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訂閱的v章節超過一半,就能立馬看見,反之等3小時後D&M夏季新品即將發布,他們已經在全國海選了近五萬模特,卻沒有一個入司霆的眼。他翻了幾張照片便困意上頭,靠在躺椅上,皺著眉頭閉了眼楮。
睡著後沒多久,他感覺到腦仁脹痛難忍,睜開眼,環境變得陌生。
他的臥室,變成了窄小晦暗的浴室。
他看見一個女人坐在陳舊的浴缸里,空氣里水霧蒙蒙。他努力想看清女人的臉,眼前卻突然一黑沒了畫面,再睜眼,發現自己的視線與女人的視線同步、重合了。
女人眼中看到的什麼畫面,他看見的是同樣的畫面。
司霆很快反應過來,他是在用另一個人的視角看世界。這種感覺過于神奇了,讓司霆覺得很不可思議。
女人抬起胳膊,白皙的肌膚上瞬時滑落一把白色的肥皂泡泡。
他看見女人修長的雙腿搭在浴缸邊緣,十根腳趾做了精致的美甲,還調皮地……卷了卷。
細節過于生動,不像夢。
這雙腿完全符合他的審美,他挑了幾個月的新品模特,沒有一個有這麼完美的雙腿。
可……這他媽是誰的腿?
他的耳朵里像灌了水,朦朧地听見有音樂,是一首老歌,《》。
他的額頭忽然一痛,從「夢」中驚醒。
司霆從躺椅上掉了下來,額頭著地,劇痛將他從剛才那個詭異的夢里拉回。
眼前又恢復了熟悉的環境,他仍處于臥室。他剛才仿佛去了另一個地方,從一個年輕女孩的眼楮里,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司霆揉了揉太陽穴,呼出一口氣。
果然是工作壓力太大?作為他的夢,不應該是各類時裝展?或知名國際模特?
——
由于夢里的感覺過于真實,季檬甚至懷疑是因為網絡暴力導致精神受損,有了嚴重的臆想癥。
早上季檬起床後,越想越得慌,偏偏,有一種強烈的「偷窺」感襲來。
季檬總覺得有人在偷窺她。
她謹慎地看了眼病房門,叫來護士仔細清查了一遍樓層,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由于害怕,她給秦穎打了個電話,簡單敘述了一下昨晚那個詭異的夢。
「潁寶,我怕……」季檬握著電話吞了口唾沫,「你說我最近這麼倒霉,該不會是撞上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吧?」
「季檸檬,你這腦洞開太大,你這是想逃避最近的壓力,構想了一個科幻事件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秦潁有點鄙視她,好歹是黑帶四段,一腳能踢死一個成年壯漢,這麼膽小真的大丈夫?她都替她感到丟人。
她嘆一聲氣,安慰她︰「檬檬,沒事的,別想太多,回國後有我呢。你在巴黎放松心態好好玩。就算這件事影響到你回國事業發展,也不用怕,時間能沖淡一切。」
「潁寶,你听我說,如果說那個夢是我幻想的產物。那我感覺有人偷窺我,一定不是幻覺!那種感覺太強烈了。」季檬望著門的方向,頭皮有點發麻。
季檬膽子非常小。小到看完恐怖片會有一個星期不敢關燈睡覺,也怪不得秦穎會鄙視她。
「我說檬檬,是你真的想太多,給自己太大壓力。」秦穎嘆了聲氣,「你的膽子怎麼就跟你的身高成反比呢?」
季檬心虛地模了模鼻子,「大概是我身體的所有營養都給了身高。我的膽子沒搶到多余的養分,所以生長趨勢不是很好吧。雖然你一米五九,但你膽子壯大,咱兩剛好可以互補。」
「靠,季檸檬,你講道理,誰一米五九啊?我一米六!」秦潁憤憤不平,在電話里嗤一聲︰「你這種身高有什麼好?找男朋友得一米九吧?在咱們西南地區,一米八的男人那是稀罕玩意,一米九的男人是極品中的聖物!」
這點季檬不可置否。只是……一米六和一米五九有差別嗎?
「還真別說,一米九的男人我還真知道一個。顏值十分,氣質十分,還有一雙比你長的腿,偏偏這個男人他還事業有成。」秦潁握著電話郁悶難平,嘆息一聲說︰「不過像我男神司霆這麼優秀的男人,並不多見了。」
季檬挑眉調侃︰「他的腿能有多長?總不至于是鴕鳥腿吧?」
……
跟秦潁通完電話,季檬沒那麼害怕了。
她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恢復,晚上輸完液體準備睡覺,又進入了胡思亂想的狀態。季檬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因為內心對「夢」的恐懼,不敢待在病房,換了衣服出了醫院。
季檬在醫院附近的面包店買了一根剛出爐的面包,咬開熱騰騰地酥皮,一股誘人的焦香頓時噴發而出。
季檬好多年沒吃過這種黃油的面包,以前在隊里,哪里敢踫這種高熱量食物?
