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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應該是這批系統里最倒霉的一個!

郁華瀲眼前一花,面前出現一個梳妝鏡大小的投影,投影里是一間書房,房間的布局她很熟悉,嗯里面的兩個人她也很熟悉。

是祖父和宋先生,他們在討論她?

「……身體已無大礙,不過若是她體內那股生機又消失不見就難說了,這丫頭身體的奇特老夫行醫幾十年從未見過…莫說見過,簡直聞所未聞,不知道當年那位表小姐的藥是從何處得來的,如此奇異。」

「哼,休要提那毒婦……真的沒有別的法子嗎?」

「當然有,只要給我半株九瓣蓮,我保證還你一個身體康健的孫女。」青衣老者老神在在的答道。

「如果九瓣蓮那麼輕易得到也就不叫九瓣蓮了。」身著黑色常服的老者皺眉,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陛下私庫里可是有一株完整的九瓣蓮……」

「你臉大你去向陛下要,當年先帝嫡妹青陽公主都沒求到,我哪來那麼大的臉面朝陛下要東西。」黑衣老者一臉「我懷疑你這里有問題」的表情看著青衣老者,九瓣蓮的珍貴無人不知,輕易不得出,更遑論這東西在皇家手里,別說半株九瓣蓮,就是連一截蓮梗都別想撿漏。

「我不過一介草民,你可是堂堂的超品國公,這個臉面陛下總要給你吧。」——

「相信什麼,相信我命不久矣?」郁華瀲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仿佛剛才他們口中的那個人不是她。

斗了這麼多年,他們也算老對手了,這個女人睚眥必報,也惜命得很,有活命的機會絕對不會放棄的。

「不是還有九瓣蓮嗎?」

「你口中的任務到底是什麼,當初原卿卿的任務又是什麼?」總感覺沒那麼簡單,扯上國運氣運之類的,讓她有種走錯片場的感覺,難道她不就能單純的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嘛?

呵呵,這個破系統還是這麼不老實,這個時候知道躲起來了?

郁華瀲恨麼?當然恨!她出生名門,大院里屬她年紀最小,老一輩寵著,小伙伴讓著,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從來不知道委屈是什麼滋味,自從系統和原卿卿出現,她的生活變得一團糟,最後甚至被原卿卿害死了。

這個什麼系統在她死後還要把她帶到這個落後的古代,帶就帶吧還選了一個隨時要踏進棺材的病秧子,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麼狗屁倒灶的壞事要這樣對她?!

不過她向來看得開,索性她已經對前世的人和事沒什麼留戀的了,這一世除了身體不好之外什麼都好。有一句話怎麼說的,生活就像被qj,既然不能反抗那就盡情享受吧。

「你覺得我想進宮就能進宮?」

事實上不管是她父母還是整個國公府沒想過讓她和皇室掛鉤,一來向來高門低嫁,她身子素來病弱,哪里舍得她進宮受苦,若是進宮怕是不出幾日就被磋磨沒了;二來她是國公府好不容易盼的嬌女圭女圭,國公府作為頂尖世家,比她家世高的也沒幾家,又不是進宮當皇後,哪有正妻不做趕上去做妾的道理。

她在京城的堂姐正在為明年開春的選秀做準備,整個國公府都是一副順其自然的態度,選上了說幾句皇恩浩蕩迅速把堂姐打包進宮,落選了就在相看好的幾家選一家出嫁。

國公府的權勢夠大,還沒落寞到需要家里的姑娘為家族爭權奪利的地步,加上文國公府歷來姑娘少,這一輩加上她這個唯一的嫡女統共就三位,因此她這位待選的堂姐雖然是庶出還是挺搶手的。

京城,晉王府,菡萏館。

「瑧媛,你瞧瞧你不過去了一趟蘇州,左一句漪姐姐,右一句漪姐姐,我倒是真想瞧瞧你口中千好萬好的漪姐姐到底是何方神聖。」身著緋色雲紋錦衣的女子不滿的朝身旁的淡紫身影抱怨。

「郡主所說的漪姐姐,可是文國公府家的九小姐?」

一聲清脆如碎玉敲擊玉盤的和煦嗓音適時插了進來,只見她身著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外罩一件織錦瓖毛斗篷,一頭青絲被一套水色通透的玉質頭面綰住一半,另一半自然的垂至腰部,她的發質極好,讓人忍不住想伸手觸踫確認是不是如想象中絲滑柔軟。

「咦,蘇姐姐你是如何得知的?」和玉郡主疑惑的看了眼說話的人,待看清蘇湄今日的妝容不禁眼前一亮,「蘇姐姐你今日的打扮真漂亮。」

「婉兮姐姐哪日不漂亮,快,你不是說有她的畫像嗎……不過婉兮姐姐你說是郁家那個病秧子?她還活著?」緋衣女子皺眉疑惑道。

「連楚窈你說什麼!」和玉郡主瞬間色變,她向來知道連楚窈「口不擇言」,可是這話說的也太令人惱火了。

連楚窈自知失言,不過她一向驕縱,要她說出什麼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口,因此也只吶吶不吱聲退到一旁。

