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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太後跑了

錦繡綢緞鋪墊,一切都是為了極致的呵護,唯恐它的主人生了半分的不適。

然而,卻是唯獨少了那個本該安枕在那兒的主子。「咦,皇上呢?」

「啊?皇上……他,或許是女乃娘抱著去了。」

「女乃娘,女乃娘會帶著皇上去他處嗎?笑話,還有沒有規矩了?去,立刻把皇上找回來。」

或許是陡高的音調,惹的婢女瑟縮了下脖子,「啊,奴婢……」

「唯唯諾諾作甚?本將的話你沒有听見嗎?皇上萬金之軀,若有絲毫閃失,汝等一宮之人,都得死。」

「啊呀,死……奴婢,奴婢這就去找。」

當听到那個尖銳的字眼的時候,她的面色明顯的慘白了去。是那種,完完全全的喪了血氣的無華。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領頭漢子的眼楮。「等等。」

「是。」

「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你有什麼在隱瞞本將?」居高而臨下的逼問,滿眼的不信。

「不……沒有。」

「是不是皇上……皇上去了哪兒,說!」

「奴婢,奴婢這就去找。」

「找,所以果然是。」他的心里,似是下了什麼決定。轉身,狠狠的沖著臥榻之上射去兩道寒光。這才是發現,雪緞之中的一抹,竟肉眼可見的起伏著。先前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還以為只是不為人知的姿態,沒有多少的規矩的約束而已。然而現在再看,卻是越看月不對勁,那不似尋常的呼吸,更像是,顫栗!

對,顫栗!

是那種,只有發自內心的恐懼的泄漏。如同見到了天敵的怯懦,幾乎要腳軟的走不動路的那種狼狽。

有問題,大問題!

蹬蹬蹬,

提起步履,匆匆的向著一個方向沖去。

掀開帷幔,一把捉住錦緞,狠狠的向上掀起。

風起,迷眼,驚心,窒息。

是朦朧的窗戶紙,被狠心的戳破。

是潛藏著秘密的門扉,被狠心的撞開。

是遮掩著面孔的斗笠,被整個的無禮的扯下。

是最不允許泄漏的一面,被強行的撕開,最後的一層偽裝。直直的達到最為本質的一層,容不得任何的商量的余地,非要讓最為真實的本來面目,完完全全的顯現在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是要那在暗處的影子,無處躲藏的陽光,滌蕩全部的迷霧!

這後面有什麼?

這下面是什麼?

這般的大膽的舉動,他可曾想過後果?

這樣的出乎意外的舉動,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說不出的緊張,言語不可臨摹的突兀的壓抑,如同泰山壓頂似的,凝固了整個宮閣的氣氛。一片抽氣聲,好似要生生的勒死了呼吸。偏偏,發自骨子里面的好奇心,卻又是矛盾的最大限度的撐開了眼,讓你無法生出勇氣逃出這一分固執。

「啊,你是何人?為何會在娘娘的臥榻上?」冷眼一看,被掀去了錦緞,而使得臥榻上看去格外的寬闊。一抹素衣宮女,蜷縮著身子,雙手抱頭瑟瑟。鮮明的對比,許是正因為如此而顯得格外的渺小。

她就好像是一頭受了委屈的小守,在無人的角羅,只能夠自己替自己天使傷口。「該死,果然有詐。娘娘呢,皇上呢,他們去了哪兒?」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側的婢女腳下一軟,直直的癱瘓在地。「完了。」

「可惡,該死,居然發生這種事情。」領頭漢子齜牙咧嘴,好似要吃人的樣子。

 當,

抽出兵刃,隨意的一陣揮舞,任憑寒光凜然,蕩漾的一室之內,甚至是溫度都降低了幾分。「來人,立刻封鎖皇宮,不許任何人進出。太皇太後帶著皇上跑了,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他們找回來,立刻!」

「是,將軍。」

「諾,將軍。」

御花園,假山小林,一步一景。

即便是紫極殿前喧囂震天,此間倒是如舊的淡然。鳥語,花香,碟舞,並沒有多少人涉足的淨土,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世俗的影響。剔透光滑的鵝卵石,精心的鋪墊成的小徑並不算寬,只是堪堪的可以供給兩人比肩。比不上廣場的寬闊,無法與官道想比肩,只是蜿蜒在精心布置的景致中,它像是一個調皮的向導,帶著行人領略御花園不同地方、與眾不同的風景。倒是,亦讓人有了另外的一番體驗。生出恍若遠離了一城的繁華,來到山巒疊障、青山綠水中的錯覺。

嗚嗚,

一陣嬰孩的啼哭聲,從人煙罕至處響起。

「噓,」鏡頭調轉,循聲而至。

小道之上,一抹藍衫貓著身子,有些鬼鬼祟祟。並不合身的大了一號的太監服侍,三品寶頂太監的著裝,似乎並不至于隨意的糊弄到如此,連尺寸大小都不在乎。修長的一枚手指豎起,宛若和田白玉,似要生煙的精致。輕輕的抵在唇邊,天,這樣的一副鵝蛋面孔,無暇楚楚,分明的是女兒家才有的姿態。而且,絕對是足以傾國傾城。

緊蹙的眉宇,一副緊張的樣子。是那種,任憑誰看到都忍不住的有些不忍的模樣。

懷里,悉心的呵護著,用綢衣包裹的一枚嬰孩。或許全天下,也唯有這懵懂的年紀,才會絲毫不在意她的憂愁,只顧著放肆的啼哭吧。「小聲點,萬一被人听見,卻是走不月兌了。」

「遺孤……那麼的難听的名字根本就不屬于你,你是他賜予我的禮物。娘親絕對不會容許你留在這里,受到那個壞人的覬覦。娘親帶你走,離開這個牢籠一樣的地方。」

「只是孩子,要輕聲的,輕輕的哦。很快的,已經快接近宮門了呢。」「所有的人都在紫極殿那吃酒,不會有人注意的,只要你乖乖的不出聲,就一小會兒,求你。」

舍不得用上哪怕是一分的強硬的語調,甚至于近乎是在哀求的口吻,是在乎在了極致才肯的低聲下氣。溫聲如玉,呵氣如蘭,暖風燻的幾乎要醉了。或許是他也為她的虔誠所感動,倒是靈氣的漸漸熄了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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