甜食和這種美味,對于她來說,簡直極致誘惑,一旦觸踫,百分之百會上癮。
所以在很多年前,她就戒掉了這種高熱量食物。
季檬在巴黎街頭閑逛,路過了一家跆拳道館,由于那種被偷窺的感覺還沒散去,她為了緩解心里的恐懼感,走進館內,打算打打沙包壯膽。
她對著沙袋不停地練習飛踢、勾拳,直到凌晨才慢慢散步回醫院。
因為倒時差,司霆還在睡夢中。從季檬早晨醒來開始,他就已經進入了她的世界,通過她的眼楮看到了一切事物。
季檬給秦潁打電話,司霆在夢里听得一清二楚。
呵。被這個女人嘲笑是鴕鳥?
季檬出門換衣服,他便眼睜睜看完她換衣服的整個過程,大概是因為感受到有人存在于她的視角,整個過程,他沒能看見她的臉。
呃……內褲是粉色蕾絲的,審美不算太差。
她的大腿上有一顆紅痣,配上這雙修長白皙的美腿,十足性感。
他還看見季檬進入一家面包店,買了一根熱騰騰的面包。
隔著一個「世界」,他仿佛能聞見面包的焦香。
他甚至看見……檸檬小姐進了一家跆拳道館,瘋狂踢沙包,馬尾在空中甩地肆意紛揚,鏗鏘地「哼哈」聲似乎在他腦子里震開。
檸檬小姐白天說話細聲細氣,沒想到踢沙袋卻是另一種氣勢。
……
司霆醒來是中午十二點,渾身汗涔涔,他再一次從夢里窺視了一個女孩的生活。
這一次,他從夢里知道了她的名字。
萌萌?季檸檬?
卡叔敲門進來打斷了他的思路。卡叔將熨燙好的黑西裝掛好,看見他額頭青筋一凸一跳,盡量將放輕聲音︰「korbin,郭菁打來電話,讓您為她設計參加戛納的禮服,價格上,他們還能再加兩倍,您看?」
卡叔約模五十歲,頭發染了黑色,燙成了流行的時尚卷,一身紫色西裝在他身上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誰?」司霆聲音有些發嘶。
卡叔耐心提醒︰「這幾年娛樂圈挺紅的小花,上次巴黎時裝展她跟您打過招呼,前一個月還邀請你參加她的生日宴,您拒絕了。」
他蹙著眉頭想了片刻,捏了捏楮明穴,試圖緩解腦仁的脹痛,「不做。再有這類明星想要HauteCouture(高級定制),直接拒絕。」
大概是習慣了司霆這種性格,卡叔微笑,點頭轉身,給他倒了一杯白水。
娛樂圈很多明星垂涎他的定制設計,但他的定制有市無價。
HauteCouture(高級定制)是服裝設計的最高境界,設計師會根據個人身材、氣質等因素,制作高級服裝,在時尚界,高定是一種頂端的奢侈服務。
國內真正夠格達到高定標準的公司,只有D&M。
司霆從卡叔手里接過水杯,揉了揉太陽穴,心緒無比煩躁。
檸檬小姐的雙腿可以完美展現他的新設計,可是這位檸檬小姐,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嗎?
他握著水杯走到書桌前,從筆筒里抽出鉛筆,開始在白紙上素寫,很快畫出了季檬的一雙美腿。
白紙上,修長白皙的雙腿相互交疊,離膝蓋上方一拳距離處,有一顆性感的痣,司霆特意用紅筆將這顆痣描繪成紅色。她腳趾甲上漂亮的水鑽和這顆紅痣一起將這雙美腿襯托地完美性感。
司霆用指月復在白紙空白處來回摩挲,若有所思地含住玻璃杯口,輕抿一口白水,潤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位檸檬小姐,也能進入他的世界?
從他的眼楮,看世界?
他健碩的體格將季檬襯托地很嬌小,仿佛手臂一伸,就能將她整個兒包攬入懷。
很有一種黑豹與小灰兔的既視感。
季檬仍絮絮叨叨︰「我曾經為國爭光,可如今,我的同胞卻不分黑白的詆毀我。沒有人能體會我被粉絲扔臭鞋是一種什麼感受,別人永遠無法感同身受,沒有人會懂。」
都是媒體帶動的輿論。也許對于一個中國人來說,在國外對記者大打出手,會讓很多同胞覺得她丟中國臉,畢竟,她當時代表的是中國。
她當時是有憤怒,是沒控制好情緒,但她絕對沒有做毆打記者的事。
國內的無良記者為了吃口飯,不斷拿她來制造輿論,挑起民憤。
網絡熱度越高,她就越慘,而那些無良記者,活地就越滋潤。
她很後悔從前的高調,假如一直走低調路線,而不去應隊里要求炒作……現在也就不會摔得這麼慘。
所以她有今天,也真他媽活該!