「郡主與楚窈一塊兒長大,也知道楚窈說話向來不過腦子,她並無惡意,還望郡主不要為了旁人傷了感情。」蘇湄笑著打圓場,清潤和煦的嗓音不緩不慢,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連楚窈小聲嘀咕,郁家和連家同為三大超品國公之一,關系一直有些微妙,這種微妙的關系不僅體現在官場上的暗暗較勁,還涉及到後宅里。

文國公府姑娘少,輔國公府卻有十幾位姑娘,她娘雖是郡主,她在輔國公府卻不是最受寵的,同樣是國公府的小姐,她還帶著皇室血脈,論起尊貴,除了公主郡主,誰能越過她。可是滿京城都知道,要說誰家女兒最受寵,必是文國公府,尤其是文國公府的九姑娘,序齒都跟著哥兒,這在整個京城都是頭一份的。

可惜這份寵愛,也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瞧瞧郁九從小一副隨時要歇氣的樣子,可不就是福氣「太大」了麼,連楚窈恨恨的想。

「你以後若是再如此,也不必再來找我了。」和玉郡主臉色還有幾分難看,半年不見,連楚窈竟像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當真要為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外人壞了我們情誼。」听見這話連楚窈也不樂意了,她沉下臉不滿道。

「好了你們一人少說兩句罷,楚窈你不是說想看畫像嗎,正好我也想認認臉,省得以後遇見連人都不認出。」蘇湄連忙拉開兩人,岔開話題。

「你們等會兒,我已經命人去取了。」和玉郡主也不想鬧得太難看,見蘇湄遞台階過來也就順著她的話說道。

「瞧我讓你們站了這麼久,連茶也忘了招待,彩瓔還不快沏茶。」

和玉郡主招呼她們坐下,又命人為她們沏茶,三人端著茶盞品茗,一時間整個大廳竟安靜下來,誰也沒在開口說話。

「郡主,畫取來了。」一個梳著丫鬟髻的婢女手捧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

「我瞧瞧郁九這麼些年變了多少?」連楚窈迫不及待的起身,郁華瀲自小養在家不見外人,她小時候就遠遠見過一眼,早就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說這話只是受不了這種難受的氣氛罷了。

和玉郡主看了她一眼,伸手打開錦盒,一幅裝裱特別的畫就靜靜躺在鋪滿鵝絨的錦盒里。

「這種裝裱技巧倒是奇特,畫…也奇特……」蘇湄看著畫,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是西洋畫,這種裝裱手法也是西洋帶過來的,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驚艷,我第一次見到也很驚訝,沒想到還能這麼畫。」

和玉郡主說到這些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她眉飛色舞朝她們比劃︰「那些西洋人長得也奇特,頭發竟是金色的,最嚇人的是眼楮,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眼楮是綠色的。」

「我也知道把女子畫像作為禮物是不妥的,奈何我就是喜歡這副,為了這幅畫,我軟磨硬泡了漪姐姐好幾天,總算讓漪姐姐把這幅畫送給我了,」和玉郡主說得高興,灌了一大口茶,又得意洋洋的朝連楚窈說,「怎麼樣,漪姐姐長得比之蘇姐姐也不差吧。」

畫中的女子身著淡藍羅裙,斜倚在一張貴妃榻上,背景是一片奼紫嫣紅的花園,女子並未被背後的濃郁花景奪去眼球,反而是整片美景被女子襯得黯然失色。

這幅畫並非一般「以形寫神」的寫意畫,逼真得猶如人要出從畫中掉出來般,畫中人又美得不似真人,讓人忍不住屏息期待畫中人走出來。

畫中人無論相貌氣度都是上上之選,也難怪和玉郡主去了一趟蘇州就對那位文國公府九小姐推崇不已,蘇湄暗道。

「哼,婉兮姐姐哪里是她可以媲美的!」連楚窈皺眉不屑道,只是皺巴巴的手帕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這種透明的東西是何物?」蘇湄指著畫上那層還閃著光澤的東西不解道。

「那是西洋的琉璃,不管漪姐姐好像管它叫玻璃……」和玉郡主還未說完,就被連楚窈一把搶過畫。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還沒等和玉反應過來,連楚窈就把畫搶了過去,翻來覆去的搗鼓了一遍,倒是被她誤打誤撞打開了畫框後的暗扣,只聞「嘩」的一聲,一張畫紙輕飄飄的掉了出來。

「連楚窈,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蠻橫了?!」和玉郡主這下真的氣得不輕了,剛剛出言不遜還可以找借口,這會兒竟然做出這種強盜行徑。

和玉郡主來不及生氣,伸手去接畫,沒想到手剛踫到畫,一陣風忽然吹過,那畫竟順著風飛出大廳,向遠處飄去。

和玉郡主大驚失色,若是一般的畫也就罷了,那可是漪姐姐的畫像,若是被人撿去就麻煩了!

