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議論聲。
所有人都能听到。
林曉蔓湊到宮萌萌耳邊，道，「萌萌，你要不讓蕭炎提前回來啊？否則的話，你要和其他人演小情人了哦。」
「嗯，我問問他。」宮萌萌好像認真了。
老師抬手看了看時間，道，「今天不早了，排練到此結束，明後天周末休息。到下周一，我們繼續，男主角也會出現。同學們再見。」
「老師再見。」
大家一哄而散。
偌大的排練廳，霎時間，空曠下來。
當然，也有比較認真的孩子，留在後面繼續排練。
比方宮萌萌。
她還在練習形體，歌唱對她來說沒有難度，現在是舞台表現需要加強。
「萌萌，你什麼時候走啊？」
林曉蔓已經換上自己的衣服，湊到她身後，左右打量。
「我再練習一小會兒。」
宮萌萌正在壓腿，前方是一面巨大的透明鏡子，映襯著她柔女敕的身形。
「那我等你吧。」林曉蔓退後，給她留下空間。
宮萌萌沒說讓她走。
不過，從鏡子里，可以看見全場，同學們基本上陸續走光了。
連同唐曉彤也是。
她在老師的介紹之後，匆匆露了個面，就消失不見。
這讓宮萌萌有些意外。
難道她不是該留下來，趁機和林曉蔓一起對付自己嗎？
那天她們兩個在小樹林里的對話。
宮萌萌全部听到，時刻提防著可能出現的意外……
又加練了二十分鐘。
維護禮堂的阿姨也來催促了，要關門落鎖。
宮萌萌這才收拾東西，換下那身白色的柔軟塑身衣，穿好衣服，跟林曉蔓一起走出去。
此時。
天色已黑。
校園里亮起了明晃晃的燈。
偶有校工路過。
學生罕見行至。
只有她們兩個。
林曉蔓有些害怕地拉緊了宮萌萌的手，畏縮地道，「萌萌，我一次這麼晚離開學校，好嚇人啊。」
「我不是教過你武術嗎？怕什麼。」宮萌萌語氣平淡。
「可是我還沒學會呢……」林曉蔓不想承認自己笨，訥訥地道，「沒有男生的身體素質，練武真的困難很多……」
「嗯，你有空多多模索就好了。」
宮萌萌一邊與她周旋，一邊緊盯著四周的變化。
學校的禮堂，在最里面，出來之後，要走很長一條路，才能到校門口。
而她們現在走到了操場旁邊的公廁，這里陰森森的，偶有一股股尿騷味飄過來，林曉蔓反應很大，假干淨地道，「萌萌我們走快點。」
「嗯。」
宮萌萌大大方方。
這些騷氣，肯定是放學後打籃球的男孩子，隨地小便的結果。
「萌萌，我們從那邊抄近路走吧，我不想走大路，想快點出去，晚上的學校好恐怖。」林曉蔓抬腳朝著一條小路走。
「可是那邊沒燈，你不怕嗎？」
宮萌萌腳步微微遲疑。
那條小路不僅黑漆漆，而且有一大片搖搖晃晃的樹影，晚上基本很少有人踏足。
現在林曉蔓卻建議從那里走，她哪兒來的膽子，是不是有問題？
「你會武術啊，你那麼厲害，有你在，我不怕的。」林曉蔓好像給出了一個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