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里面的火焰燒的很是旺盛，倒是半點的都不需要去照料。
「掌櫃的。」不知道是因為無聊還是因為什麼，小明打開了話匣子。
靠著同一座灶台，胖子正是忙碌個不停，在油里煙里來來回回。除卻了這里的味道著實的怪異了些，然而這小店鋪的生意當真不是一般的好。瞧瞧，在小明的印象里面，胖子就沒有停止忙碌過。
「有屁就放。」
「店里的菜都是這樣嗎？」
「怎樣？」
嘔，
小明單手捂著口鼻，待著久了，他只覺得屋子里的味道如同那盯上了獵物的豺狼。一樣的鍥而不舍，一旦的鎖定了目標，那麼就是會始終不停的跟著，一次又是一次的趁著目標的不注意，冷不丁的便是給目標一次狠狠的一擊。
該死的，真是難聞的要緊。虧得胖子意志力強大，倒是可以在這樣的艱苦的條件下待得這麼長久的時間。「吃不完收集起來攢著……看了幾眼，燒的菜肴全都是從哪些罐子里面撈出來的。」
「平時剩下沒有吃完的就攢著省的浪費麼，反正早點晚點都要賣掉。」
「這可是要下了肚子的東西，這麼的隨意可以麼。」
「怎麼不可以，你大哥我從一個賣豆漿的一步一步做到現在，就是靠著這麼的節儉。知不知道浪費可恥，知不知道賺錢不容易啊，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
胖子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著說著倒是來了興致，一副老前輩的口吻教育起了人來。「既然的來了店里，那日自己人了。你也是不能夠像以前一樣的整天的混吃等死了，有些該學的也要學著點。看到那邊的壇子了，大一點的罐子里面裝肉類，雞鴨魚羊，肉可是最貴的不要丟，就算是骨頭也得留著，改天還能夠做一個糖醋排骨不是。還有那邊稍稍的小一點的罐子，可以放白菜、南瓜、冬瓜、豆芽什麼的，一個個都熟悉熟悉。要用的時候也不至于這樣干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你說你那麼大的個子的人了，單單的就待著吃干飯的話，那麼你大哥我就不得不跟你大嫂說，是不是把你給趕出去討飯了。」
「呀，不要，不要趕我走。我什麼都願意干，只要能夠給一口飯吃。」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咯，記著這些罐子，我們店之所以能夠在這一片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一個省字。平時的多看看，實在的不知道，那就用手撈出來瞧瞧。可記得不要偷吃啊，都是要拿來賺錢的，可不興你以前做乞丐的時候一樣了。知道你們這些做乞丐的，一向的吃不飽，不管什麼都往嘴巴里面送的。」
「現在你的身份不同了，吃的會有的，但是那些罐子里面的不要吃。」
「啊？為什麼？」
「那些東西哪里吃的得……不是，你大哥我的意思是，這些都是要賣錢的，吃的會另外的準備。恩，就是這樣，另外的會準備的。」
「哦，好。」得，小明算是听得明白了。
這店里的底細其實不是胖子夫婦不懂，僅僅的是他們不想懂，或者說是暫時的不去理會。
「啊！」一聲尖叫，如同晴空降下的雷霆霹靂，惡狠狠的抽走了所有人身上的全部的溫度。
「天，看他。」
「這人，這人怎麼了？」
「不好，不好啦，吃死人啦。」
「來人那，出事啦，出大事啦。」
「有麼有人，看看你們家的客人。」
「啊，不好，出事了。」小明拍了下大腿，蚱蜢似的驟然的跳了起來。
也不耽擱，一陣風似的便沖出了簾子。
「啊？啥情況，真的吃出問題來了？」胖子蒙了，後知後覺的捉著打鐵勺子叫喚。
「媳婦兒，媳婦兒，快來看看。」
「喂，媳婦兒。」
「不好啦。」
前廳，原本的三三兩兩的坐著的吃飯的人們已經沒有一個待在位置上了，一個個的都受到了什麼的召喚似的，匆匆的呈現環裝聚攏著。
當胖子夫婦出來的時候，只是見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的人群。
「是人群里面。」
「讓讓，讓讓，麻煩讓讓。」
「喂，讓一下，前面的，麻煩讓一下。」
兩人相互的看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的眼中的強烈的不安。
稍稍的猶豫過後，兩人便是使勁的向內躋身進去。這里自家的店鋪，這麼多人的聚著，不管是出于好奇心還是主人家的領地意識，總是少不了這主人家的出場。
「讓一下，讓一下，不要擋著。我是這店的掌櫃的，發生什麼事了。」
「等等，等等我，當家的。」
「喂，這位兄弟麻煩讓一下，不要干看著了。」
好一陣子的努力，兩人才是突破了人群躋身到當中。
人群的正中空著約莫三兩張桌案的空地，地上，一個套著長袍子的光頭正在地上抽搐。嘴里吐著唾沫，雙眼翻白，眼看著情況不妙。在他的邊上，小明正是蹲再那兒，像是在看些什麼。
「小明……小明，這……這是什麼情況？」
「小明啊，這人，這人咋啦？」
「吃東西吃的，看著排骨……」小明提手一指，在光頭的邊上，雜七雜八的菜肴摔了一地。就在距離光頭的右手邊不遠的地方跌著一雙筷子，筷子依稀的可見夾持的形狀，一塊泛著暗的骨頭正是靜靜的躺著。「唉，眼看著好像是要不行了。」
「哎呀，你這殺千刀的，叫你平時不要顧著省那麼一點點錢，多買點真材實料的菜過來。你就是不听，你不听，你瞧瞧，你瞧瞧，現在出事了吧？」
「出大事了吧，怎麼辦啊，怎麼辦才事好。」
「你這敗家娘們兒，別瞎咧咧好嗎？」胖子埋怨了句在一旁氣急敗壞的掌櫃夫人，面上卻是說不出的凝重。「不行了？你，你別開玩笑，這可胡說不得的。」
「掌櫃的，大嫂，小的先送他去看大夫。興許運氣好的話，還能夠有的救。」小明起身，橫向的將躺在地上的光頭給背了起來。
「啊，哦，好。」
「恩。」小明站在那兒卻是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