「快,快去找畫!」

「娘娘恕罪,奴婢辦事不利,請娘娘降罪。」雲苓迅速跪下,鳶肩羔膝,頭幾乎要垂到地上。

跟在身後的雲芙、雲碧忙不迭的跪在雲苓身旁,覷見娘娘這麼大的火氣也不敢多嘴,只學著雲苓將頭深深的低下頭,恨不得鑽進地底下。

雲芙偷偷瞥了眼旁邊雲苓狼狽的樣子,心中冷笑,娘娘最器重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像只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高興的時候就逗著玩,不高興的時候,該遷怒就遷怒。

半晌後,妍昭容終于恢復了冷靜。

「雲碧,去把雲鶯找來。」

「喏。」雲碧趕忙磕了個頭退了出去,暫時逃離了這個風暴漩渦。

「關雎宮那個人如何?」既沒能除去郁華瀲,也不能把自己折進去。

「娘娘放心,小平子是劉貴人的人,和翊坤宮無任何關系。」雲苓直起身體,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垂目答道。

「司輿司的如意是永福宮晴雅的老鄉,娘娘放心,如意必會牽出淑妃娘娘。」雲苓繼續說。

「起罷。」

「多謝娘娘恕罪。」

妍昭容看了看雲苓紅腫的半邊臉,微微蹙眉,罷了,這幅樣子出去不是憑白讓人起疑,還是讓雲芙送去罷。

「雲芙,把這個東西交給劉貴人,讓她好好想清楚。」妍昭容從書案上的一本書里抽出一張薄絲帕,遞給雲苓。

「雲苓最近不要出去。」

「喏。」

翌日。

關雎宮迎來了一大批「客人」。

「淑妃娘娘到。」

「參見皇上,皇上聖安。」淑妃今日穿得樸素,外罩一件雲紋縐紗袍,里面是一件藕色宮緞素雪娟裙,雲鬢上只別著幾只樣式簡單的玉簪,雖仍是一副淡然和煦的樣子,但微蹙的眉心泄露了她並不如她表現得那麼淡然。

「淑妃娘娘,恕嬪妾無法見禮。」郁華瀲懶洋洋的臥在美人榻上,做出一副病人的虛弱樣子,看得淑妃牙有些發癢,郁華瀲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哪里像個病人。奈何昨日的事牽連到她,她正忙著撇清關系,因此心里發堵也只能含笑道︰「昭儀妹妹身子不好,昨日又受到驚嚇,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行了,既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罷。」衛珩懶得看這群女人虛與委蛇,蹙眉不耐道。

嘖,女人一多麻煩就跟著來了,使絆子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她們自己玩去,這才第幾天,就敢使毒計害人?還是下位者暗害上位者,不知所謂!

他喜歡聰明識趣的美人,而不是自作主張貪心不足的蛇蠍美人,看來是他這兩年的縱容讓某些人膽子肥了,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把人帶上來。」

只見魏德喜領著幾個衣衫襤褸的宮人走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青菀和安貴。

那幾個宮人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看就是被磋磨得不輕。

郁華瀲朝青菀使了個眼神,青菀頷首,走到眾人面前,開始把她昨日審訊的內容匯報出來。

「回稟皇上,各位娘娘,昨日白貓發狂乃是一張方子引起的。小平子平日與夏荷交好,五日前小平子交給夏荷一個護手方子,其主材料就是細苓香,之後夏荷將方子給了宮中四位二等宮女,襲香每日用這個方子浸手養護,手上沾染了細苓香味,昨日娘娘讓襲香為娘娘梳發,娘娘發上沾了細苓香,在御花園又粘上蘭花香,細苓香與蘭花香的混香極易使牲畜發狂,娘娘回宮之時,恰好遇見了太妃娘娘的貓兒。」

「鬧了半天只是一場巧合,看來是昭儀運氣不好,憑白惹來一場禍事。」妍昭容捏著帕子嬌笑道。

郁華瀲挑眉,沒有理會妍昭容,示意青菀繼續說。

「小平子說那方子是劉貴人身邊的雪蘭給他的,芸香告訴奴婢,昨日她看見劉貴人將尹貴人絆倒了,而娘娘回宮的時辰正好是太妃娘娘養的獅子貓每日去起雲台的時辰,另外,娘娘平日用的幾件首飾上也被灑了細苓香。」青菀頷首低眉,將疑點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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