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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兄弟會面

該是曾經的學子們,被不速之客的士兵驅趕,匆忙離去的不舍吧。

兩雙眼楮的對撞,直視對方需要極大的勇氣。

最為直接的交鋒,正如從不肯相融的水火,一觸即燃的千鈞一發。

一頭,一尾,一抹金甲,一身勁裝。走路,是一種最能夠平復心情的方式。他們都很緊張,一種類似近鄉情怯的感覺,讓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一種方式。似是吃定了對方的,一步一步,看似緩慢卻是絕對不可阻擋的步履。不多時,在相拒三丈的地方,停下。

說不出的熟悉,是故人解不開的糾葛。相距的疏離,卻又是一種因了陌生而生的戒備。

「大哥?十多年了,看起來你似乎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你倒是變的很多,記得你離京時,還不及肩膀高度。」

感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人的樣子會變,十多年的滄桑,足以讓一個人換了面孔。只是潛意識的,卻是就那麼的深刻的告訴了你,他,就是他。沒錯,絕對不會錯的。「的確,是變了好多。即便做夢,也不會想到你我兄弟再見會是這般的模樣。」

「朕,的確是沒有想到。」

「不許用那個稱謂,城北皇陵,登基大典,本將麾下該是已經告訴過你。紫極殿內,飛龍在天壁畫之下,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不屬于你。」咬文嚼字的腔調,泄漏了他對某人極大的不滿意。

「哼,你是在向著朕炫耀,你所獲得的勝利嗎?」

「以一個失敗者的角度來看的話,這樣認為倒是也無妨。」

「成王敗寇,到了這一步,無話可說,只是絕對不心甘。只怨天不隨人願,人和背道,地利疏離。」

「輸了便是輸了,哪里來的這般的諸多的理由?」

咬牙切齒,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是,袖下的雙手,較勁似的暗自的攥成了拳頭,「你還是如舊的,對任何事都沒有太多的耐性。」

「少自以為是,本將的性子你倒是以為揣摩的到。」

「正如那時年少,你尚未離京。不論玩什麼,你都是最先離開的一個。」

「無聊,只想知道,父皇怎麼死的。」

父皇!

宣宗。

一國之君的死,從來不是一件小事。

提及這,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嗎?

尚羅無雙的面上閃過一絲異樣,爾後便是如舊的泰然。「天下人,人盡皆知。」

「瑜林宗建並不是一個胡來的家伙,即便當真的如同你詔告天下的一般。只是他,到底是你的舅舅。父皇的死,和你有多少干系?」

「沒有。」謊言,並不是他屑于去編織的字句。

只是,他清楚的很,即便現在身為階下之囚,看不見明天。

然而至少,絕不能夠讓他知道父皇死的真相。

若是被他揣測到萬分之一的端倪,那麼自己或許甚至是連囚犯的待遇都沒有。

「不見得吧,瑜林宗建費了那麼老大的氣力,倒是丟了性命。反倒是你,似乎成了最大的贏家。哦,不對,前提是本將沒有追究的話。」

「你不信,朕也沒有辦法。」

尚羅建業彎腰,提手將一張臥榻上散羅的書卷給推到了一旁。

轉了個身子,一**坐上去。訓練有素的身體,最不缺的便是重量。直連累,木制的餃接嘎吱嘎吱的作響。

好難听,好刺耳!

他是在暗自的生氣,對某人的不滿嗎?

還是,心里面的思量,該用什麼樣的態度見他,以怎麼樣的刑罰度量,憑怎麼樣的尺度去重新的定義彼此之間的關系。「口口聲聲的說本將沒有耐性,然而你,卻又好到了哪里去呢?那冷眉側目,是在宣泄你的不屑嗎?生長在京都,無數的光環的包裹下,就出了你這般的模樣。敗了,倒是還撐著所謂的架子?」

「朕怎樣,你有意見?」

「你知道,十數年前,本將為何會自告奮勇的離開?」

「什麼?」

「因為苓嵐的水太渾,覆著眼,蒙著鼻,讓本將幾乎要窒息。不想在京都頹廢,勾心斗角的無聊對手戲,會埋葬了野性。寧願在邊疆,歷經風雨的悲痛,至少還殘留著狼的性子。」

偶爾的一個側目,恰好撞上了一雙似乎早已經等在那兒的眼。

銳利,冰冷,不帶一分的溫度,有的只剩獵手對待獵物才有的過分的冷靜和謹慎。

尚羅無雙不自覺的覺得冷,從後背脊椎最末梢一直蔓延到了後腦勺,連累頭皮經不住的發麻。「狼?很恰當的比喻,犯上作亂,騎兵謀反,你還真是一頭喂不飽的狼。」

「罵的好,嗜血的狼,對本將反倒是最好的獎賞。」

「呲……血。」

「用不著害怕成那樣,兄弟一場,血濃于水,本將不會殺你。」

不殺?

算是對自己的承諾嗎?「你想耍什麼花招?」

「苓嵐沒有拿下,戰斗還沒有結束,你是最好的籌碼。」

「籌碼,你敢?」

「哈哈,鬼門關前,早就闖蕩了無數回,本將有什麼不敢的?知道你們城里人附庸風雅,以棋為樂。從一個棋手,成了對手執手的一枚棋子,這該算是值得稱道的一件吧。」

「尚羅建業,你別欺人太甚。」

皓首側斜,一枚手指,繞著太陽穴的位置打轉。「得讓人知道,你確實在本將手中才是。斬手、跺腳、挖眼之類的太過殘忍,本將不會那般對你。這樣吧,就拿鶴江大營的蛟牙,騰河大營的魚紋作為信物。雖然兩大營已然蕩然無存,那信物倒是該有人認得的。」

「少假惺惺的,擺出一副好像大好人似的表情。」

「是要本將親自動手搜呢,還是你自己交出來?」

從袖子里一掏,便是憤憤的甩了出去。「拿去,滾出朕的視線,立刻。」

青銅特有的光澤,樸素而又大氣,化作兩道流光飛逝。

啪嗒,

一聲沉悶,透著過分的大的力道特有的痕跡。

是一只大手,一個海底撈月的亦攬,便是不偏不倚的將兩枚悉數的擒拿住。只是順著指間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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