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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

當他沖著某人喊出那一句話的時候,他瞬間的便是後悔了。

動手?

哼,自己當真的能夠抵擋的住嗎?

抵擋的住,那個叫做一族龍使的人。他那一身的光彩,總惹的自己無端的覺得自卑。

三丈,沒有再退卻的余地了。

「慢著。」

「嗯?」

「嗯?」

等等,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什麼錯覺了嗎?

恍惚的听見,身側切出了一道聲音呢。

「他既已經不是汝等一族的人,那麼要動他,為何不先問問吾等的意見呢?」

「大人?」左手邊踱步出了一條華服,那冷峻而又威嚴的面孔,從側面看去的時候更是顯得菱角分明。他就好像是一尊剛毅的雕塑,不可撼動。

是那個華裝的大人,那個不論是對于誰都透著苛刻和疏離的家伙,那個只會用交易來衡量和自己之間的關系的人。

呵呵,鐘顏斐律齊做夢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那麼一個時刻,這個家伙會是挺身而出的幫自己呢。

奇跡,意外!

鐘顏斐律齊甚至于經不住的對著他多看了幾眼,偏偏如舊的冰涼的面孔,卻是如舊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看你凡人一枚,吾等的事情似乎輪不到你過問。並且,你也沒有那個實力。」

「你倒是以為你有這個能耐可以動他。」

能耐?

對了,光顧著意外了,倒是差點忘記了一件事情。

這個一向的眼楮長在頭頂的家伙,根本就不會任何的武功。若在朝廷之上,他可能是一枚可以隨意的一句話語便是足以令多少人興師動眾。然而,這里是離谷。

鐘顏斐律齊看著某人的眼神忽然的垂了下來,哼,瞎高興啥子呢,他出面又是能夠如何?泥菩薩一枚,自身難保。

「莫非,倒是以為你可以保的住他?」

「萬一,本官可以呢?」華服男子沒有動,像是一棵大樹,深深的扎下了根。

「收起你的官架子吧,還不曾動那心思和汝等外人計較擅自進了我族的過失。族里的事情汝等不該管,更不能夠管,別說是龍使大人,便是吾等一人一枚手指頭,便能夠輕易的戳死你。」族人看不過去了,氣憤填膺的儼然要沸騰。

「就是,這些個外人倒是自以為是。」

「煩心的很,當個官了不起呢?」

「離谷與世隔絕,不屬于任何勢力,官家那一套與吾等無關。」

「滾開一些吧,趁著吾等還沒有追究汝等之前。」

「聒噪的緊,我看徑直的抓了他們便是,听他們胡咧咧作甚?」

「對,抓了他們。」

嘩啦,

修長而又白皙的手半折成直角舉起,就那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儼然的跟戰場是的沖鋒號一樣足以命令一軍上下。開水一般沸騰的眾人驀然的安靜了下來,安靜的甚至是听不到呼吸帶起的細微的。「安靜。」

是那個叫做龍使的人,令行而禁止,天哪,自己的族人竟是對他崇拜和尊敬到了這等的程度嗎?這家伙,是當真的被眾人當作神一樣的供奉起來了,族人們是當真的打著心底的服從他。

這樣子的榮耀在離谷似乎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的做到過,不管是只手遮天的靜長老,還是公認的武學第一人舞崗莫離,印象中的人物竟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比擬的上他。

所以……他果然的是族人所等候了六百年的故鄉派來的人嗎?

所以……他果然的那個一族虔誠的供奉的保護神嗎?

所以……他是當真的名副其實的龍使大人嗎?

所有人都那麼的信賴他,毫無保留的信賴。他一定是很強,絕對的不是意識所能夠理解的範疇中的強大,至少,自己是絕對的敵不過他的。

敵對,站在早已經傾斜的一塌糊涂的天平上的一雙。

戰斗,結果是早就已經注定了的沒有勝算的悲哀。

鐘顏斐律齊可以肯定,非常的肯定,一旦是龍使出手了,那麼自己連反抗的余地或許都是沒有。這是一種高山仰止般的絕對的威懾,這是一種從心底最深處的被觸動了的不為人知的怯懦和膽寒,他怕了,他怕的要死!

然而越是看他們這般,越是看他們對那個所謂的龍使尊崇,怒火卻是越是陡然的增高。像是听到了跑車的有力的轟鳴聲,腎上腺素急劇的飆升到了極致。

是他,就是他,是他將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給擊的粉身碎骨。

是他,就是他,現在還要得寸進尺的、落井下石的將自己給擒拿而下。

他甚至,是要奪走了自己僅僅剩下的卑微的性命!「想抓我就來呀,倒是好奇誰能夠有這個本事。」

「你覺得在下是否有這個本事。」

「喂喂,你听不懂人話嗎?听不到剛才的話語,他是本官的人,你動不得。」

「見過不止一個外人,只是像你這樣沒有本事,卻是自動的尋死的人,還真是不多。」龍秦勿忘終于是將視線給放在了華服男子的身上,那個看去在朝廷里該是被人尊為官老爺的家伙。

「大人,小心,這人的武功……」鐘顏斐律齊搖搖頭,驚奇︰嘿,這家伙還真是了不得了。倒並非是空口說說而已,還真的倔強的杠上了龍使是嗎?雖然他看去並沒有這個實力,準確的來說是怎麼看都看不到他有什麼能耐足以應付一個連自己都可能束手無策的武林高手。

是他暗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詭異武功嗎?

不,不會,鐘顏斐律齊見過的武林高手對了去了。即便是舞崗莫離,他也無法將一身的修為給隱藏的像一個尋常人一樣。這個華服的大官,只可能是一個解釋,他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尋常人。

那麼,他這般的倔強的出頭是作甚呢?

是自大的分不清形勢的目中無人,還是妄圖表現的跟自己似乎很好的樣子,以期待待會兒動手的時候,自己能夠捎上他逃跑?

切,得了吧,想來想去都是虛妄,總覺得漏洞百出的破綻。

鐘顏斐律齊實在是想不通,這家伙看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的底氣到底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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