了,她剛剛只是激動而已……」宮承翼隨意敷衍。
「嗯……你們年輕人真會玩兒……」
落葉葉沒打算進來,自顧自地道,「我去陪一陪燦兒,他這孩子,回來這些天,都沒怎麼黏糊我這個女乃女乃……」
「媽,你別去了。」
宮承翼叫住她,「燦兒晚上不喜歡別人打擾,你回房休息吧。」
可是。
宮燦忽然主動打開門,沖出去,拉著一臉蒙逼的落葉葉,「女乃女乃,我們走,不當他們的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