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喝醉了,大概要睡三天!「天帝說了,不準任何人進去,天君您也不行。」
「哦,那就算了。」
顧安然轉身就走,留著小訣一個人不解的撓頭,以前天君可是不達目的,善不罷休。今日怎麼這麼好說話?
……
「我現在的修為,靈魄,甚至是花神之位都是她。如果她覺得你為了我,讓她變成現在這副不神不仙的模樣,她會怎樣?」皓月一步步逼近落同言,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閉嘴!」落同言眼底已經布滿寒冰,之前她說的都可以答應,但這一番話無疑是觸踫了他的逆鱗。
一衣袖將她拂開,皓月撞到大殿的柱子上,吐出幾口血,污染的華袍。
「她說的是真的?」顧安然從偏殿中出來,直直的望著落同言。
她只是想看看到底每次皓月找落同言到底是干什麼,又想試試自己前幾天練習的法術,看看他們可不可以發現她,沒想到听到了番話。
皓月受傷不輕,雙手撐地,顫顫巍巍站了起來︰「還不是為了他的因果。他本來欠你大因果,一旦你愛上他,他和你之間就徹底兩清了。師徒之戀在人間此乃大忌,更何況是天規眾多的天界?」
語氣中還帶著嘲諷,她之前還以為天帝有多在乎這個小鳶尾呢?
將她當做勁敵,結果當真證實了那句天帝從來都是冷心冷情的話。
在顧安然不甘的眼神中,皓月拿出可以看透世間萬物因果的玄水鏡,以心血為祭,寫上落同言與惜緣的名字。
落同言見她動手就知道她要干什麼,想阻止,沒想顧安然張開雙臂,攔在了她的前面,滿眼倔強的望著落同言︰「為什麼不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怕傷到顧安然,他只能將釋放出的靈氣收回,反噬到自己身上。
為了顧安然,原本身體就消耗過多,這樣一來落同言竟是有些支撐不住。強行壓下喉中的鮮血,表面與平常無異
顧安然想起自己曾听過一句話,說,不撞南牆不回頭。她現在就是撞得頭破血流,都不回頭。
不安的抬頭望著上面的玄水鏡。鏡上同言與惜緣中間有一條似有若無的線外,還有個不容忽視的黑色‘正’字。
‘正’字上的黑色顏色正在慢慢褪去,很快就會變成透明。
顧安然轉過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崩下。她怎麼還會不明白呢?
事實被殘忍的撕開,顧安然望著落同言蘊藏著萬點星光的灰眸里,光彩一點點消失。渾身被一股濃濃的哀傷籠罩,
落同言望著這雙時常讓忍不住沉迷的眼楮,渾身冰涼,頓時心跌入谷底。
他第一次感覺到害怕的滋味,張了張嘴,發現到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將皓月移到青陽是事實,她是盤古命定的花神也是事實。不管他收她為徒出何目的,她愛上了他。
最終,落同言只能從薄唇中吐出一句最蒼白無力的話︰「小緣,信我!」
顧安然緩緩搖著頭,她很想去相信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