活該被黑,活該被人明里暗里懟,活該沒有男朋友!
「我懂。好了,」季檬的腦袋擱在司霆肩上,他順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語氣透著一絲不曾有的寵溺,「有沒有好受點?」
她搖搖頭,表示沒有。
司霆將她扶上車,替她扣上安全帶,從後座取過西裝給她蓋在身上,關上副駕駛車門後,繞過車頭往主駕駛走。
對面有車朝他打閃光燈,光芒刺眼看不太清,但顯然是沖他來的。
等對方滅了燈,他才看清是誰。
對面車上下來四名少年,過來跟他打招呼。
其中有個約模十九八歲的黃毛青年,口不擇言道︰「呦,這是誰啊?司大設計師,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不會覺得自降身份嗎?」
旁邊有小弟問︰「羅哥,這誰啊?」
「他你們都不認識?D&M的靈魂設計師司霆啊!」羅堯湊近司霆,一臉挑釁。
司霆眉頭緊鎖,因為對方的態度明顯不快。
他將聲音壓低,鄭重其事喊了對方名字︰「羅堯!」
「行啊,居然擱這兒來嗨了?怎麼,有時間泡妹子,沒時間去照顧你那個廢人大哥?」羅堯掃了一眼他車里的人,說道。
司霆皺眉,周身氣壓驟降。
羅堯的話擊中司霆軟肋,暴戾的脾氣幾乎不可抑制,目露凶光,抓住羅堯衣領,一把將他提起來。
「呵呵,」羅堯不以為然,嘴一撇︰「怎麼?這副表情,是想吃人?還是想打人?」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臉,「來,擱這兒打,反正你司大設計師,連女人都打,對男人又怎麼會手下留情?是吧?」
司霆被眼前這個屁大點孩子氣得雙目猩紅,額間青筋一凸一跳。
他想起什麼,決定吞下這口氣,隨即松開羅堯衣領。
對方得到解月兌,氣焰非減反而更盛。
他指著司霆,對周圍的朋友調侃︰「你們看見了嗎?司大設計師是個只敢打女人,不敢動男人的孬種哈哈哈哈哈。」
跟著一陣哄笑。
司霆拳頭漸漸捏緊,正要爆發,身後響起清脆的小細音。
「你罵誰孬種呢!」
眾人紛紛順著音源看過去,是個濃眉大眼,戴口罩的女孩子。
羅堯伸出去指司霆的那只手還沒收回,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對方長腿從頭頂劈下,直擊頭頂,將他踢了個七葷八素。
季檬在車內坐了會,腦子已經有幾分清醒,腿上力度控制適當,如果用全力,對方不殘也得廢。
這一腳下去,季檬的經脈仿佛一瞬打通,酒徹底醒了。
借著酒踢了人,季檬清醒後,忙縮回腿,心虛地揉揉鼻子,轉過身怯怯地問司霆︰「司霆先生,您……還好吧?」
見對方眉眼依然清冷,她咳嗽一聲又道︰「這群不學好的小兔崽子,欠收拾,你也別覺得以大欺小不好意思,千萬別跟他們客氣!」
司霆看著季檬,依然是一副毫無波瀾的表情。
其它幾名少年將被踢得七葷八素的羅堯扶起來。羅堯一臉暴戾,神情似乎有點扭曲,雙目猩紅望著季檬。嚇得她趕緊背過身,扯扯司霆領帶,小聲說︰「司霆先生,我困了,你送我回家。」
司霆從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有點害怕。
怎麼?揍人的時候威風,揍完就害怕了?
