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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志老大不樂意的嘀咕著,像是什麼人欠了他一大筆的債務卻是不肯償還似的。

「多謝大俠饒命,讀寫大俠饒命……」

「嘿,你還別得意,本公子的話沒有說完呢。你那麼的著急的作甚,這里有你什麼說話的份兒嗎?別瞎吵吵,你再聒噪說不得本公子一個心狠,便是做了你的。」

「呲。」

「對嘛,閉嘴才是。」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不殺你倒也不是不可以,看在小牙都在替你說話的份上,你當真的是上輩子積了福報了。然而剛才的事,本公子還就告訴你了的,本公子就是那種樂意記仇的主兒,任何的人敢于對本公子有歪門心思的,本公子火眼金楮雪亮的,可是容不得半分的沙子。」

「來讓本公子想想,該是怎麼的處置你才是妥當呢?」承志單手曲折拖著另外一只手的肘部,另外一手撐著下巴,視線再某人的身上來回的掃蕩。忽而自上而下,忽而自下而上,忽而左忽而右,像是不是在看一個人,反倒更像是一個提著刀子的屠夫在端詳五花大綁的豬。

來者不善。

「大……大俠,您您就行行好,您就放了小的吧。」

「這無冤無仇的,是小的不好,是小的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不該來的,小的不該得罪您。」听,那被擒住的小將顯然的是有些害怕了,甚至是連聲音都明顯的透著幾分發抖。

「公子,差不多就行了。」

「本公子自有分寸。」

「可是。」

「你住嘴。」承志板著面孔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右手手里的刀子冷不丁的就是懸在了那高個子的頭頂。「本公子才是這做主的主子。」

撲通,

一聲清脆,某人的膝蓋直直的砸在了冰涼的地上。

「大俠饒命,不要殺我。」高個子卑躬屈膝,整個人的姿態如同被嚇唬到了的小犬瑟瑟的蜷縮成一團。

從承志的視線看過去,不知道是因了視線角度的緣故,俯視下某人的身子感覺格外的卑微。他就好像是那路邊的一只不起眼的小螞蟻,充其量的是稍稍的大了一些的爬蟲,好像只要自己樂意,隨時的就可以一腳就把它給跺在腳底下。

自豪,優越,勝利。

這感覺說不出的好,就像是辛苦了一天的搬運工終于的卸完了最後的一包沉重,三三兩兩的尋那麼一個路邊小攤坐下,要一壺濁酒。任憑那上頭的烈酒沖上了腦門,或許這酒水是次了些,然而這一陣的頭重腳輕卻是最為的解乏的了。「嘿,瞧瞧這個家伙,怎麼倒是還跪下了呢。」

「這位不知名的大人啊,您可是一方的朝廷命官呢,本公子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不,甚至是這老百姓的名頭都是沒有資格的。本公子是啥的來的,哦,對了,劫匪,打劫官軍餉銀的劫匪。哼,一個朝廷命官向著一個劫匪這般,您這不是損了朝廷的威嚴嘛。」

承志面上笑爛如花,嘴上倒是客套,然而他可是相當的受用這般的狀態。「起來起來,本公子可是帶擔不起。」

「大俠饒命。」

「老實交代,誰派你前來的?到底是誰污蔑本公子盜竊官府官銀?」

「呀,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個奉命行事,看來你是不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當,

承志的長刀再度的落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蹭,

肉眼清晰可見的,那人本就是蜷縮的身子如遭雷擊冷不丁的便是一顫。

「公子不要。」

「豈敢?」

「放下刀子。」

「不要傷害大人。」

「不許傷害大人。」

「快把刀放下。」

牽一發而動全身,承志的輕微動作仿佛是拉響了炸彈的引信似的,瞬間的使得一幫子人再度的緊張起來。劍拔弩張之間,氣氛冰涼的好像是連周遭的空氣都要凝結成冰!「哈哈,為何不要,他的命在本公子的手里……」

轟隆隆,

轟隆隆,

巨響,振聾發聵的巨響。聲音之大令瞬間的做什麼事兒都沒了心思,而吧全部的注意力毫無保留的被栓在了一處。

「什麼聲音?」好不容易的安定的心緒忽然的亂了,承志沒來由的有些不安,毫無征兆的不安。听,仔細的听,其實不用特別的用心也無可奈何的那聲音便是鑽進了耳朵。

響亮,宏大,繁復,連綿。

所有的形容詞在這樣的聲音面前都是沒有了意義。

轟隆隆,

轟隆隆,

那聲音來的不期而至,如同鬼魅似的沒有任何的蹤跡可尋卻是又每每的總是能夠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嚇你一跳。

它像是天神座下的車馬,輪毅滾滾之間,仿佛的連天空都要給捅出一個大窟窿來。

它又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流,被禁錮許久的猛獸徹底的釋放出了它的瘋狂和強大,氣勢洶洶的好像是要將擺在眼前的一切給吞沒。

它還像是載著曠世的歐亞方舟,在茫茫大海中觸礁而發生了致命的顫栗和奔潰。

「這是?」嗖,沒有行跡的風兒卷起了幾片枯葉,步履匆匆的好像是饑民趕著離開而逃之夭夭。

感覺到了嗎?

是足下,不知道是自己過分的緊張的錯覺還是自己是在做夢,腳下隨著那轟隆轟隆的怪聲正是一陣又是一陣的有規律的傳來波浪。這大地,在顫抖!「怎麼回事!

「怎麼了?」一絲絲的惶恐從眼中一閃而過。冥冥之中的覺得附近正是有一雙眼楮看著自己,或許不止一雙,那眼楮的主人貪婪而又殘酷,強大而又可怕,直覺的那是一種讓人打著心底的生不起分毫的反抗的余地的力量。就像是一群狼盯住了一只羊,而本公子,就是那只羊。

「什麼?」

「怎麼了?」

「這是什麼?」

左看,右看,這謹慎的人從來不止自己一人。小牙,還有周遭的一干衙役顯然的都听到這突如其來的異響,一個個的正是四處張望著,像是在搜尋些什麼。

「該死,不是幻覺。」肯定,給不了承志分毫的安慰。

攥著長刀的右手不自覺的發顫,他能夠清晰的感覺的到掌心滲出的汗珠,冷汗,流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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