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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不知何處漾起了一枚尖叫,緊接著整個世界世界如同瘋了似的晃悠。

閉著眼眸對于光線似乎是無動于衷,然而恍惚的如舊還殘留著幾分的敏感。模模糊糊中恍惚的覺得,好像是頭頂徘徊了一片陰雨天才有的陰霾似的,突然的又暗了些。

一股淡淡的異香傳了過來,有點像是龍舌蘭的味道,似乎卻又有些不同。秦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尋常地方可以觸及的香味。或許不是最昂貴的,只是,絕對的稀有。

「便是她嗎?」

「是。」

「東西呢,可是拿到了?」

「在此。」

「是時候了,拿來。」

「諾。」

說話聲,沒有多少的熟悉。

「有什麼人來了嗎?」

「會是誰呢?」

「是方才的那個人物嗎?」

「或者,是自己所認識的某個人。」

「只是,若說是自己認識的人的話,似乎沒有一枚是中意這般的味道。至少在自己的印象中是沒有的。」疑惑,在心頭萌發出了芽兒。她忽然有無數個問號,她忽然好想琢磨出答案。

而將這一切擾人的陰霾給刺穿的利劍,能夠解開所有的謎團的鑰匙,其實很簡單,簡單的只要是睜開眼眸便是能夠知曉的清楚。然而偏偏,哼……這幅身體還是提不起半分的氣力呢。

唇瓣,一枚鴿子蛋大小的冰涼入口。

爾後下巴被什麼提了下,咕嚕,喉嚨條件反射的滾動,便是將瑤口中的什麼給吞下了肚子。

「額,他們給自己吃了什麼嗎?」秦暖想要動,想要掙扎,偏偏任憑她使盡了氣力,卻是甚至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一分。她想要說話,想要吶喊,奈何,哼,或者這聲音也就是自己才能夠听得見的喃喃如蚊。

「天哪,那是什麼,會是什麼要命的毒藥嗎?」

「或者,是會毀壞了自己驚世的容顏的狠心。」

「亦或者,是能夠將自己的意志和記憶擊的粉碎的凌厲。」

「也可能是……」

「不,不該這樣的,反正他們給自己吃的絕對不是好東西,就像黃鼠狼給雞拜年。」

「天曉得,他們又是想要對自己怎樣。」

「只是……」那已經下了肚的一枚,還能夠吐的出來嗎?

「去吧。」如舊的是方才那枚聲音,他好像是個人物,每一個字句里都透著高高在上的氣勢,每一句話語不似和你對話倒是更像發號施令。

「出發。」

 !

一聲尖銳,帶著瑟瑟的涼風,刺的秦暖耳膜又是一痛。

緊接著,馬車再度的動作起來,顛簸,顛簸,它又在緩緩的前行了。正如同伴著自己這麼多天的經歷一樣,半點的沒有給自己選擇的余地。唯一的能夠做的,便是安安分分的等候,無動于衷的靜默,任憑自己隨波逐流的流向不知名的遠方。

「哼,罷了,自己還管的這麼多作甚?」

「就自己這幅樣子,即便是氣力尚在,又是能夠做些什麼呢?」

「什麼都是做不了!」

「至于他們又給自己吃了些什麼,罷了罷了,哪怕是毒藥……又能夠壞到哪里去呢?」這個世界早已經沒有多少值得她在意的了,她就像是無處依托的孤魂野鬼,她就像是行尸走肉,「即便是致命……大不了,便是一個死字。」

「呼……真的好累,累的渾身上下都提不起半分的氣力了。」

「也好,這樣也好,那就睡吧。」眼皮如舊的沉重,如同枷鎖似的牢牢的束縛著自己。意識,如同倒立的沙漏,的不停流淌著。終于,在一片連綿的墨色里,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苓嵐,宮閣矗立深處。

一串步履匆匆,來到一座牆蜿蜒的門樓位置。

鮮紅的磚瓦,金黃的牆壁,紫檀的門柱,處處透著一個叫做金碧輝煌的詞匯。實木的銅釘大門緊閉著,掛兩枚流金的青銅獅形大環,莊嚴,肅穆,如同公墓一般的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兩個華服的婢女列于左右,向著中央橫來。

「大人,掖庭重地不可擅自……」

「大人。」

嘎吱……

沉重的門軸在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哀號,兩人話音未落,來人已經是搶先的一個傾斜,徑直的推門進去。

視線豁然的開朗,一條寬度三丈三的漢白玉石階經過了三疊的台階後,筆直的延伸到了一座巍峨宮殿前。左右依次的列著各種稀罕的盆景花草,至于假山流水,過道長廊,一切全是追求極致而去,絲毫的沒有把錢財放在考慮範疇內的奢侈。

「娘娘呢?」忽然的想起了一句話,一句某人曾經只對他說的話語。「既然沒有辦法得到你的心,那麼我便要用一世的繁華來包裹著自己。至少這樣,在他人羨慕的眼神里,我不會覺得孤單和卑微。」

一朝國母的宮殿,氣勢非凡。

而現在,繁華如舊,唯一的缺憾,便是諾大的院子,除卻了忙碌的花匠竟尋不見其他的半分只影。或許正是因為這里的浩大,才會使得人丁的概念極限的突兀,人都是哪兒了呢?

莫名的清冷,一種無人光顧的寂寥,竟是恍惚被遺棄了許久的,透著一種絕對不屬于皇宮的荒蕪。

「大人,你不能夠進去。」

「大人。」

兩枚婢女後知後覺的追了上來,然而卻是不听,一步一步挑釁似的只顧著向前走去。不快不慢,卻是帶著倔強的性子,好像十頭大蠻牛都拉不回來。

「娘娘呢?」重復,簡單的近乎吝嗇的話語。

「額,娘娘……娘娘她,不曾回來呀?」

「怎麼會,分明她該是已經回京了才是。甚至,比本官更早一些。」陡高的聲音近乎冷斥,分明的是不信。

「大人,娘娘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自從她帶著小皇上……」

「是呀大人,自那之後,儼然快近九個月了。」

「吾等姐妹一直守在門庭,這點看的清楚。大人,如斯大事,吾等不敢謊言。」

「本官不信,她是回來了的,她一定是回來了的。那麼多的人看著,本官不信她還能夠再一次的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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