等上了車,司霆系好安全帶,旁邊的季檬打了個酒嗝說︰「司霆先生,你別送我回家了,送我去附近酒店吧。」
「嗯?」司霆側過頭看她。
季檬揉揉太陽穴,想起剛才趴在他肩頭吐槽的情景,臉頰有些灼熱︰「渾身酒氣,回去被室友逮個正著,不太好……」
「好。」
司霆的車駛上高架橋,季檬搖下車窗,下巴擱在窗框上,吹冷風,半個小時後發現有點不對勁兒。
她轉過臉問司霆︰「那個……司霆先生,找個附近的酒店就好。」
「你在A市長居,如果被有心人拍到從酒店出來,發給記者,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寫?」司霆頓了一下,又說︰「我在郊區有一個別墅,你今晚住那兒。」
季檬正要開口說什麼,被司霆打斷︰「我是你的經紀人,有權為你考慮周全,OK?」
「o……ok。」季檬聳聳肩,有點無奈。
又過二十分鐘,車子駛進郊區瀾山別墅,路燈照得道路明明煌煌,綠化不錯。
他這套別墅建築面積還挺大,前有泳池,後有花園,只是看得出不常住,泳池里的水干涸,庭院花草也明顯很久無人打理。
她跟著司霆走進玄關,燈光明亮,鞋架上擺著一排男士拖鞋,各個款式,簡約風格獨樹一幟。從拖鞋就能看出男人的品味。
季檬準備去拿鞋櫃上的鞋套,司霆拎過一雙男士拖鞋,遞給她︰「穿這雙,新的。」
「唔……謝謝司霆先……」季檬將後面一個字吞回肚子里,接過他手中拖鞋,迅速換上。她穿三十八碼的鞋,而這雙拖鞋,少說有42碼,踩著拖鞋走路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這聲音讓她想起小時候偷穿爺爺的拖鞋,也是這樣,啪嗒啪嗒,她覺得這是一種很溫馨、很具有安全感的聲音。
小時候因為一雙足夠大的拖鞋,她覺得爺爺是一個超級巨人,所有的安全感都寄托給了那個老人。隨著年齡長大,身高漸漸比爺爺高了,她才逐漸發現,從前用來寄托安全感的老人,不再是個無所不能的巨人,身姿變得單薄佝僂。
她忽然記起來,練跆拳道的初衷︰保護想保護的人。
可她努力這麼多年,好像一直沒做到這點,挺慚愧的。
她覺得某一瞬間,司霆變成了她心中寄托安全感的巨人。
有這樣一個強大的經紀人,她應該能放心吧?
司霆去廚房給她倒了一杯酸女乃,季檬環視了一圈客廳,從他手中接過玻璃杯,問他︰「這里你很少住吧?院子里,草長很深了。」
「嗯,」司霆簡短解釋,「這里是我哥的家,他住院之後,這里一直空著。」
「你還有哥哥?」季檬身小抿一口酸女乃,牙齒磕著玻璃杯看他,目光被簡易收納櫃里一副相框吸引。
相框里,兩個少年相互勾著肩,滿臉泥土,腳下放了一只足球,背景是球場的綠草坪。
少年的笑容和陽光,運動的汗水和綠草坪,都給人一種心情愉悅的快樂感。
季檬指著個頭稍高的少年問︰「這個是你哥哥吧?好帥啊。」
司霆嗯了一聲。
季檬又問︰「你哥哥病得嚴重嗎?今晚借住他這里,挺不好意思地,改天去看看他,跟他道一聲謝謝。」
「不用了。」
遭到拒絕季檬有點尷尬,紅著臉抓抓紅腦勺吞吞吐吐說︰「呃……也是,畢竟不熟,我去看望他有點唐突,見了也很尷尬。」
司霆解釋︰「他听不見、看不見,對外界毫無知覺,睡了很多年了。」
「啊??」
植物人??季檬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季檬連忙抱歉︰「抱歉啊……」
「沒關系,走吧,上去看看你的房間。」
季檬立刻放下玻璃杯,趿拉著大拖鞋跟著司霆往上走。
三樓有兩間客房,中間一條走廊出去,就是一個大陽台。看過房間後,季檬又出來在陽台站了站,風將身上酒氣吹散不少,頭腦也變得無比清醒。
晚風一吹,抬頭就是星空,大陽台上有一個兩人座的花藤秋千,她坐上去蕩了蕩,突然又想喝酒了。
季檬起身,雙手搭在陽台欄桿上,深深吸了口氣,扭過頭問身後的司霆︰「大經紀人,如果我真的讓你的新設計口碑一敗涂地,你會不會弄死我?」
「那也得先看看拳頭是否比你硬,不是嗎?」
司霆上前幾步,也將一雙胳膊搭在欄桿上,微微彎下腰,如炬的目光直視黑夜前方。
季檬模模鼻子,輕咳一聲︰「我的口碑實在太差,我想不出來廣告和雜志上市後,網絡會是怎麼樣一番攻擊,你可能不知道網絡暴力的恐怖,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有個心理準備。」
司霆嘴角微扯,扭頭看她︰「問你一個問題。」
「嗯?」
「獨自經歷過那些事,怎麼熬過來的?」
這個問題勾起季檬不好的回憶,她有些頭疼,深深吐出一口氣︰「哎,不然呢?自殺嗎?才不呢,如果我死了,那是小人得志,而愛我的人會無比痛苦。我要好好活著,活得比他們都快樂。今年娛樂圈兩個藝人抑郁自殺,我替他們惋惜,也替他們不值。」
季檬頓了一頓,又說︰「可能也是因為我經常用運動發泄的原因,汗流得比他們都多,想得也比他們都開,所以網絡暴力還不至于讓我精神抑郁。」
陽台燈光明亮,小姑娘說話的時候,漆黑的眼底有熠熠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