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恍惚間,听見了半空里一聲刀劍出鞘的寒光。
「豹子,你好像知道些什麼。」老者的眼楮驟然的掃了過去,迸出一道精光來。
「剛才好像,他跟一干守衛進了小樓。」
「小樓……樓,樓呢,哪里還有樓。」
「怕是隨著剛才的爆炸……」
「啥,你是說?可惡,小朱死了嗎?」老者先是一愣,爾後面目猙獰起來。「你們怎麼的做的事,究竟的是誰,是誰殺了小朱?」
「是剛才的打斗,來人中有有一個高手,一個或許是我這輩子見到的最厲害的人。」被下人扶著半坐起來的虎很是實誠,默默的還原著逝去。
「臭大蟲,也就是汝等為了抓住那斯害死了小朱?」
「汝等這群凶獸,怪不得被人稱為野獸,分明的就是野蠻,你們居然……」
「恩?」正當老者打算向著虎興師問罪的時候,龍和豹子一道的圍了上前,與虎呈現一個默契的倒三角形形狀,一鎖鏈、一長劍,瞬間的組合而成了一面牢不可破的銅牆鐵壁。
「主事,你要作甚?」龍壓低了聲音。
「額……你們干什麼?干什麼,這麼一副猙獰的模樣作甚,別忘記了這里誰才是主事。」老者看著前路被堵,面孔越發的難看起來。
「主事當然的是你,只是吾等兄弟三個,卻也不是隨意就能夠說的。」
「就是,吾等之所以的會在這里隱姓埋名,不過的是因為和柳生家有協議。然而,卻也是僅僅的有那協議而已。」
「你們……哼,可是小朱死了就是汝等害的,即便不是,也和汝等拖不得干系。」
「別胡來,誰敢對主事大人不敬?」斜里,飄來了一抹音。
「啊,虎。你什麼東西,把你的刀從虎身上挪開。」豹子順勢的沖著那邊看了過去,可是這不看還好,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原本是攙扶著虎的護衛中一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居然將他的手里的鋒利的長刀給印在了虎的脖子上。
不可饒恕。
虎是什麼人物?
堂堂的萊頓三獸之一,名動天下的江湖排名前二十的人物。
這樣的高手無論的放在哪里,都是絕對的讓人前呼後擁的一派宗師級別的人物。又哪里的有人敢班門弄斧,倒是在這樣的人物面前耍花槍?可是呢,他們這會兒倒是好,趁著虎剛剛的大戰重傷之際,倒是做起了這樣的事兒來。
這當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听見沒有,我命令你,立刻滾開。虎也是你踫得的?看來你當真的是活膩味了,居然的趕來挑釁吾等三兄弟。」
「豹前輩,知道你功夫卓絕。可是吾等只听主事的,但凡你敢動一下,小的自然是不值錢的小命一條。只是倒是好奇瞧瞧,是你先殺了小的呢,還是你的好兄弟虎前輩先被割破了喉嚨。」
「戒備。」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一眾護衛突然的收縮範圍,將手里的刀劍一股腦的對準了院中的人物。馬上的便是有提著長刀的護衛穿梭,呈現一二三,整整三排的人肉盾牆護在了老者和兩人之間。
「保護主事。」
「保護主事。」
「呵呵,可是不要胡來哦。莽夫,任憑你功夫天下無敵又是如何,且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界。」
「主事,吾等無意得罪您。只是,若是你的人敢傷了虎一根汗毛,那麼豹在此立誓︰今天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加我一個。」龍沒有多少的字句,只是補充道。
呲,
一片唏噓。
「你,你們……哼,好,真好,倒是合起火來了對著老夫對著干。」老者很是生氣,連聲音都起了波瀾。
「不敢。」
「主事,豹只是看中兄弟。吾等三人沒有什麼原則,唯一的忌諱,別拿吾等的兄弟說事。」
「少在那冠冕堂皇,別以為老夫不知道汝等心底在想些什麼。」
「句句屬實,不敢虛假。」
「你們說的什麼武林高手,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哪兒呢,請出來讓老夫瞧瞧。」
「萊頓三獸不才,僥幸滅殺了他。」龍和豹相互看了一眼,爾後向著左右退卻了開去。
沒有了遮掩,這才是發現在兩人的身後尚且的有一人以極度的扭曲的姿勢摔在那兒。脖子上套著鎖鏈,一路的一直延伸到了豹子的手里。這人的雙手相互疊著放在身體的左側,一把冷劍正是如同釘子一樣貫穿了它們爾後一路的一直深深的扎進了青石板地面里面,自雙手手背,只看得見長劍的劍柄。而最為駭人的是,明晃晃的銀槍正是突兀的扎在他的心口。鮮血在他的身下溢成了一灘,像是一個小型的湖泊似的,並且這個湖泊的範疇還在悄無聲息的緩緩的擴大。
「死了?」老者推開面前的人就要往前走。
「主事小心。」
「滾開。」
「額,是。」
「若是萊頓三獸要殺老夫的話,汝等再來了一倍也是阻攔不住的。然而老夫相信,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把虎放開吧,別傷了和氣。」老者右手懸在齊腰高度,沖著虎的方向甩甩手。
「是,主事。」
「虎,你怎麼樣?」
「虎。」
「咳咳,無礙,主事說的極是,都是一家人。」
不知道是虎是天生的好脾氣,還是他們幾個對于這個被稱作主事的人當真的是忌憚到了極致。虎好像一點都沒有介意先前某人的挾持,反倒是遠遠的和老者攀談起來。「難得見到這樣的人物,他的功夫可是平生少見。費了諸多的氣力,所幸饒是艱險,最終將惡賊伏誅。」
啪嗒,啪嗒,
老者穿過護衛,和龍豹擦身而過。
他的膽子倒是也蠻大的,一路所過好像是有免死金牌似的,毫無忌憚。
待得走到距離尸體還有三丈左右的位置,看著足下馬上就要踫到的小湖泊,他才是停住了腳步。袖子里掏出一面方手帕來,捂著口鼻眼里透出幾分嫌棄。這樣的一個距離並不遠,足以看清楚尸體的面目。
「就是他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