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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秦暖被抓

「老夫知道你是大長老的徒弟,只是這事,即便是莫離來了也保不住你。」

「來人,拿下!」

小半個時辰之後,偃府門口,一行人押解著雙手被束縛在身後的秦暖出了府門。

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距離此地不遠的一處牆根之後,藏著一雙眼楮。「該死的,不是教她走了,怎麼倒是……麻煩了,出大麻煩了,得立刻回去,此事太大只有師傅能夠解決。」

孤樓,高處,視線這邊獨好,倒是能夠俯瞰大半個離谷。

灰蒙蒙的陰影,仿佛夕陽逝去卻還殘留些許的光輝的天空,低低的壓著的陰霾讓一切都恍若雕塑似的透著沒有溫度的冷。一雙影子比肩而立,靜靜的望著匍匐在腳下的大地。

「你太過的大意了。」

「老夫不明白,她是怎麼查到了偃府。」

「是你麾下的一個護衛,曾經在三開竹樓中見過。」

「麾下皆是謹慎,她如何能夠尋見?」

「她在長老會外蹲守了四天,你以為呢?」

「什麼?她竟敢監視長老會,她……」

「虧得汝等自詡英豪,倒是連這都沒有發現。」

「失策,是老夫考慮不周。只是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只不過一面之緣,便是尋上了門來。一天內兩次,呵呵,也虧得她夠有耐性,倒是不依不饒。」

「如今這般做有些牽強,所幸亡羊補牢,她知道的卻是不多。然而這樣的話,倒是動靜鬧得大了些。你這里的重要性,今後行事得處處小心,你也不是不知道,村子里有多少雙眼楮暗中盯著。」

「嗯,知道。」

「好了,我該走了,接下來會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殘影一沉,直直的躍下了高樓,消失在了瑟瑟的風聲中。

「他當真的是一個奇才,他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孤影獨立,喃喃自語。

噠噠噠,

是馬兒奔騰的聲音,側目一看,一騎絕塵而至。俯視的角度看去,一切宛若螻蟻一般的渺小。有什麼人下了馬,匆匆的進了竹樓。

不多時,一人便是跪在了身後。

「二長老有請,四長老。」

「是呢,他也該來找老夫了。」

「去,前頭帶路。」

祠堂,離谷最為神聖的所在。

不知道是否是因了供奉了歷代的先烈,無數的魂魄徘徊的緣故,此間透著異常的寒意。繁華的幾近奢侈的樓閣,投下森森的陰影將你籠罩,偶爾的提眼驚鴻一瞥,白天里的模樣倒是宛若惡鬼修羅似的可怖起來。

七拐八折的行進,讓人很容易的就模糊了方向和位置,只是大概的感覺到,是在向下走。

有點像是頂端被封閉的巷子,或者說是蝙蝠蟄伏的洞穴,很安靜,非常的安靜。安靜的你的足下的每一個步履,都宛若被放大了無數倍似的在來回蕩漾。有一種很空蕩的感覺,惹的你不自覺的覺得自己渺小了去。就像滄海一粟,只能夠靜靜的隨波逐流。

足下的台階,從暗處不斷的延伸到了足下,一步接著一步,讓你經不住的懷疑是不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兩側漸漸的狹隘了起來,堪堪的只許兩人並肩通過。牆壁上稍稍高過頭頂的位置,差不多十步左右便瓖嵌了一枚油燈。在這樣的一片墨里面,連呼吸也不自覺的漸漸艱難了起來,無形中像是有一雙冰冷的手,死死的掐住了你的脖頸。

所以才會連累,那一盞盞油燈竟像被人拋棄了許久的任憑自生自滅,多數已經是在苟延殘喘似的撐著小拇指大小的一點星火,還有的,甚至干脆是熄滅了去。如同那沙漠里面的死去的胡楊,留下的不過是滄桑為證。

滴答,滴答,

暗處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一下沒一下的響著。

秦暖听的出,那該是水滴之類的聲音。那或許並不算什麼稀罕,然而在這樣的環境里,卻是只覺得越發的慎得慌。仿佛,是大晚上的途徑荒蕪的地段回家,突然的驚鴻一瞥,湖邊站著一個白衣長發的背影,一動不動……

這是要去哪兒?

已經走了好久了吧?

往下走總給人一種心慌的壓力,讓你總是忍不住的懷疑暗處的下一步,會不會竄出什麼來咬你一口。哪怕身旁並非自己一人,然而暗處是最容易米或人心的。它會悄無聲息的將你身旁的人給隱藏了去,讓你在不知不覺中發現,突然的就剩下了自己孤單的一枚。

這個時候,你怕什麼,眼前就會出現什麼。你分明的知道那不是真的,然而腦子里、眼楮里,偏偏全部是你最害怕的倒影。驚恐,無孔不入的滲透進了你的骨子里面,將你給束縛的死死的。

過了一會,停住,死路,到了盡頭。

當中一人匆匆的跑向一側,剩余人都是靜靜的站著,如行道樹似的不動作,不出聲。

等待,尤其是在這樣子的陰暗的地界,總是一種煎熬。心底有些慌,空空的如同少了些什麼,就像是漂泊在海面上丟失了燈塔的方向的船只,忘記了歸途的迷惘。側目,向著周遭看了看。

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無形中有一股子的不可抗拒的魔力,如同致命的滕蔓的纏繞,死死的將她給定在了原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動作,也不敢多有的那種謹慎。

天哪,這是什麼地方!

先前一路被催促著離開,倒是一點的都沒有發現身處何處。直到此刻,才是堪堪的察覺,自己正處在一個駭人的深淵之中。縱深、寬度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那種。暗處的繚繞,使得視線看去左右兩邊更是越發的深不可測。

腳下的路不過是橫更正中的一線,寬度不足半丈。相比之下無端的顯得越發的卑微,看去是那麼的不靠譜。宛若被萬軍給重重包圍似的,所謂的據守不過是對方的沉默。然而卻像是那棧板上的魚肉,只要刀子願意,隨時可以將其剁成肉醬糜粉。

她怕暗,她怕高,就像是魚兒離不開水是一種宿命一樣。當這兩項糾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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